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左手剑客也被这急转而下的变化搞晕了,纷纷顺从地按照我的吩咐小心翼翼地将范冢抬回了冢楼房间。
此时一阵闪电,天空中顷刻间下起了瓢泼大雨。急促的雨滴争先恐后地冲刷着地面,不一会儿便将范冢留下的血迹消弭得不见踪影。
没想到第一次到范冢的房间竟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
此时距离范冢受伤已经过了三个多时辰了。
肆虐好一阵的暴雨终于停止了他的不满,晚霞悄然地布满了天空,将大地映衬得凄美、壮观。
经过这样强烈的冲刷,明圣湖的水面漂浮了一层水汽,在晚霞的折s中显得妖娆、神秘。只见天水一色,令人寻不到地的尽头天的边际。
室内到处漂浮着阵阵冷凝的香气,那全是因为寂周泓像喂糖豆似的往范冢嘴里倒“冷香丸”的结果。
若不是大夫的及时阻止,那寂周泓一定会将整瓶药丸全部塞到范冢肚子里的。到时,范冢即便没有死于失血过多恐怕也要死于营养过剩了吧?
发疯似的喂完药丸,寂周泓便奔出房间站在走廊上左右开弓地给了自己一通耳光,而后绝望地蜷缩成一团等待着大夫的判决。
如烟得到消息,此刻也已经赶了过来。她倒是真的很有主意,三两下就屏退了一些不重要的闲杂人等,紧握着我的手等待着大夫的诊断结果。
当大夫诊完脉?里?嗦说了一大堆药理、医理后宣布范冢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时,如烟那已经湿漉漉的手这才松弛下来。
“他没事了,没事了。”说完,这个强悍的女人第二次在我的面前哭了起来。
如烟,真的是很爱范冢呀!
放下悬着的心,想起走廊上等待着的寂周泓,我轻叹一口气走了出去。
一见我走来,寂周泓紧张地站起来问道:“他怎么样?”
不忍再折磨他内疚、脆弱的心,我微笑道:“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寂周泓面色由紧到松,说道:“没有生命危险了?这就好!这就好!”
我望着他被自己抽红的脸颊和嘴角渗出的血丝,心中生起一阵不忍:卓然,寂周泓是因为你才会对范冢拔剑相向的。他会变成今天这样,是你、蓝若玄、蓝汀儿三个人联手造成的!
拿出手帕,我轻轻地向他嘴角残留的血迹擦去。
寂周泓一把捉住我的手,痛苦地问道:“为什么不承认你就是蓝汀儿?为什么要让我以为自己重新得到以后又让我品尝失去的滋味?为什么你总是要逃?为什么我总是抓不到你?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有答案吗?
我推开他握成一团的手,问道:“寂周泓,看着你紧握的拳头,你告诉我,那里面有什么?”
他诧异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拳头,茫然地冲着我摇了摇头。
“对,里面什么也没有。”我掰开他紧握的手用催眠般的声音说道,“现在,再看看手里有什么?”
寂周泓迷惑地望着我,“还是什么都没有啊!”
“没有吗?”我顺着他手指延伸的方向指着远处不着边际的广阔天地说道,“紧握双手,里面自然什么也没有。张开双手,你会拥有全世界!”
“全世界?”寂周泓呢喃着,望着远处被晚霞笼罩的壮美河山像是受到蛊惑一般说道,“紧握双手,里面什么也没有。张开双手,我会拥有全世界……”
“是的,全世界!”我肯定地回答。
寂周泓突然悟出了这句话的含义,惊喜地望着我,“张开双手,我会拥有全世界,拥有全世界!哈哈哈!”冲着天际痛快地大笑几声后,他用恬淡的目光望着我说道,“谢谢你!卓然!现在我终于相信你不是蓝汀儿了!你是卓然!不可思议的卓然!”
我畅怀一笑,向他伸出了友谊的手,“我是卓然。很高兴认识你,寂周泓!”
两个人的手和平相握,眼前这个优秀的男人此刻终于从蓝家兄妹的y影中解脱了出来!他终于能放下执着,将自己的灵魂放飞了!
我们对视一眼,开怀地大笑起来!
大笑声不一会儿就把如烟从房内引了出来。
“范冢还没醒呢,你们就不能安静点!”说完,朝着寂周泓怨恨地瞪了一眼。在她的心目中,不论是谁伤害了范冢,她都不会轻易原谅的。
寂周泓有些尴尬地收了声,亲手刺伤好朋友这件事可不是轻易就能忘怀的。但是他们还有机会重叙友情,不是吗?
走廊的另一头站着的是子墨和寂周泓带来的两个左手剑客。
奇怪!几个时辰以前他们还各为其主互相用剑指着对方呢,怎么这会儿又站在一起聊天了?
寂周泓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叹了口气说道:“该是让宸墨和云墨回去复命了,我这儿是用不着他们了。”
宸墨、云墨?他们跟子墨的名字里都有个墨字呢!好奇怪!
我忍不住问道:“左手剑派的剑客很有名吗?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你自然不会听说,左手剑派只跟最有权势地位的人来往,普通人家自然不会知道。这左手剑派成立还不到两年时间,可是门下的二十多名剑客却个个武功精湛。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身手都可以称得上是以一敌万,有了他们的保护,阎王也不敢来索命的。你看子墨,范冢只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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