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彤无言,但仍是讷讷地说了句:“我听人家说这罪判很重的,很有可能是……是无期徒刑。”夏彤想到这又不能再镇定,声音再次提高,音调也变细,“难道我们就袖手旁观么?那是我爸啊!”
“他还是你爸,但是跟我已经没什么关系,我没义务帮他。再说了,我也没这能耐。”说到最后她的语气变得有些自嘲,“对了,你别跟学校同学说那是你爸,有个贪污犯的爸爸没人能看得起你!”
“妈——”夏彤有些不甘心,还想要再说点什么。
“你给我在学校里专心学习,别管这么多!各人有各人的命,他既然能做得出来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夏妈妈没给夏彤再发言的机会就挂了电话,很是有些隔岸观火的意味。
夏彤趴在窗台上,再无之前跟符珈开玩笑时候的幸福和甜蜜。她的头上挂满了舍友们
晾晒的衣服,手下是被晒得暖和和的被子。对面也是女生宿舍楼的阳台,年轻的女生们穿着清凉,在那挑衣服晒被子梳头发,心情好的还非要隔着栅栏跟隔壁宿舍聊天,大家的生活好像都是悠闲无忧的,为何偏偏我的生活总是这样千疮百孔乌云蔽日?
这时老二打开阳台上的门,将头探进来,眨巴着眼睛问她:“不就吃你个高级饭嘛,这么忧郁做啥呀?”
夏彤看着她胖乎乎白嫩嫩的脸庞,哑然失笑,捏捏她的耳垂:“当然是怕你把我那份也给吃了,自然很担心呐!”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早上七点起来写文的哦!写了两个小时才去上的课!舍友们都在睡觉哦!求赞美求大力的赞美!!!
☆、51舍得
在夏新文已经声名狼藉的时候;夏妈妈跟朋友合伙的酒楼却如期开张了。。。有了事情忙的夏妈妈早已不是成天家长里短的家庭妇女;每天在自家的饭店里忙里忙外,走起路来都是虎虎生风的。她最近眉眼带笑,跟人说话都快了几个节拍;店里有胆大的服务员竟也敢开她玩笑:“吕老板天天来我们这报到;是喜欢我们老板娘多过我们的饭菜吧?”
玩笑开多了夏妈妈便也不像之前那么不好意思,只是故作不耐烦的样子:“行了行了;就你话多!”
其实这个吕老板也不是什么大公司的老板,就是家里开了个不小的汽车修理厂;不差钱但是也富不到哪去。人到中年有些发福;挺了个将军肚,平时总是笑呵呵的;样子有点憨。据说中年丧妻;家里有个小儿子被送到国外念书去了。按说这老板娘模样好气质佳,说话也都很有文化的,虽说这年龄不小了,但配这修理厂的小老板还是有点亏。
不过他们总听吕老板“以芳,以芳”地叫老板娘总以为这是他的亲近方式,却不知在几十年前他就想这么叫她了。只是那时的他们才上高中,夏妈妈是品学兼优长得又俊的好学生,而他却是家里窘迫到要退学的穷小子。那个时候他还不胖,黑黑瘦瘦的总喜欢偷偷瞅着她,年轻敏感的夏妈妈又怎能不知道?少女的自尊心跟矜持让她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后来夏妈妈鱼跃龙门考上大学变成所有人艳羡的高材生,而他却默默背起行囊挑起家里的重担。他曾以为这只是一个年少懵懂时的梦,却未曾料想能在这么多年后重拾情缘。
夏妈妈对吕老板自是不讨厌,他老实却不木讷,做事周到又能体贴人。他虽然无权无势,但与他交往的从大富大贵到街头百姓都有,就连几十年前早该失去联系的老同学也时常约出来称兄道弟地喝两杯。夏妈妈已经从失败的婚姻中走出来,进入了一个新世界。
只是,旧世界的人还是想要跟她有些瓜葛。
她这天晚上刚回家,就被屋内跑出来的一个黑影吓坏了。她刚想惊叫,却在看清楚那个人的真实面目后压了下来。眼前的人还是夏新文吗?头发潦草,再无以前梳得油光锃亮的发型。他穿着已经分不清是什么颜色的夹克,衬着他灰暗的脸色倒还挺像工地上刚做完工的民工。
夏妈妈看了下自家的门锁,明明已经换了,他怎么进来的?
“你来我家干嘛?我家不欢迎通缉犯。。/”恢复了冷静的夏妈妈立刻变得冷冰冰的,一副不想跟他再多说一句话的样子。
“芳子你借我点钱,我要是能出得了境就安全多了。我知道你怨我,但是我现在变成这样也算是报应了,看在我们十几年夫妻的份上你就帮帮我,我现在能信任的也只有你了。”夏新文过来想拉她的手,却被躲开。
“呵,你一个集资几亿还是十几亿的人还能找我借钱,我还真荣幸呐!夫妻情分,你怎么豁得出你这张老脸说出来的!你现在立刻从我家滚出去,不然我立刻报警!”夏妈妈一听这“夫妻情分”便彻底没了耐心,甚至又有了怒气。你在要把我扫地出门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所谓的“夫妻情分”?!她立刻推开家门,声音也抬高了许多,指着门让他滚。
“芳子芳子!”他立刻关了门,小声说,“我根本没有非法集资,是曹正那个老家伙栽给我的!他看我离婚这事被闹大了,就顺势把这罪名按在我头上,想把我当替罪羊,其实我什么都没做!”夏新文神情紧张,提到曹正这银行行长脸上表情变得有些狰狞。
“什么都没做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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