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白衣少年放下碗筷,站起身来收袖绻手说到,"烧水,我要沐浴!"
林晚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指示她干活了。
马上她一副无比顺从遵命的样子,"是。"
林虎吃的心满意足伸出舌头舔着油嘟嘟的小嘴,看着白衣少年像是要离开似的,像个跟屁虫一样赶紧跟上,"哥哥,咱们烤火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林晚无奈地摇摇头,她把灶上前后两个锅都上满水,盖好盖子,开始坐在灶门口认真的烧火。
她静静的看着灶膛里燃烧的火焰,微微出神。
等到灶上的锅盖被水汽冲地往上抬她才站起身去堂屋大门门角落拿澡桶,这才发现那里竟然有一个崭新的大木桶。
看着这个木桶林晚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想了,这个白衣少年明明是来行刺杀之事的,但又是软塌温被,又是泡澡大木桶他倒是安逸得很。
打开房门,林晚对他说到,"公子,水烧好了!"
她低眉顺眼,像是一个伺候他多年的丫鬟。
而他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站起身径直去灶房,灶房后面的小房间除了放了个米罐子,基本就是她家洗澡的地方,而他像是早已知晓,熟门熟路。
她刚想跟着进灶房收拾一下,他扭头看着她说到,"出去!"
语气带着泠冽之气,他在后面的小澡房沐浴她在灶房都不行!
算了她去房里等着总行了吧。
不过进房的时候她打开了门,侧着耳朵听澡房里传来隐隐的水声。
等到白衣少年再次回房带来阵阵沐浴后清爽的气息。
林虎腆着脸对他说到,"哥哥不但长得好看,身上也香香的。"
他听了倒是轻扬唇角。
林晚来到灶房后面的小澡房,本想把水舀出来泼了,但一看那木桶里的水象是丝毫没被洗过似的用手兜起来一看一点渣子都不带,想想唤来林虎把他tuō_guāng了丢在那水里洗起来,林虎刚吃饱,现在泡着舒服的热水澡,直想睡觉了。
一回到房间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林晚把洗澡水泼了,又收拾了一下,想想自己也快十来天没洗澡了,不如也洗洗吧,要不换上新棉袄,不是要把新棉袄弄脏了。
于是也打了水,舒服地洗了个干净。
林晚穿着干净的里衣拖着大澡桶正准备立在堂屋门后面。
"你用了我的澡桶?"
不知什么时候白衣少年站在了房门口。
林晚心中一沉,完了,被他发现了,先前碰一下他的软塌被褥已经被警告,现在用了他的澡桶那还不要------
"我已经洗干净了,刷了好多遍!"
她解释道。
背对着房内火盆的火光,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觉得他双目闪亮,就在林晚以为他又要类似于要将她手臂砍脱臼那样教训教训她,哪知道他一声不吭转身回房。
林晚赶紧也回房躺进被窝,林虎已经睡着了,把被窝里暖得热乎乎的。
第二天依旧是个好天气,黄晕的太阳像个鸡蛋饼一样升了起来,照这样的天气再下去两天山路上的积雪肯定会化掉的。
林虎穿着暗红色的新棉袄高兴坏了,和闪电在桃林的雪地上玩耍着。
林晚也穿上了新棉衣棉裤,没再穿从那个变态肥婆娘那里剥来的棉衣裤她心里都敞亮了许多。
新的棉衣裤十分合身,一大早她就开始熬猪骨萝卜汤,等到中午的时候吃,早饭她准备的依旧是青菜粥,三个人吃她足足熬了满满一罐子。
快吃早饭的时候隔壁的水叔来找她。
"林晚,这是我昨天下山卖猎物换的鸡蛋,给你们姐弟一些。"
林晚看着整整一篮子鸡蛋有点蒙了,看看水叔,他依旧是那一副沉默寡言的面容,连走路微驼的样子都没变。
她都不记得他有多久没和她说过话了,更别提主动上门来,还送东西。
大家虽说都住在林家坳但相处交谈并不多,即使水叔是离她家最近的一户人家,偶尔出门的时候出了桃花林看到他,她甜甜地打招呼他也不过是点点头哼了一声。
这样的情况在林家坳这几户人家中十分常见,既然大家都住在这么偏僻隐蔽的山坳中多少都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不搭理也是可以理解的,只要大家相安无事就好。
所以这次水叔来送这么多鸡蛋显然让林晚很意外。
林虎倒是十分欢喜地说到,"谢谢水叔!"
而水叔意外地还摸摸他的小脑袋,咧嘴笑了一下,看的林晚很纳闷。
但既然送来了那就收下。
林虎拿着鸡蛋欢喜地进屋了。
水叔忽然看了一眼另一边站立在暖阳中的白衣少年。
他侧对着他们,东面的阳光耸松地笼罩在他的身影上,染上了一圈淡黄的光晕,有一种很不真实的存在感。
水叔稍稍打量了一下站在一边的白衣少年,十分认真的询问这是谁。
尽管林晚觉得更奇怪了,水叔向来不是好奇别人事情的人,怎么今天竟然如此这般,但她没有多想还是赶紧对着他介绍起来,"水叔,这是我才相聚的哥哥。"
趁着水叔打量他的时间,林晚看了下白衣少年的眼色,征询自己这样说对不对。
见他神色淡然,这是默许她这样解释了。
哪知道水叔却看看他又看看林晚说到,"你哥哥?我看不象,你们长得不象,"又看看林虎,"而且和虎子也不象!"
"我们是同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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