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来公明的路上,我问多多:“你们家什么时候从汉口搬到武昌的?”
“奇怪,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家从汉口搬到武昌?”
我知道一下问漏了嘴,便说:“好像有一次你说起过。”
“是八六年吧,快到十岁的时候搬到武昌的,王老头那个时候被从市轻工业局调到武昌一家纺织厂里,我们就随着一起过来了。汉口那边里份的房子本来是他们家的祖业,解放后被共产党收回,每个月还要缴房租,再加上王老头的弟弟结婚了,也住不下,就搬武昌。”
“哦。那你妈妈呢?”
“你今天有病啊?问这么多干嘛?查我的老底啊。”
“只是问问啊,你不说就算了。其实我对你过去的事情很想知道。”
“你过去的事情怎么不讲给我知道?”
“你说了我就说啊,什么了不起。”我点一支烟,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内心害怕极了,生怕她知道了我的y谋。
“那我告诉你吧,我妈是怀了我之后嫁给王老头的。”
我装作吃惊地说:“难怪,那你爸是谁呢?”
“我也不知道,不过听王老头骂我和骂我妈的时候,老是提起六角亭里的一个医生,可能这个医生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那你为什么不打听清楚呢?”
“打听清楚干嘛?他们那代人的事我才懒得管,再说他这种人,让别的女人怀孕了也往外推的男人,我才不屑于去认他。别问了,我猜你会问到我妈是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死的吧?今天心情好,你就别问了,改天我告诉你就得了,不过不知道你想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处。”
我又点着了一支烟,被多多叫我丢了,说我是烟囱。我仔仔细细地回想起来,他父亲是六角亭里的一个医生,如果我和她是兄妹的话,那么这个医生就是我和她的父亲了。但好像又不对,但好像又对,只怪我对我父亲的情况其实也是一无所知。我叹了一口气。多多把脚伸过来,踩了我一下,说:“你最近怎么老叹气?不会是舍不得肖晴吧?”
“别瞎说了,心里有些烦而已。”
“别烦了,乖,知道你最近吃了不少苦。”多多认真的说。
我看着窗外的风景,来来去去也熟悉了,唉,这条路跑完可能就一小时,可人生跑完得多长的时间啊,重要的是这条路跑完也就完了,而人生的纠葛缠来绕去,集中在大脑那么小的一块地方,承受之多,不能消散,还有人与人之间的人生缠绕,更是刀剑也斩不清的了。我还是点着了一支烟,看着窗外冬风的吹肆,到处淡黄的一片,苍凉。我受不了,便找多多说:“小李凡的事情我已经安排了学习的地方。”
多多应了一声,好像她此时也不太想说话。回到公明后已经是傍晚了。四处是昏暗的地方,冷清得要命。我和多多到厂子里去转一圈后,没什么事情就回家了。多多一下坐在沙发上,说:“肖晴真他妈糊涂。给支烟我。”
“没事抽什么烟,才出院几天啊。”我嗔怪着,没有给她。
“我好无聊啊,住了那么多天的院,闷死了。你逗我开心吧!”
我哭笑不得,说干脆找版碟子看看。多多说好像二三年没看过电影了,也可以吧。
“怎么看呢?没碟机,电脑你说坏了,你不会叫我去挤录相厅吧?”
“哦,我那天只是试了一下,我再看看你的电脑是什么问题,说不定能搞好的。”我急忙去把她的电脑放在卧室的桌子上,通电,一切正常。多多从背后抱着我,吃惊地说:“你不是说坏了的吗?”
“还真是邪门了呢,那天明明半天不通电的。”我故意抓着脑袋说:“那我去租碟去,你要看什么碟?恐怖、言情、凶杀、警匪?”
“明知道我学医的,恐怖对我不起作用,不喜欢闹哄哄的电影,原来好像看过一部《肖克申的救赎》吧,你去找来看看,有点意思。”
“是《肖申克的救赎》,你搞错了。”
“管它,去租去。”
我急匆匆地下楼,找到附近的一间碟店租了这张碟,然后赶回家里。我看到她正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在乱点着些什么。她见我进来了,便起身来,说把电脑弄在床上,在被窝里看。
我们躺在被窝里看着《肖申克的救赎》,多多时不时地问我,说如果她被我捉j在床,会不会干掉她和情人。我说不会,我会选择离开。这让我想起了我和肖晴的丑事,没想到她竟然那么容忍。我便问她,如果我是片中的安迪……我还没说完,多多便说:“你不是安迪,你没有他坚强。”
我说:“凡事不能看表象的。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他坚强?”
“我连我都比不了还有安迪比?你都没有我坚强。”
“切!”
“切什么切?我打你的。”多多故意恶狠狠地说。这让我觉得可笑,她说:“你难道一点不为安迪可惜么?无缘无故地坐二十年牢。”
我便苦口婆心地解释为什么说安迪坐牢一点不冤,结果和多多吵了起来。她说我没看懂,我说她没看懂。
我说:“西方信上帝,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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