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事多半能成了?”
“如今郑家跟张家的亲事也定下来了,过些日子外头流言消了,这事就可以c持起来了。”说起来如今外头大家都在念叨黄河决堤和皇长子亲自巡查的事,郑家那点子荒唐事已然没几个人说起了,也不过是后宅的妇人们不通前朝之事,才把那点子y私翻来覆去地念叨。估摸着再过几日,若皇长子能查出决堤的端倪来,那时候任是谁也没工夫关心这些了。
“那就好极了。”绮年欢喜之余,不由得也要轻叹一声,“还多亏了二弟。”若是换了别人在昀郡王面前说起张殊,少不得要引他疑心。
“二弟是个明白人。”赵燕恒忍不住摇摇头,“好在没有学到魏侧妃那些作派,也好在秦采还是个不错的。”
“魏侧妃——”绮年也觉得有些无奈,“如今我管着家,听说二弟妹没少听魏侧妃埋怨。也亏得二弟妹心宽,能敷衍得过去。魏侧妃当初——也是这样子?”那昀郡王是怎么看上她的?
赵燕恒失笑:“当初并非如此。我听嬷嬷们说过,魏侧妃是伺候祖母的,跟着祖母学书画,是最有灵气的一个。如今——想是有了儿女之后,就生了贪得之心,自然也就没了从前的雅逸。罢了,不说她了,横竖二弟将来是个有出息的,也少不了她的荣光便是了。你今日去皇长子府上如何?”
绮年抿嘴一笑:“倒是顺利,皇长子妃还替我解决了个问题。”将今日的事一一说了,“不管洛红是个什么底细,总归不在咱们身边就无妨。过几日二舅母就将表姐接回家去,且看那些人会怎样吧。”
绮年说这话的时候,倒没想到事情后来会朝着她未曾料到的方向去走。
两日之后,吴惠侧妃被接回娘家养病,京城里不免就有人传皇长子妻妾不合。更有甚者,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皇长子连自己后宅都不能宁静,怎堪被立为太子呢?
这话说得颇有意思。倘以后宅而论,三皇子至今尚未娶妻,未婚妻子还在娘家养病呢。真论后宅和睦的,那只有二皇子了。
绮年再次登皇长子府的大门,送了一盒养胎药,坐着陪金国秀说了几句话。天气热,孕妇又不敢用冰,金国秀纵然是再沉稳的人,也不免有些烦躁无聊,倒盼着绮年来陪她说说话儿。
“洛红在正妃这里还安分?”
随月笑着回答:“每日里就是打络子,瞧着还安分。”谅她也不敢不安分,这可是皇长子府。
“听说宫里前些日子来人了?”太后听说大孙子妻妾不和,心里不大痛快,派了个嬷嬷来。
金国秀淡淡一笑:“我如今每日都要在小佛堂里诵经持斋,不好见外人。”这天气热穿得薄,见了怎么藏得住肚子。好在太后不是那很刁难人的,听说孙媳妇为了孙子在吃斋念佛,倒也罢了。
绮年正要找点儿高兴的事跟她讲讲,外头有丫鬟来报:“郡王府来人接世子妃回去呢。”
绮年有几分惊异。她出来时间并不长,什么事能让人来催她回去?不敢怠慢,连忙起身告辞。一回了节气居,就见赵燕恒指挥着人在收拾行李,见她回来,脸色y沉地挥了众人出去,沉声道:“皇长子遇刺失踪了。”
绮年吃了一惊,看看他的表情:“不是计划……”
赵燕恒摇了摇头。确实,在皇长子的计划里是有这么一节的,倘若觉得事有疑惑,便报个遇刺失踪,好叫幕后的那些人都跳出来,如此周镇抚或者能抓住更多的破绽。但这次却不是计划内的,因此甚至没有公开,只是一边急报皇帝,一边飞鸽传书报到赵燕恒这里来。
“那怎么办?”绮年也慌了。皇长子府里还有两个孕妇呢!这样的消息若让她们两个知道了,说不准立刻就会受刺激小产的。
“我要立刻去那边。”赵燕恒沉声道,“报给皇上的消息今夜才会到,最早明日皇上才能派人过去,我得抢在前头,否则万一被人做了手脚,那皇长子就真的危险了。现在还只是失踪,或者人还没有——退一步说,即使有个万一,还有善后和缉拿凶手的事,还有沿河的灾民……”
绮年使劲镇定了一下,吩咐如鸳:“立刻把铺子里两位掌柜请来。”转身对赵燕恒解释,“你过去了,少不得要用钱用粮。那地方离山西近些,若是能让那位帮帮忙,事情或许好办得多。”绮年指的是当初她救过孩子的那一家,本想着人家友情出让了两个铺子这事就扯平了,只到了如今少不得要厚着脸皮再麻烦人家一回。
洪掌柜和叶掌柜不知为了什么事绮年急着要找他们,连忙赶了来。绮年自不能对他们说是皇长子失踪,只说赵燕恒要去黄河决堤一带安抚灾民,想要请他们代为向山西那位讨个人情,或者有借用钱粮的时候。洪叶二人听了都是包拍胸脯,最后决定洪掌柜急去山西通知,叶掌柜跟着赵燕恒马上上路。绮年免不了又要对二人谢了又谢,倒弄得这两个不好意思起来。
赵燕恒也没阻拦,毕竟他过去了谁知道是会遇上什么事,若能方便调动钱粮自是有益无害:“倒是如何瞒住父王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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