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重视的是谁?’一个温柔的声音不断的在脑子里回荡,一遍遍的,简直像是一种诱惑。不需要再痛苦,不需要再懊恼,只要说出来。
‘是你的养父陈海泉上校?’
爸…
‘还是…你的儿子苏冉博?’
儿子?
这个奇异的词汇在mark的舌尖来回饶了一圈,竟然会让他的心脏微微酥麻,感到十分愉悦。明明脑袋一片空白,可是他仍然想象到了有那么一个小东西,小小软软的那么一小团,r嘟嘟圆滚滚的,一双大眼睛黑黑亮亮,睫毛卷卷长长,总是精力旺盛的眨啊眨的,用各种各样的目光瞅着他,可爱的让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
有这样的一个小东西吗?
“团…团…——”一个熟悉的名字突然响起,mark突然意识到这声音出自自己的嘴巴,他一瞬间清醒过来。
就像有一个浸了水的塞子从耳朵里掏了出来,很多模糊的声音突然清晰。
“你醒的很快,陈皓。”刚才意识模糊时听到的温柔的声音变得冰冷而刻板。
mark昏昏沉沉的摇着头,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等视线不再晃,他才发现自己被捆在一把金属椅子上,手脚都不能动弹。
“…药物催眠?”他艰难的开口说话,嗓音已经沙哑不堪。
“国家禁止,没错,”杜迦宁轻声笑了笑,坐在转椅上向后滑去,“但是针对特殊对象,我们被允许使用特殊办法。”
“团团,是谁?”他看着沉默不语的mark,又接着说:“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你儿子吧?”
mark硬是压下自己猛然抬头的冲动。刚才他说出了团团?不…这一定不是重点…如果面前的这个人早就盯上了他,怎么会不知道苏冉博的事情?
杜迦宁观察着mark,仿佛他可以透视面前男人的头骨,看透他的心思。面前的这个人虽然小他一岁,却和他一样,在十几岁的年纪就进入中央军校,并且都是当届的优秀毕业生。陈皓离开军队之后,上头一直在派人监视着他,杜迦宁在半年前陆续接手了监视陈皓的任务,可以说,他在某种程度上很了解陈皓。
军部和他对陈皓势在必得。
“你们的目的?”mark皱着眉头问着,同时暗中活动着手脚。该死,竟然是混着钢丝的绳子,这根本就是对付重刑犯的手段!
“很简单,接受军方的一项实验,实验结束之后,你就可以离开。”杜迦宁淡淡的说道。
实验?mark眼神一闪。他多半已经可以猜到是什么实验了…
“军队这么多人…为什么一定要抓我?”
杜迦宁看了他一眼说:“这项实验的要求非常的苛刻,我们选拔的军人大部分都失败了,并不能和实验同步…只有曾经同样身为特种兵,后来又离开部队的你,在身体素质上比他们更好,实验成功的几率也会更大。”
他站了起来,慢慢的从桌上拿起几叠文件,“本来我们只是监视你,却没什么借口可以把你带回来…不过昨天晚上,我突然接到通知,你竟然出现在了作战指挥部。虽然我不知道你去那里想要得到什么——”他的视线对上mark深黑的眼睛,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但是谢谢你给军部这个机会。”
mark和他互不相让的对视着,眼神渐渐变得凶悍。他的双臂用力,肌r以一种r眼可以辨识的速度在迅速膨胀,青筋绽出,突然他对着杜迦宁冷笑了一下,猛地挣断了钢丝绳!
“——!”杜迦宁的瞳孔瞬间收缩,他几乎是在下一秒的那一刻向警报器按去,但是他的手指刚刚触及警报器红s的按钮,就被一只如同钢箝一样的手狠狠的按住!
“我第一讨厌别人威胁我,第二讨厌别人捆住我——”mark制住杜迦宁的双手,用膝盖顶住他的腿弯处把他抵在墙上,“要命,你两样儿占全了!”他扯了扯脸皮露出一个y森的表情,微微用力把杜迦宁的手肘往上抬,立刻满意的听到对方的闷哼。有时候即使是他们这种武装到家的人,也有人体避免不了的弱点…就像这个该死的拿苏冉博威胁他的混蛋!
“你…”杜迦宁极力忽视手肘扭断般的痛楚,侧过头尽量冷静的说:“你觉得你杀掉我,就可以从这里走出去了吗?”他忽然嘲讽的笑了起来:“陈皓,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中央军科所——在地下第二十一层!”
mark毫不动容,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笑道:“我没打算把你怎么样,大少爷…我他妈想起你了!你就是那个都已经从学校滚蛋了还害得我被一群人打的娘娘腔!”
杜迦宁脸s一变,竟然顾不上自己的处境,开始拼命的挣扎起来。他虽然目前已经是少校,但是走得研究所这块儿,再加上家里的荫庇,他和mark这种正规军出生自然是没法比的。
mark轻轻松松的抓着杜迦宁的手,就像一只猫在逗老鼠一样,总是在老鼠快要逃离的那一刻用爪子把他扒拉回来。就像杜迦宁说的,他反正也不可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不如就好好的整一整这个居然敢y他的娘娘腔。
“我会让你后悔嗤笑过我!”杜迦宁恨得整张俊秀的脸都扭曲了,眼睛里透着y鸷,他挣扎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控制器,不顾一切的按下去。
审讯室一侧墙上的投影画面一瞬间出现。mark在视线触及的那一刻,心猛地沉到了底,手上的力道也不由的放松。
竟然是安宅大门的画面。画面里正是张航,他怀里抱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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