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功能!白露面如死灰,紧咬着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赵燕恒微微提高声音:“有谁这样想的,只管说出来。此时好生送他走了,倒也圆了咱们多年的主仆情分。”
小雪咬了咬嘴唇道:“爷明鉴,奴婢对世子妃从没不恭敬的地方,只是这事儿太大,奴婢一个院子里的人,实在也做不得什么。”
赵燕恒看了她一眼:“你尽了本分,爷都看在眼里,起来罢。立夏也起来。”
白露失声哭了出来,以头叩地道:“奴婢不愿走,奴婢日后好生伺候世子妃。”小满也跟着磕头。
赵燕恒声音缓和了些:“既是愿意留下来,那就当世子妃跟爷一样的伺候。世子妃是个宽厚人,从前的事既往不咎,只看日后。都起来,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今日爷在这里说的话,都记在心里。”
白露擦着眼泪退了出去,赵燕恒长长吐了口气,这才觉得两腿又针扎一样疼起来。刚坐在床上翻了翻那叠纸,绮年已经带着如鹂进来,见赵燕恒坐着,不由得一拍手道:“你怎么就坐起来了?有什么事叫人进来就是,这坐着不疼吗?”
赵燕恒顺势让她扶着又侧躺了下去,问道:“那边怎么样?”
绮年脸色不由得沉了下去:“是珊瑚耽搁了她的病情,刚才药也服了,可是发不出汗来,怕是……”低了头,“是我的错,没能管好自己的丫头……”
“这事来得太急太快,你没经过,慌了也有的。”赵燕恒握握她的手,“王妃又借机发作了罢?”
“采芝给我挡过去了。”绮年轻叹了口气,“说起来,香药虽不是个好的,可也没有死罪。倘若我早些打发出去,也就没今日的事了。”
“看你说的。你这进门不到半年,打发妾室算怎么回事?若说打发也是该我打发,怎能怪你呢。”
绮年靠在赵燕恒身上摆弄着他的手指。她从前写宅斗的时候都是局限在这后院的一片天里,也就是妾室给正室上上眼药,正室给妾室下下红花,顶天就是个设计流产不让生庶子,或者生了庶子留子去母,可没接触过外头的政治动荡。这次事情一出,她真是觉得手足无措,哪里还顾得上管夏轩那边呢。现在想起来,若是秦王妃不那么着急要彻底打倒她,而是趁机在后院搅什么风浪来,怕她真是会被人钻了空子。
“我想,早些给采芝找个合适的人。”绮年抬头看了看赵燕恒的脸色,“叫她们都平平安安外头过日子去,不好过在这院子里彼此猜忌吗?”
赵燕恒点了点头:“你说的是。”想起香药也不禁叹了口气,“她是郑琨送进来的,虽说郑琨是不怀好意,她却也没能做些什么,若是这次能逃了性命,也叫官媒给她找个人家就是。”
可惜赵燕恒这话虽然说了,香药却没有了这个命,当天晚上,她就咽了气……
119日后留更番外
郡王府对这门亲事行动得十分迅速,不过是两天的工夫就合完了八字;自然是少不了鸾凤和鸣;天作之合一类的批语;接着;王府的文定就下过来了。只是这行动越迅速,外头越有人传说,世子跟周家姑娘早已私定终身;定情之物便是一个银香薰;如今这般快地下定成亲;不过是为了好尽快一床锦被将事情都遮住而已。
虽然传言令人郁闷;但亲事的进程却是十分顺利。郡王府循旧礼;纳采以雁。如鹂跑去看了;然后欢喜地回来:“真是一对活的大雁呢;绑住了腿,还在呱呱乱叫。”
120树欲静而风不止
香药的死,在这种时候没有掀起什么浪花来;不过是一口棺材葬在了无主的山上。就是郡王府内;除了绮年有几分歉疚外;也并没别人把她放在心上。
不过;绮年也伤感不了几分钟,随即就被外头的事把全副心神都吸引了去。胭脂之死有了新发现,伺候她的丫鬟绞尽脑汁;终于想起那绣娘来送衣裳时一并送过一盒薰衣防虫的香药丸子;一共十二颗;到衣箱里去一找;却只剩下了十一颗;将这药拿去一验;其中除了些许香料外;便是砒霜和曼陀罗花。
“估摸着胭脂应是被骗服了这种丸子。”赵燕恒皱着眉,“药丸外层是混合了曼陀罗花汁的香料,服下后便会沉睡,里头还有一层薄薄的米粉壳子,壳子里装了砒霜。胭脂应是睡着后才毒发,因此外头人竟没听见动静。”
“可是胭脂为什么要吃这丸子呢?”绮年当时就怎么也想不清楚胭脂自杀的理由,现在看来她果然不是自杀的。
“我怀疑是送她回京城的人给她服了什么慢性毒药,把这个当作解药来送给她的。”赵燕恒手里捻着一颗药丸叹了口气,“父王派人去她的家乡查了,那当初迫她为妾的人家已经全家迁走了,她不过从头到尾都是被人利用了。这事还要慢慢再查,若能借机找到些线索就好。”
绮年点了点头,也就把这件一时解不开的事抛开了。她的蜀绣铺子被封了,但赵燕恒却借着这件事把华丝坊捅了出来。幸而有安师傅提供的线索,他们顺着那绣娘生前曾短暂供职过的一家小针线坊挖出了华丝坊的线索,皇帝借题发挥,开始查办华丝坊。赵燕和因前次去成都办差颇为妥当,也熟悉成都情况,被再次委派要任,加上从广东那边召回来的周镇抚,两人又前往成都去了。
此次郡王府因绮年这个陪嫁铺子的事受了些牵连,赵燕和却被皇帝重用,魏侧妃十分得意,这些天走路都像带着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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