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林晚就知道他是琥珀了。
只是昨晚躲避熏香和今早呵斥她的那个"秦佑"绝对是公子苏夜阿。
现在竟然是琥珀了,他们是什么时候换过来的呢?
中间她除了进内室重新描眉心梅花妆以外,几乎和他形影不离,为什么忽然扮演的人就不同了呢?
因为确定这人不再是公子苏夜,林晚再无心捉弄了,匆忙告辞。
穿过主园的时候依旧许多奴仆敛衣行礼跪拜,她匆忙叫起,脚下毫不停顿,急奔回荷园。
一两盏茶的路上,她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
回到主院,她一见到跪迎的婢女久打发她们去偏厅摆午饭。
侍卫"秦佑"十分恭敬地问到,"公主,香粉摆在您床头吧。"
"好,把茉莉花的点上。"
林晚看着他熟络地讲两盒香粉摆在床头,打开其中一盒,用小勺子讲里面的香粉勺出几勺,小心翼翼地放到香炉里。
她床头的是个三彩香炉,露胎为粉红色,黄绿褐彩绘组合,釉自然往下流淌,五爪老虎足,显得沉稳雄健,秀气中不失威仪贵气。
这只香炉点香的时候需要讲香粉均匀地勺进里面盘旋的铜道里,所以添香粉的时候需要精心屏气。
正当他全神贯注地添香时,林晚在身后喊道,"琥珀!"
果然他的右手微微一抖,香粉撒在了外围,几缕烟香轻飘而起,在窗外阳光透过碧纱照射之下清晰可见。
他果然是琥珀。
"秦佑"转过脸来看着她咧嘴一笑,"公子说你已经知道是他了,让我过来接替他。"
他的话让林晚更坚定了今天早食之前扮演侍卫的人还是公子苏夜。
"你们什么时候调换的?"
"就早饭完毕,你进内室重新画妆时。"琥珀倒是毫不遮掩,有问必答。
"可中间只有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
"嘿嘿我家公子有办法。"琥珀盯着侍卫秦佑的脸皮笑得明朗敞亮。
知道再问他也不可能告诉她,在这明暗处处都是护卫的内城里他们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人的,还是这么快的时间里。
林晚懒懒的靠在床头,微风轻轻拂过,她面上如蝶翼般的纤长睫毛轻轻颤动,微微一笑对着他说到,"你家公子倒是溜得快!"
"啧啧,"琥珀望着她咂嘴夸张地说到,"这才几月不见,麻雀真变凤凰了。"
他话音里并无嘲讽之意,反而有种轻松的调侃和嬉笑之意,林晚懒得理会,起身去往偏厅。
公主要用午饭了。
没想到半下午的时候侍卫过来通报连年上门求见。
林晚想着是不是连碧说了去书院的事情。
今日的连年穿了件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明显,今日他衣着偏华丽一些,但面上依旧是一派春风笑意。
见了林晚行礼问候,她依照礼节性地免礼让座。
"听闻公主对在下办的书院有些兴趣?"
他来果然说的是此事。
"是阿,南唐向来注重礼仪教化,少城主能如此是乃令人敬佩。"她端坐着说得很诚恳。
"自我办书院以来,遇到的阻力不小,但想不到最欣赏此举的竟会是两位女子。"他像是心有感慨到。
"哦,还有另一位女子欣赏?"林晚装着好奇的样子,想想又说道,"不会是连碧妹妹吧?"她又笑着说道,心里自是知道自己当初在林家坳是就恭维和夸赞过他办学的举动。
连年十分认真地看着公主的面容,直对她的眼眸。
这双眼眸光华琉璃,幽深婉转,和记忆中那双漆黑闪亮的眼睛似乎完全对不上,但两人的五官细看之下还真是好像啊。
林晚一副坦荡笑意任其直视,毫不在意,其实心中忐忑万分,毕竟连年见过她很多次了,他会不会怀疑眼前的公主就是林家坳的那个小丫头林晚呢?
忽然连年说道,"在下请公主去四方书院一坐不知公主可否赏光?"
"当然,"她朱唇轻启,笑意盈盈,"要是连碧妹妹能一起去的话最好。"
连年听闻面上似有犹豫,她又说到,"是不是本宫的要求难为少城主的,其实本宫是看连碧妹妹常年为病体所困也怪可怜的,再说听闻书院就在外城,也不远。"
"好,那三日后正午时分在下过来接公主。"
连年这算是同意了。
其实作为哥哥他又何尝不怜悯连碧这个妹妹呢,自出娘胎就体弱多病的,一年中有三季的时间需要躲在屋里见不得风,受不得寒,还好现在是夏季,而且天气一天天地热了起来。
连年约定午时出发也是有原因的,这样的话,对于连碧来说气温刚好。
所以林晚从他选择的出发时间马上知道他已经同意带着连碧一起去了。
林晚想着三天后就能去四方书院见到林虎了心中十分开心。
既然连年认不出自己了,她就有把握林虎也认不出她来,毕竟一个人的变化若是神态仪容都大幅的改变,即使五官相近也是难以分辨的,更何况她先前经由公主的贴身侍女锦瑟保养皮肤,美化五官,如今的面容生的清丽出尘。
因为每日不过是吃喝逛园子说说话,没什么事情,夏日白天又好眠,林晚的午觉一直睡到傍晚了。
所以到了晚间睡意不浓,半夜悠然转醒,竟然发现外间软塌上空无一人,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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