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妈实在舍不得…”安姨哽咽。
“妈…”安娜还想说什么,佣人就抱着昏昏欲睡的某婴儿下楼了。
“夫人,小少爷刚刚醒。”佣人小心的把糖糖放到安姨的怀里,然后走到厨房准备他的早饭去了。
“nn的宝贝rr诶…”安姨刚平息的情绪又激动起来,搂着某婴儿低声哭泣起来。分别在即,她实在不知道除了哭还能做什么。为什么会这么舍不
得呢…这个小小的r嘟嘟的宝贝好像就是她亲生的孙子一样投缘。
“嗯啊…”某婴儿张着小嘴巴的打了个呵欠,薄嫩嫩的眼皮都肿了起来。晃了半天他才睁开眼睛,立刻看到安姨哭泣的脸。
啊,真的要被送走了…一意识到这一点,他立刻清醒过来。不是错觉,不是猜测…是真的。这样就想起来,早上起来的时候,惯常玩的玩具不在它每天都在的地方,那些箱子也还整齐的立在那里…
“妈…你别在糖糖面前这样啦…”安娜注意到某婴儿一动不动的瞅着母亲,以为他被吓到了,担忧的说:“时间来不及了,我来喂他吃饭吧。要是太晚,mark可能不在家呢。”
“欸…好…”安姨擦着眼泪,把宝宝递过去。
…我就像一个货物啊。某婴儿默默的回过神,蜷着手脚坐在安娜的怀里。他乖乖的喝下喂过来的每一勺新鲜牛r,感觉自己就像在吃行刑前的最后一餐。
“全部喝完了…糖糖宝贝真乖。”安娜放下勺子,低头在某婴儿脸蛋嘬了一口,发现糖糖怔怔的仰头看着她,雪白雪白的皮肤,柔软的胎发卷卷的,淡淡的小眉毛似乎无意识的皱着,黑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乌溜溜的这么瞅着她,让人的心莫名的就能软的一塌糊涂。
‘真乖’…虽然听不懂,但是早就在每天的重复中明白了意思。突然有种强烈的心痛袭来。即使这么乖,还是要被送走啊。即使再喜欢,仍然没有留下的理由。‘…乖乖去福州,以后有你的好处。’冰冷无情的声音不断的回荡着,他果真乖乖的去了,结果最终迎接他的就是死亡,那时不过虚属十六的年纪。
“收拾一下,准备走吧。”安娜振作了一下,转身吩咐佣人,她犹豫着看了安姨一眼,低声说:“妈,你就别去了,我送糖糖去。”
某婴儿安静的任由自己被安姨搂住,来回的亲。热热的泪水滴落在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却感到很麻木。
不想要再这样了。不管是什么样的家庭,不管是什么样的父母,如果可以一直在一起生活下去…没有分离。就足够了。
安姨站在大门处,看着车子很快的消失在路的尽头,眼泪再次滑下。一想到刚才还在自己怀里安静的玩着手指的孩子,现在已经离开了…心里就难过的不得了。不光是思念,还有对那孩子未来的担忧。那个爸爸会不会对他好,能不能妥善的照顾他,以后生活的幸不幸福,这些都不确定。
要是他们家的孩子,该多好啊…
这一天对于mark和糖糖来说,都是特殊的一天。他们在彼此见面之前,都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天,生命里从此,会多出这样的一个人。
远在他国的苏岚,一直安静的靠在床头。她一整天都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公民卡,等待着一个电话。一直默默的祈祷着,一切会顺利。
安然小区e栋。
门铃响的时候,男人正从一楼的健身房出来,准备去浴室冲凉。他诧异的看了一眼大门的方向,眼中升起一点警惕。除了苏岚,没有人知道他的住址。
mark把手上的毛巾挂在颈子上,走到门边按下监视器。立体影像以缩小的形式展现在眼前,是两名女子,身后还带着好几个大箱子。
陌生人…他可以肯定,这两个人绝对不是小区的住户,警卫竟然没有通知他就放人进来——物业费果然是白j了。
“找谁?”他点开通话选项,沉声问。
“请问是陈皓先生吗?我是苏岚的朋友安娜,是她托我转j给你一个东西。”安娜一边说着,一边心虚的低头看着怀里的小睡袋。宝贝啊,小姨不是故意把你说成“东西”的…比起礼物是不是好听一点呢?
mark沉默了一下,拽着毛巾捂住脸,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进来吧。”下了指示,大门咔的一声轻轻打开。
他看着安娜带着一个明显是佣人的女人进来,还拖着几个箱子,狠狠的皱了下眉。快步走开,从冰柜里取出一些饮料放在茶几上。
“小心点,放到这里。”安娜指挥着佣人把箱子放在一楼客厅的一角,“先这些吧,还有些大件的我们明天再送过来。”
“等一下,”mark冷着脸说:“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你说的‘一个东西’指的是这些箱子吗?”
安娜愣住了。她转身站在那里,定定的打量着男人。
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出来,但是这个人的确只有十九岁。眉目英挺,眼神却充满戾气,那是一种怎么掩饰都遮盖不了的肃杀之气。安娜完全可以想象到,这样的一个人惯常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可是现在,他就要做父亲了。
她突然有些迟疑。但是这件事最终还是要解决。
“当然不是,事实上——”她走向男人,把一直抱在怀里的小小睡袋递到男人面前,伸手打开,“事实上,这个才是苏岚要给你的。”
mark神情冷漠的顺着安娜的手看过去。
粉蓝s的小睡袋里,露出一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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