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俏俏快去快回,你可不能抛弃人家呀。”
天籁手一摊,脸上写着“被你打败了”的表情,轻手将门带上,医生正好开始查房,从走廊右边开始,这一层楼也就六间病房,所有的待遇都是顶级。她突然猜测,那宋昂的父亲会不会也在这层楼?
很快又打消念头,这是外科,几率应该很小的。电梯在尽头拐弯处,反方向的是楼梯,程天籁觉得麻烦,干脆走路。
在走廊转弯处却撞上一个人,硬硬的,疼得她不由喊疼,“哎呦。”
把人看实在了,程天籁拔腿就往回跑!
“你给我站住,躲我干嘛!”傅添三两步跨过去,挡在她身前。
他的声音不大,也没有质疑的高高在上感,但她就是觉得凶悍,她就是怕。说话都不利索,“我,我……”心里一急,索性一把推开他就要逃跑。
傅添不费力的将她捞回,拽向旁边的楼梯阁道,两扇白色的门虚虚掩着,她被他困在双臂间,抵在石砖铺砌的墙壁上,凉意很快渗透进了衣服。
傅添冷脸道:“有什么好跑的,我会吃了你吗!”
她别过头,拗气不说话,被他注视着脸都发红发烫,她一眼都不敢再看这个人,他那张学生气质浓重的脸这两年仍是没有变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笑的像小太阳,暖暖的很容易让人掉进陷阱。
她的初恋心结系托在傅添身上,却不料变成挖心挖肺的阴谋。这个代价真是狼狈的一塌糊涂。程天籁一动不动,突然的吃痛,傅添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其转过脸。
他盯着她看,站了好一会后,猛声劈问:“你怎么会认识我舅舅?他昨晚没回家,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程天籁一个劲的摇头,连声反驳,“没有!我哪有?”
“还撒谎,我舅舅他都承认了!”傅添讥讽地笑。
她痴楞,宋昂承认了?惴惴不安的情绪浮满心头,“他,他昨晚送我回家,后来出了点事,就在路上停了,刚才和他一起来的医院,所以就……”她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来不及梳理这是个什么状况。
“我就知道你骗人,还说没有。”傅添冷哼,眼里是狭促的讥意,略施小计就让她巴巴坦白,“你不是心里有鬼用得着这么怕吗?”
原来是他激她!宋昂压根就没有承认,程天籁突然的屈败,一下子联想起两年前,他也是这样骗她团团转,让她心甘甘的贴到他身边,捧着热乎乎的心供他玩弄,像个傻子似的。
瞬间的,她的情绪由害怕升至一种愤怒,拼命挣扎起来,“关你什么事,我跟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你这个坏人,你为什么要害我全家!你也有父母亲人,你把爸爸还给我,你把爸爸还给我!”
程天籁的泪水在眼窝里来回浮动,她激动起来,连嗓子都喊破喊哑。傅添楞然,脸颊火辣辣的疼,竟被她抓了几道,慢慢的红胀起来。
“你疯了!”傅添咬牙切齿,狠狠将她推到墙上,他力气大,程天籁被震的差点吐血,一口气硬是提不上来,脑袋像充血一样晕沉沉的痛。
她的样子不好受,傅添稍松手,她就软的顺着墙滑坐在地上,颤颤地说:“你,你才是个疯子。”
她视线很模糊,看什么都不实在,门变成了好多扇,影子重叠着,傅添也变成好多个,都一样的可恶。又好像有人走了过来,灰溜溜的一团。
那团人影蹲在她面前,看清楚了,程天籁竟然哭了起来,哆着气,像是受了极大委屈。
“舅舅。”傅添还气着,也没个好语气。宋昂转身,他们就面对面了,傅添还是略带谦卑的态度,倒是宋昂,看他的眼神全然是男人之间对决的犀利劲。
在以为这个舅舅会沉默作罢的时候,却听到,“不要太过份。”
很轻的一句话,在他的喉咙里慢悠悠地滚动,殆尽在这消毒水充斥的空气中。
宋昂越是这样不痛不痒的态度,事态就越严重。傅添好歹明白这个事理,怒不敢言,古怪地扫了一眼他和程天籁,悻悻离开。
“起来吧。”宋昂又蹲下去,却听到她喃喃自语,近了才听清楚。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我都成这副摸样了,他还要怎样呢?”程天籁揉着太阳穴,头疼极了,揉着揉着,手就去抹眼睛了,一打开就是满手心的泪。
宋昂想去扶她,还没碰着胳膊,程天籁突然激动起来,“宋昂,宋昂!”死死抓住他的手,哽咽不清道:“你外甥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告诉我好不好?你不是他舅舅么,你去问问他啊!”
“你冷静一点。”宋昂挡着她奋力挥动的手。
“你去问他,你去问他好不好!”她愈发失控,拳头打在他脸上,这架势像要同归于尽般。
“程天籁,程天籁。”他沉沉念叨名字,然后变成“天籁”,最后喃喃叫唤,“俏俏,俏俏。”宋昂很有耐心地哄,一遍又一遍,“俏俏乖,俏俏乖……”
她懵懂着靠了过来,宋昂顺势搂她入怀,一下一下摸着她的背脊,“好俏俏,好俏俏。”
这把嗓音像是一种无药可救的蛊,有沉静人心的功效,他重复着一句话,乖一些,乖一些,心却不由自主地期望时间,慢一点,再慢一点。
宋祈远住在五楼病房,心脑血管方面的毛病,昨晚饭后老爷子起身站起,“砰”的竟然一头栽在地上,宋宅上下手忙脚乱,第一时间联系宋昂,他电话关机一晚,翌日才得知。
宋灵责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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