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他:“我和原绣已经解除婚约了。”
男人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说:“赵香侬,我已经准备好了,第二次去参加你和柏原的婚礼。”
赵香侬皱眉。
男人声音略带着调侃:“赵香侬,假如有一天你和柏原真的不可能了就打电话告诉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男人让赵香侬感到头疼,这位老兄难道不知道他的话题已经明显的吸引了这里一些人的注意力了吗?现在他们都在侧着耳朵倾听着。
男人好像没有意识到他还在那里说,没有半点的忌讳:“那时,当你被柏原绣带到我们面前时,那些人在私底下都发出类似这样的感叹,赵香侬的嘴唇吻起来一定就像玫瑰花瓣一般的柔软,那时我们都很羡慕柏原能随时随地的亲吻你……”
男人的话被忽然响起的杯子重重搁在桌子上的声音所打断。
还没有等赵香侬去找寻声音的来源,就听到了几声尖叫声,侧过脸,赵香侬就看到了兰沁的身体朝着宋玉泽扑过去,还附带上了这样的尖叫:宋玉泽,你的手在流血。
赵香侬的目光落在宋玉泽的手上,宋玉泽手里拿着的杯子已经碎裂,或许是玻璃制品的杯子碎裂时的棱角刮到了他的手,红色的液体类似于抖开的水彩画从他的指缝里渗透了出来,目光在顺着宋玉泽的手落在了他脸上,猝不及防间宋玉泽的目光箭一般的朝着她这边直射过来。
赵香侬迅速避开了宋玉泽的光,手去拿放在她面前的酒杯。
在赵香侬喝完那杯酒的期间,宋玉泽手的受伤让现场出现了小小的混乱,医生和会所的老板还有经理都来到了这里,一些急于讨好宋玉泽的人提出对于杯子的质疑,经理一遍遍的解释不存在那样的失误,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争执间自始至终没有说出一句话的宋玉泽冷冷的叱喝“你们能不能给我安静一点。”
于是,现场安静了下来。
然后,有一个女声响起,带着那么一点固执:“宋玉泽,我们到医院去看看还有没有玻璃碎片……”
女声的声音被极为宋玉泽极为不耐烦的声音打断:“死不了!”
赵香侬目光再回到宋玉泽那边时,刚好看到宋玉泽推开了身体紧紧靠在他身上做着半蹲动作的兰沁,宋玉泽拿一下的推开让兰沁身体失去平衡,狼狈的摔倒在了宋玉泽的脚边,在场的人又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目光落下兰沁的身上。
然后,一只缠着纱布的手缓缓的落在了她的头发上,很是亲昵的模样。
宋玉泽看着那个趴在他脚边的女孩,黑色的头发垂落在她肩膀上,她的肩膀在抖动着正尝试站起来,不由自主伸手,手轻轻落在她的头发上,低低说了一句,对不起。
在宋玉泽把摔倒在地上的女孩拉起来的时候,赵香侬和水晶说到洗手间去一趟。
从洗手间出来,赵香侬觉得头越来越重了,她来到纽约的第一天就开始生病了,由于忙的关系她都忘了吃药了,手贴在了额头上,好像越来越烫了,赵香侬想这次她非得吃药不可。
赵香侬在车上找到了药,吃完药之后她发现头好像越来越重了,刚刚喝下的酒酒精这个时候也开始蒸发,赵香侬想,她得在车上睡一会。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迷迷糊糊间赵香侬好像听到警笛声,由远到近,极为的刺耳,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无奈眼皮太重。
尖锐的警笛声伴随会所包间的开门声音,刚刚离开包厢的会所经理去而复返,他一脸慌张的告知大家三楼喝醉酒的客人和他的朋友玩起纵火游戏导致场面失控,现在火势正在往上蔓延,他让这里所有的人跟着他从安全通道离开。
经理的话刚刚说完,就有修长的身影快速窜到门外,几秒钟之后那抹人影又快速返回,此时此刻,大家才看清楚刚刚快速从他们面前窜过的人是宋玉泽。
宋玉泽的身影挡在了门口,他一脸慌张的丢出了一个极为无厘头的问题:她呢?
这个时候,大家才想起来他带来的那位女伴几分钟前离开了包厢。
“她应该去了洗手间。”有人回答。
好像,宋玉泽并没有理会,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刚刚成功的举行了处子秀的新锐发型设计师脸上,死死盯着她:“她和你说了什么?”
“她?”设计师显得莫名其妙:“她是指……”
设计师还没有想明白她的衣领就被宋玉泽紧紧拽住,在会所的紧急戒备铃声以及逐渐加强的警笛声中他的声音有点变形:“赵香侬,我看到她离开的时候和你说话了,她和你说她要哪里?”
“洗……洗手间。”设计师呐呐回答。
兰沁也不知道怎么得就跟在宋玉泽的后面走着,从七楼到六楼。
数十分钟前,兰沁在七楼的洗手间,当宋玉泽一脸慌张推开洗手间的门时她的心里有多么的高兴,他一定在担心她了,可是,她明明站在很显眼的地方可他的眼睛好像没有看到她存在似的,他显得极为的奇怪,他打开洗手间的每一格门。
三格的门被打开之后,他就开始喃喃自语着: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在这里。
她?是谁?
当时,洗手间就除了她没有任何的一个人,而站在宋玉泽面前的她方法就像一缕空气般的存在着,不被他看见。
“宋玉泽。”兰沁叫他。
他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叫唤,然后跌跌撞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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