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神先生。”功一说,“我们达成了j易。如果证明你就是犯人,令郎就劝你自首。这样的话,今天的事我们不会告诉警察。自首是出于你自身的意愿。这样的话,多多少少会轻判点吧。”
“死心吧。”脱下眼镜,泰辅说道,“我见过你!就在案发当晚。十四年间,我从未忘怀。”
政行皱着眉,嘴唇抿成一条缝,汗水从鬓角那里缓缓流下。
“爸!”行成叫道,“求你了。至少不要这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政行“呼——”地长长叹了口气。他转向功一他们。
“是吗,他们的儿子啊。”
然而,政行还是没有点头,他把头转向自己的儿子。
“上次来的警察……神奈川县警察局的,确实是叫萩村和柏原吧。名片拿了吗?”
“好像有。”行成起身,抽开一旁电视柜的抽屉。取出名片,放在政行面前,“这个。”
政行拿起这张,和打招呼时功一他们递过的名片对比了一下。
“可以以假乱真了,做得真像。”说着,他浅浅一笑。
垂死挣扎前的自虐一笑吗?功一想。
政行拿起手机,看了看萩村的名片,开始打电话。
“喂……是萩村先生吗?百忙之中叨扰您,深感抱歉。我是户神。户神政行。”他冷静地继续说道,“现在方便吗?……那个,事实上,我有要事想说,现在可以马上来我家吗?”
功一吃了一惊。没想到这种情况下,他会打电话给萩村。
“详细内容见面后再谈吧。……嗯,稍后慢慢谈。……嗯,拜托了。”挂上电话后,政行对功一说,“一小时内赶到。”
“打算自首的话,我们就先行离开了。”
“不是,你们也在旁听着比较好。而且,我没有理由自首。”
“哈?”功一感觉到自己的嘴形已经变形了,“事到如今,你还在说什么?”
“爸……”
“嘛,听我说。”政行制止儿子后,再次望向功一和泰辅,“虽然你们怀疑我理所当然,不过唯有这点我想澄清。杀死你们父母的凶手不是我。”
“你说什么?”
“别开玩笑了!”泰辅站了起来,“刚刚你没听清楚吗?我说我亲眼看到你了!别装傻充愣了!”
眼见着泰辅几乎马上就要扑上去。功一伸出右手,按住泰辅的身体。
“怎么回事?”他问政行。
“你亲眼目击到的人的确是我。”政行抬头望着泰辅,“那晚,我前去你们家了。我在’有明‘呢。这点,我承认。”
“但是,没有杀人吗?”功一问道。
“没有杀人。犯人不是我。”政行低声说道,“我到的时候,事件已经发生了。你们的父母已经被杀了。”
“这种谎话你真敢说……”功一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几个字,怒瞪着政行。
“不是谎话。如果你现在冷静下来,我可以马上将这一切原委如实到来。如果不行的话,唯有等萩村警察他们来了再说。”
功一和泰辅对了对眼。弟弟呼吸紊乱。他按住他的肩膀,让他重新坐下。
“好,姑且听听。”功一对政行说。
倘若等到萩村他们赶到,且不说功一自己,就连泰辅也在这儿,情况相当糟糕。然而,他们也无法就此一无所获地拂袖离去。唯有听天由命,做好最坏打算了。
“行成。”政行喊道。
“去我房间一趟,抽开书桌最下面的抽屉,把黑s封皮的笔记本拿来。先别看里面。”
“黑s封皮的……知道了。”行成走出房间。
政行再次来回打量着功一和泰辅。
“从哪知道我的?”
“警察那。”功一答道,“他们问我知不知道’户神亭‘这家店。详细情形虽然没说,我察觉到肯定和案子有关,就同弟弟两人去了店里。关内的总店。然后,看到了你。”
“原来如此。但是很奇怪呐。我几乎不出现在店内大堂。”政行一脸若有所思,“我还想知道你们和行成的关系,嘛,这个稍后再说好了。十有八九是那位高峰小姐穿针引线的吧。”
这个人连静奈都在怀疑。看到功一他们沉默不语,政行了然于心地点点头。
“吃过我们店的料理吗?”
“吃过牛r丁盖浇饭。”功一说,“原始风味的,那个是爸爸的味道。”
政行舒缓着脸,点点头。
“你们的父亲是位伟大的厨师。创意大胆而独特,又能极其纤细地烹调各种味道的天才。只可惜啊,他对料理之外的东西关心得太多。如果他没有那般沉迷于赌博,现在走俏的定然不是’户神亭‘,而是’有明‘啊。”
“什么意思?”
功一询问的当口,行成回来了,手上多了本笔记本。
接过笔记本,政行开口说道:
“正如你们猜测的,我们家的味道是建立在有明先生独创的料理基础之上。”
“不承认杀人,却承认偷了食谱?”
“不,不是偷得,是买的。”
“买的?”
“50万。这本就是当时买的。”政行摊开笔记本,放在功一面前。
望着它,功一吞了口口水。这本笔记本由复印纸装订而成。上面的内容他比谁都清楚。
行成探过身子看了看。“这个是……那本食谱笔记本!”
“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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