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冷哼一声,说:“南赢王又不是傻子,他怎么会想不到我们是要在他身边安c内j,他不可能要的。”
镜明半眯着眼,得意的说:“所以我们不能主动给他,要等着他上门来要,然后我们就顺水推舟给他个人情…”
我了然,原来是要找人魅惑南赢王。
我在脑海中寻思着我的几个侍女,最后说:“那么就是花溅泪了。”
经过几年的调教和熏陶,花溅泪已经历炼出来了,说话办事都足够的圆滑,而且前些日子大病一场,现在整个人瘦了一圈却是出落得更加标致漂亮了。最重要的是,她在太后的y威下都不曾背叛我,这才是我放心让她去的真正原因。
只是,心中略有愧疚的是,她刚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现在却又让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的确是过于残忍。况且这种婚嫁大事对少女来说应该最是重要的吧,我能理解那种感受,因为我自己正承受着嫁给自己不喜欢男人的痛苦。然而我狠了狠心,将那仅有的负罪感抛之九霄云外,再次坚定的说:“让花溅泪去。”的b5
镜明没有回话,不置可否。
然而当我第二天宣布这个决定时,花溅泪竟然拒绝了。
我很意外,想不到一向唯我命是从的花溅泪竟然会违抗我的命令。
她跪在我面前噙着泪对我说:“小姐,花溅泪这条贱命都是您的,可是奴婢真不想嫁给南赢王,听说他好美色又花心…奴婢真的不想去服侍那种男人。小姐您原谅奴婢原谅我吧…”
我冷冷的看着她,不发一言,起身离开。
花溅泪恸哭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她无比哀戚的唤了一声:“小姐…”
我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实际上心乱如麻。
下午时我再次召来了花溅泪,我看着她憔悴不堪的脸,指了指旁边朱木矮桌上一碗棕黑色浓稠的药,说:“你喝了它吧。”
我盯着她,她若是有一丝犹豫我就杀了她。
然而她神色一动,却没有踌躇,而是从容的拿起那精致的药碗放在嘴边。
她流泪了,于是那棕黑色的y面便起了几个小小的涟漪。
她仰头一口气喝了下去。
喝完了,她的神色变得舒缓多了,她再次跪拜说:“谢小姐赏赐。奴婢不怨小姐,是奴婢自己有罪。只是希望小姐以后能保重自己,花溅泪以后不能服侍您了…”
然后她起身向每个宫人鞠躬后离开。
她的背影显得无比的苍老,已经有几位侍女流下泪来。
我突然喊住了她。
“花溅泪,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眼前。你去打扫庭院去吧。”
她愣在原地,缓缓地回过头,满脸的不可置信,“小姐,您不杀我…”
我冷漠的盯着她,说:“我不原谅你。只是…我不杀你,我要你代替绿吹和吉祥接着活下去…”
花溅泪离开了,我不禁笑起来。我自嘲地说:“真可笑,什么时候我也变得如此善心了…”
不,若是换作以前,即便如何痛心,我也不会饶过她。可是后来发生了太后的事,我对绿吹吉祥愧疚了,对能死里逃生的花溅泪也手软了。
婷仪神色忧郁的看着我,半晌她看着我小声地说:“让奴婢代替花溅泪去吧。”
我愣愣的看着她,她抿了抿嘴,下定决心般再次坚定的说:“让奴婢去完成小姐的计划吧。”
我说:“婷仪,你该知道,嫁给南赢王不是去做妃子,而是去一个危险的地方。如果事情败露,那么你的命运也许不只是死那么简单…”
婷仪回答说:“即便事情败露,奴婢也决不会连累小姐…”
我心中一颤,第一次那样仔细的审视着婷仪,只见她美丽的脸庞透露出一种坚强和决绝,我第一次对她感激地说:“谢谢你,婷仪。”
婷仪听了有些诚惶诚恐,慌忙跪下说:“奴婢承受不起的。”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只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和你说。”
婷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头,微红着脸说:“只是奴婢怕自己说了大话。奴婢愚钝,姿色也不过平平,怕不能受宠于南赢王…”
婷仪的担心不无道理。婷仪纵然美貌机灵,然南赢王阅人无数,恐怕早就习以为常,若想得宠且长宠也未尝不是一件棘手之事。
我想了想,说:“若想吸引南赢王,也并不是没有办法。明天我带你拜访一人,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第二天,我找到了元遥。
虽然“琴棋书画”是对高贵仕女的情c要求,然而教育时则更多的是偏重于琴与书,所以也许女子中能弹得一手好琴和写一手好字的女子不在少数,然而会下棋和作画并且精于此道的则是少之又少。在这之中,南赢王对作画之痴迷则是众所周知的,因此婷仪若能略懂此道加上她本身的聪明美貌,定能在众女子中脱颖而出,获得南赢王的青睐。
而元遥之画风新颖醒目,只是他自己不知宣扬,外人所知不多,若婷仪能学到元遥之皮毛,也应该可以应付南赢王了。
他看到我亲自来访,有些惊讶,然而平日里忧郁的神色却覆上了一层明亮的颜色。
我故意不去看他的目光,而是拍了拍手叫婷仪过来说:“请你教她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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