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咱们两人下,不让爸爸参加。”宇豪又来精神。
“行,就咱们俩下。”
童恩这回不敢走神了,她放下心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认真地陪宇豪下了两盘棋,只在关键时刻让了他几步,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以二比一险胜了自己。
这回钟宇豪可真是得意了。三盘棋他胜了两盘,百分之百的胜利者,虽然后面这盘棋他胜得非常艰难,两局有一局差一步输给了童阿姨,可最后一局他又以两步之差险胜,再加上已经赢了的第一局,二比一,他是名副其实的冠军。他神气活现地站在沙发上,满脸得意地看着还是比他高的老爸,小脸都快仰到天花板上去了。
“不错,这回还差不多,有进步。”
童恩的手脚做得再天衣无缝,那也瞒不了钟岳啊,但这回钟岳没有拆穿,而是微笑着鼓励儿子。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敲了九下,钟岳对宇豪下命令了:“钟宇豪,九点了,该洗洗上床睡觉了。”
正在兴头上的宇豪这会儿哪舍得去睡觉啊,他用祈求的目光看了老爸半天,实在没有希望了,才垂下头准备上楼。忽然,他又猛地抬起头,眼里放这希望的光。
“我要童阿姨给我讲故事。”
“好。”
钟岳还没来得及表态,童恩的“好”字已经出了口,这样的机会她怎么舍得放过呢?
钟岳只好点了头,看来今晚不到睡着,儿子是不会把童恩还给他了。
把洗的干干净净的宇豪塞进被子,屋里只留下一盏光线微弱的床头灯,童恩斜靠在宇豪的床头,一边侧身轻轻地拍着他,一边轻声细语地给他讲故事。童恩从小就看过许多童话故事,讲起来一点儿都不费劲儿,刚开始,宇豪还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她看,讲着讲着,眼睫毛一眨一眨地,眼皮像是被什么重物压着似的再也支撑不住,跳了两下就闭上了。
童恩没有停,继续轻轻地拍着他,直到他的呼吸变得均匀平稳,才慢慢地停下来。
侧身躺在儿子身边,一只手轻轻地搂着他,脸上是他呼出的均匀气息,这种幸福的感觉像做梦一样,让她既想笑又想哭,真想就这么搂着他一直睡到天亮。
就这样吧,童恩,这不正是你梦中的画面吗?这是老天赐给你的机会,抓住它,你就可以找回你日思夜想的亲生儿子,你可以疼他,爱他,照顾他,永远留在他身边,让他有一个完整的家。你欠儿子的太多了,多的这一辈子都还不完,为了儿子,你还犹豫什么呢?你还想等什么呢?
寂静的房间里,一个声音从心底悄悄地传出来,和着儿子的呼吸在她耳边低语。童恩德心跳有些加快,一直没时间整理的思绪,纷乱无绪地跳了出来。
是啊,她在等什么呢?
闭上眼睛,六年前的五个夜晚,一一再现在脑海中。
chū_yè的屈辱和恐惧以及最后的迷茫,r体相缠的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忆犹新,从不曾忘记。
第二夜的体贴,也许就是那一刻,心里有什么东西开始悄悄松软了。
第三夜,长久的等待,刻骨铭心,今生都不会忘记的那些对话,从那时起,他们之间除了交易,似乎多了些什么。
第四夜,
第五夜,
虽然还是交易,虽然还是被动的承受。可是,隐隐地感觉,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只是在当时,他们都没有或者不敢认真地去寻找那种像游丝般稍纵即逝的东西。现在想起来,她依然不能肯定究竟是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只是,心里已经不像最初时那么疼了。
五个夜晚,人类最亲密的肢体接触,男人和女人r体间最紧密的契合,除了容貌,他们熟悉了对方每一寸肌肤,每一种细微的反应。男人的体贴,女人不是不感激;女人的温顺,男人不是不心疼,然而,没有言语交流,更没有心灵的交流,他们就像偶然被困在同一个空间的路人甲和路人乙,始终都是陌生的。
但是,童恩心里很清楚,对那个男人的记忆,已经像纹身一样刻在了她的心脏、大脑以及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上,以至于当他们重逢后的第一次握手,仅仅是手指的短暂接触,也使得童恩的心脏颤抖不已。
钟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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