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我只有一个魂给你们抓来了,随身无长物,哪有好处给你们。”
牛头马面很失望,不再多说,把我压到一个黑雾缭绕的d里,里面有一个大铜柱,把我绑到铜柱上,转身离去。
d中y森恐怖,四周隐约传来凄惨的哀号声,听了让人浑身起j皮疙瘩。害怕也不是事,我强忍恐惧,向四周东张西望,发现右上方有一个光可鉴人的铜镜,镜面朝下,正照到我身上,我抬头也正好能够看到镜中的景物。
听牛头马面说这是孽镜,能照出我的前生罪行,只是我前生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罪行,也就不惧孽镜,盯着闪光的镜面,我倒是非常想知道我生前还有什么罪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透过孽镜,我看到山谷,看到几个人在山谷中蹒跚而行,这一行人竟然是安桑、安薏等人,我又惊又喜,紧盯着孽镜,一时间忘记了害怕,紧张地关注着孽镜中正在发生的一切。
安桑背着我;安林背着安薏,她挨了明月一棒,肩骨险些碎裂,受了极重的伤;夏容身上血迹斑斑,有几处非常明显的伤,伤口翻出白r;几个家将也伤痕累累,脚步踉跄。
几人跌跌撞撞向山谷中逃去,前面就是貔谷,只要逃进貔谷,女王的人就不敢追入,他们就有救了。当然,这还必须建立在貔认识我的基础上,现在我的元神已散,只剩下没有呼吸的躯体,不知道貔是否会接受,要是它凶性大发,不认同我体内的异能,进去的人同样面临死亡。
安桑、安林等人已别无选择,连夏容也豁出去,忘记长年积累的惊惧情绪,急向貔谷奔去。眼看快要接近貔谷,前面突然转出一队人,五六十人,全部手持长矛,矛尖向前,摆出拦截的阵列,为首是一个娇美女子,二十一二岁,面有愁容,紧握长矛,站在队伍的前列。
夏容惊呼道:“兰菽天司!”
貔谷瞽叟
兰菽倒提长矛,娇美的玉靥隐含忧虑,伸长脖子打量安桑等人,声音异样地道:“夏容天司,你没有想到吧,我会在这里守候你们。”
夏容站在兰菽前面,道:“兰菽天司,你行动很迅速,我没有想到你会先一步守候在这里,拦截我们。只是我们平日虽然没有交情,但是也没有结怨,你何必要赶尽杀绝,置我们于死地。”
兰菽犹豫一下,道:“你为什么要背叛女王?”
夏容迟疑道:“这事一言难尽,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有机会我再告诉你。”
兰菽轻咬贝齿,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为了公孙灿?”
夏容不想承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兰菽用手一指安桑、安林,道:“我的意思很清楚,他们背上的那个人,是不是公孙灿?”
夏容不知道兰菽跟我有过合体之欢,以为她是女王的人,平静地道:“不是!”
兰菽愣了一下,急道:“公孙灿呢?快说真话,否则对你们没有好处。”
夏容道:“你少要威胁我们。”说着,突然挥矛扑去。
兰菽一边闪身躲让,一边解释道:“别打,我不是要抓你们,我们是自己人。”
在这种紧张敌对的情况下,没有人相信她的解释。安桑、安林知道形势危急,早已凝神戒备,夏容刚挥矛扑出,他们立即跟进,从左右包抄,扑向兰菽,准备一举擒住她。兰菽感到压力,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急忙挥矛抵挡。
兰菽身后的五六十人迅速围上,有人一声令下,十几支矛已骤然s出,矛像雨点般s向安桑、安林。
安桑、安林挥弓拨打,s到近前的矛纷纷掉落。兰菽焦急异常,挥矛退夏容,转身扑向安桑,她急于要看看安桑背上的人是谁,手中矛向前剌出,眼睛却紧盯着安桑背上的我。
安桑、安林合练过一套应敌之术,见兰菽扑到,安桑迅速后退半步,与安林成猗角之势,两人一左一右,安林挥弓向前,往剌出的矛前封挂,锁扣住兰菽的矛,安桑手中的弓像是来自地狱的幽咒,直向兰菽的脖子抹去。
兰菽刚要躲闪,却猛然浑身一颤,已看到安桑背上的我,惊呼道:“公孙大哥。”竟忘了躲避。
安桑经验丰富,手中的弓将要划到对方的脖子,听到她惊叫声中的称呼,心中一动,急忙手向上轻抬,弓胎擦着兰菽的肩划过,再往下疾沉,压到她肩上,沉声道:“兰菽天司,不要动,不要让我误伤到你。”
兰菽眼中已隐隐有泪,颤声道:“那是公孙大哥,他为什么不说话?他受伤了吗?”
安桑正对着前面的杀场,看到夏容被十几个人围住,形势危急,心里非常焦急,但表情却十分镇定,道:“先让你的人停手。”
兰菽忙转身道:“快住手!不要打了!”
五六十人疑惑地停住手中的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夏容气喘吁吁退回到自己人的身边,兴奋地道:“安桑,你抓到她了。”
安桑哭笑不得,尴尬地收回弓,道:“夏容天司,她是公孙大武士的朋友。”
兰菽已扑到我的身边,抱住我的头,凝视我苍白如纸的脸,不禁哭了,泪如雨下,她的脸紧紧贴到我的脸上,哭泣道:“公孙大哥,你怎么啦?你怎么不说话?”
众人面面相觑,这里除了安薏,再没有人有兰菽跟我这样的关系,她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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