事,今晚的关艾就是如此,她骂得口干舌燥,长长喘了一口气。
“江夏初,她啊,遇上你,哪止倒了十几辈子的霉。”
“咔嗒——”
夜里很静,这一声很清脆,关艾听得一清二楚,那是机器摩擦的声音。
枪!
传闻左家的人个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关艾一腔怒火终于消停,随即而来的是恐慌,她怎么忘了,这个男人有多狠毒。
关艾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了。
“你、你想怎么样?”口齿伶俐的关艾第一次舌头打结。
她想:三个字:快完了。
左城没有说话,侧着身子,月光打亮他半张英俊的脸,阴沉又鬼魅。
此时不撤更待何时!迅速一个转身,关艾退了一小步,再一小步,正要退一大步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阵风,多了两个鬼魅的黑影。
大晚上的要不要这么吓人,关艾瞪着凭空挡在她面前的两个男人:“让开。”顿了顿,语气没有刚才骂人时那么有底气了,“怎么,真要杀人灭口?”
那两人没有反应,手垂着。
要是关艾知道那四只垂着的手有两只正在握着枪,肯定一口血喷出来。
逃路无门,关艾只好转身,看看月光下某张英俊到可怖的脸:“难道你想让我见见江夏初?”
忽然,左城的神色稍缓。
进叔拳头还握着,上前请示:“少爷。”
关艾一颗心上下窜动,她知道,她的生死在这个男人一念之间,刚才她是故意搬出江夏初三个字。
半响,那个男人忽然开口,让人猝不及防的寒冷袭人:“出了这个门忘了你所知道的。”
一句话落,暗地里数不清的枪口转了方向。
关艾背后一阵冷汗,一只脚踏进了棺材才知道后怕,果然,江深夏三个字是保命符。
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她回答:“放心,我还没活够,也不舍得江夏初变得更可悲。”
转身,一路畅通,关艾走了几步,停下,最后胆大包天一回。
“左城,你和江夏初一样可怜,她不是她了,你也不是你了,都疯了。”
说完,加快了脚步。
笑话,再不走,那男人反悔了怎么办?
不出十几秒,就不见了关艾的影子。
“都疯了。”左城忽然喃了三个字,在黑夜下,回荡开来。
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不要命的话,其实句句精准,江夏初是疯了,病疯了,左城也疯了,为了江夏初疯了。
“少爷,她?”这人没封口,进叔有些不放心。
那个女人知道的太透彻,这留下祸患可不是左家的风格。
左城掏了烟,还是点了一根:“不用管。她舍不得她。”
前一个她是关艾,后一个她是江夏初。
进叔点点头,难怪少爷会让那位不知死活的主在太岁头上动土。
想来,少爷对少夫人是愧疚的吧,所以,没有选择万无一失的办法对那个女人动手。
理清了这茬,进叔又想到了一茬,说:“那这房子?”
左城狠狠吸了一口,却不见烟雾吐出,半响,只说了一个字:“烧。”
话音落,扔了指尖的烟,转身,那明灭的烟头蹿出一点火光。
进叔摇摇头,惋惜了一把,才挥挥手。
这个世上有几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放三把火,烧钱,烧人,烧回忆。
左城就这么做了。
一把火燃起,这夜突然似白昼。
左家的城堡,明天之后,将是一片灰烬,何人会可惜?
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第一百三十七章:聪明的疯子
左家的城堡,明天之后,将是一片灰烬,何人会可惜?
月光漫下,微冷,那微光挥洒,左城站在车前,看着车里浅眠的女人。
“夏初。”
只有在她听不见时,他才敢如此喊着这个名字。
回应他的永远都是无人回应。
左城皱皱眉,将手里的烟掐灭,坐进车里,将靠在车窗上浅睡的女人抱进怀里。
女人睫毛轻颤,掀开,微微惺忪的眸子潋滟着,盛了一池凌乱的星子:“回来了。”
她揉揉眼睛,肩膀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十二月的天,干冷。
左城将车里的空调开到最大,又将女人紧了紧:“车上凉,我们回家再睡。”
秀气的远山眉轻蹙了一下,她抬头看他:“事情处理好了?”
“嗯。”
问完,她不说话,往左城怀里缩了缩,像只乖巧的猫儿。
左城拂着她的头发,拖着她的下巴亲了亲:“为何不问?”
她笑,唇齿擦着左城的:“你若想我知道便会告诉我。”
说话的时候她的唇落在左城唇上,有些痒,她躲了躲,咯咯笑着,眉眼弯弯全是笑意。
左城心情极好,搂着又亲了亲:“回家吧。”
车缓缓开动,除了必要的命令,主驾驶座上的进叔自动屏蔽。
江夏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左城怀里,眸光微抬,眸中染进缕缕红色的火光。
她骤然起身。
“怎么了?”左城揽着她的手微僵。
她指了指后车窗外:“那里,好像是火光。”
左城唇角僵冷,没有说话,笼在微暗月里的眸子有些清冷。
女人巴着窗,这次看了仔细:“是刚才的房子着火了。”
她突然觉得心坎像被烟熏着了,干干的,有些疼,她奇怪,隔着窗也能闻到那火里的烟雾?
“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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