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格格微微垂下眼睑,说:“误会也挺好。至少,让我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抬头,盯着苏杭的眼睛,认真道,“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勾引过你!”说完,她转身向楼上走去。
苏杭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她即使曾经对傅泊宴有过意思,起过猥琐的心思,但是却从来没想过勾引他苏杭!他凭什么那么侮辱她?!她也是有尊严、有准绳、有气节的人!
dàng_fù?!哈!真是可笑!
她只不过是心里荡漾而已,行为上,绝对是贞洁烈女!
擦……迄今为止,她还是chù_nǚ咧!chù_nǚ懂不懂?!懂不懂?!
熊格格十分悲愤,觉得苏杭的责骂伤了她的自尊。她的自尊本来就不多,还要被苏杭踩在脚下,捻得细碎,真是……太杯催了!
苏杭望着熊格格的背影,瞧着她气呼呼地跺脚上楼,几次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叫住她,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知道,熊格格是真的生气了。他刚才骂她什么来着?dàng_fù?是的,dàng_fù!
妈地!他的嘴,怎么就那么欠揍呢?!欠打!欠抽!欠掐!
不过,她说她从来没有勾引过他,是什么意思?
她对他从来没有过一丁点儿的意思?是这个意思吗?
哦,不!
她对他是有感觉的!
可是,她刚才的眼神儿,明明是那么的认真,那么的陌生!
他伤了她,是吧?
熊格格真的生气了,是吧?
苏杭变得不知所措,像一只得了失心疯的蚂蚁,在客厅里来回地走动着。
傅泊宴坐在沙发上,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
他看着烟头在他的手指间忽明忽暗,看着烟灰像轰塌的城堡般碎裂坠落,看着一根根完整的烟渐渐消失不见,只剩下脚下的烟嘴和满屋子的烟味,抓不住,留不下,没有用……
傅泊宴并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却摆在眼前——格格在下意识地疏远他。
虽然仍旧有简单的问候,关心的语气,但看他的眼神儿却不像以前那样热情。或者说,不再怀有少女的心思,不再具有企图靠近的渴望。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他给昌棋打过电话,昌棋却嗤笑一声,将电话挂断了。再打,便是关机。
傅泊宴很心烦,看苏杭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就更心烦。他对苏杭说:“你回楼上睡觉吧。不要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
苏杭摇头道:“你上去睡吧。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你怕熊格格走?”
沉默片刻,傅泊宴向楼上看去,沉声道:“被你那么骂,不走,才怪。”
苏杭纠结道:“我……我也没想那么骂她!一张嘴,就……哎……算了,等她下来,我想办法拦住她,不让她走。”
傅泊宴说:“拦得了一时,拦不了一世。你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语言,不要一张嘴,就向人放淬了毒的冷箭。”
苏杭烦躁道:“大哥!我都够烦的是,你就别火上加油了!”他扒拉扒拉头发,突然转身坐到沙发上,凑近傅泊宴,小声道,“大哥,你觉不觉的,小叔是故意的?”
傅泊宴淡淡地扫了苏杭一眼,“你才发现?”
苏杭一拍沙发,咒骂道:“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咦?大哥,你既然发现了小叔的y谋,为什么不提醒我?你什么意思?是想看着我在熊格格面前出丑?!”
傅泊宴沉声道:“苏杭,你说话前好好儿思考一下,不要伤及无辜。我们在这里互掐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现在,如果我们不能一致对外,熊格格便不会成为嫂子或者弟媳。你想叫熊格格小婶子吗?”
苏杭打了一个大激灵,毅然道:“坚决不能让熊格格成为我们的小婶子!”
傅泊宴说:“那我们就不要互相针对,先一致对外再说。”
苏杭皱眉道:“我看不懂小叔。大家都说他精神不正常,对人时远时近,百般戏弄。可是,他对熊格格却是真的好。为了让熊格格开心,他……他竟然连我都调戏!”说道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傅泊宴若有所思道:“不管他是真疯还是假疯。只要沾了一个‘疯’字,便是他的弱点。女人本就没有安全感,他又能给熊格格什么呢?即使他向熊格格表白,熊格格又会相信几分?”
苏杭的眼睛一亮,“是这个道理!小叔是间歇性精神病患者,熊格格……”抚额,“貌似熊格格很相信小叔。”对于这一点,他真的真的很头痛。每次想到傅姜,他就会生出那种欲杀之而后快的冲动。紧接着,便是一种浓浓的无力感。傅姜是他的亲小叔,按理说,应该是一个值得尊敬的长辈,可是,那厮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他!今天这出戏,明显是他着了傅姜的道儿,才会在不理智的情况下,说出那些伤害了熊格格的话。哎……都说冲动是魔鬼,这话果然不假。现在,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他当时够理智,就不会出这么大一个乱子。
一想到熊格格可能会背起行囊大步离开,他就有些心慌,就好像要失去一样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东西。也许,熊格格对他而言,只是一种习惯而已。可是,他明明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她却还是要离开,是不是就有些不地道了?哎……
是的,不能让熊格格走!绝对不能让她走!
苏杭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熊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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