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床到沙发上坐着,他跟过来,
“我惹你了吗?自己问我,最后气成这样?连觉都不睡了?”
“诚,我们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的世界繁花似锦,我的世界要不停的奋斗,即使付出、奋斗也不一定换来幸福。”
“你有我了,怎么会不幸福?”
“我不会依赖你的,有一天我要和你并驾齐驱。”
“好啊,”诚一把抱起我,
“我就喜欢你这个不服输的样子,回去睡觉,我明天还得去公司,你可是大休了。”
那几天我比较闲,看英语书之外,想想他的家事和过写了一个列传,中午递给诚,他自己读起来:
“吴义诚者,国朝二十年生于京师,祖籍湘江。手足皆无,甚孤。诚长八尺余,力能扛鼎,才气过人,具南人北相之形。”
他抬头,“你看我扛过鼎?什么时候学会的溜须拍马?”
我笑,“比喻嘛,说你好勇斗狠多俗气?”
“其祖皆以军功起,为国朝立鼎之肱骨重臣也。其祖,先帝之爱将。外祖为布衣时,其志与众异,少习武功,临院为乡间蒙堂,耳濡目染识字千余,切能做赋,蒙师惊为异人,免其束脩延入学堂。曰:此子骨骼清奇,r后必为人上之人。后父母死,从先帝红军而去。骁勇善战,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耳,且足智多谋不为匹夫之勇。先帝偏于陕北一隅,中原逐鹿夺鼎之时,外祖屡建奇功,后入军机为宰辅。”
“这段写的就是个凑合,有剽窃之处啊。”他笑着看我,
“国朝三十八年,有民女某伏门而泣,自爆与义诚有孕。父大愤,诚伏受鞭扑,痛哭欲死。后从父命,入武学。四载武学生涯,劳其筋骨,颇自不甘。后入国朝兵部要地,言论无忌,肆意狂放,不拘礼法。未几,同僚婉转诉于父,父大怒,恐其r久生祸,随令逆子脱军籍而入民间,诚大悦,至此天高地阔,任x而为。”
他盯着我,“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还欲死?”
我不理他,他继续念,
“诚沉毅果决,恃才傲物,素有青云之志,少顽劣,喜自立为帅,统领幼齿无数。7岁即有临淄隆基之势,喝其外祖锦衣士曰:此乃我家庭院,吾欲何为汝且听之。外祖异之。
脱军籍两年间,诚游刃股市证券之业,居无几何,致产千万。国朝四十六年,创“中城”于京畿,以房产为主业,兼营贸易,四海通衢,商旅之荫,达米国及金帐汗国之属俄罗斯,遂尔羽翼渐丰,四十八年以降,诚坐拥十余亿巨产,入京城富豪之列,当是时诚不及而立。
诚壮心既已,纵欲无度,游狎蜂蝶; 卧柳眠花,京师教坊,无所不至。名伶、模特、主持,无不一一笑纳于金屋,好事者谓之美谈而嫉羡。
呜呼!吴氏之兴,以权力资本而兴也,兴之也无良,夫民女陈氏欲效之,不可得也。”
如鱼水
诚读完我写的传,死死看着我,
“你中午还想吃饭吗?”
“想。”
“我看不必了,挺有精神头的,骂我都用文言文了。”
“我写的不是事实吗?为什么不能海纳百川,平静的对待事实呢?”
“你再写个讨吴氏檄算了,然后放到网上,”
“不吃就不吃你买的饭,我自己到外面吃去。”
我要去客厅找自己的衣服,他一把抓住我,
“陈小沫,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这样戏谑嘲讽我,我现在宣布和你的外j关系从大使级降到代办级。”
“你真生气了?天, 吴总,你的心胸堪比针尖。”
“我这几天身体和心理倍受摧残,先让我表姐痛责,伺候着你,还不能碰你,你现在又在精神上围剿我,意欲何为吴陈氏?”
他的唇已经老实不客气的压住我的唇,根本不让我呼吸,很快我就觉得呼吸困难。我使劲捶他,他不动,推他推不开,一时气短,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他一脸焦急的盯着我,我躺在床上,
“吓我好玩啊,怎么回事?接个吻你都晕?”
“我有点低血糖;你又不让我换气。”
“肯定是攒钱不要命营养不良造成的。”
“不是,大夫说是青春期低血糖,我上高中有时就头晕。”
“你还青春期?哦,也是,我刚让你从幼齿变成女人。”
“你才幼齿,你统领幼齿。”
“惹不起你,赶紧去吃饭,竟然剽窃太史公,此仇不报非君子,写文言文的传记诋毁我,算你狠。”
吃完饭,他到卫生间冲凉,出来了我也去洗了洗,6月的北京已经很热了,他说要关机一下午搂着我睡一觉。不过为了以示惩戒,他把我按在床上胳肢,我笑的不行落败求饶,
“诚,我错了,别再胳肢了。”
“你错哪了?”
“我不该闲极无聊,诋毁与r月同辉的吴总。”
“还嘴硬?再来一次。”他跃跃欲试,
“不,我再不敢了。”
“说点好听的饶了你。”
“你是天底下最好的银。”
“烂俗。”
“我明儿再写个歌功颂德的列传给你。”
“敢,你这丫头对我心怀叵测久矣,我还让你再骂一遍不成?”
“那怎么办?”
他不说话了,
“现在求饶也来不及了,不建立我的新权威主义,以后没法混了。”
他欺身过来,把我压在身下,慢慢解开我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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