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正在王府跟着易大夫,估计之后很久都不会再见到他,却不想靳正在第三天便急匆匆的来找他,一脸兴奋的问他是否把那本《三字经》带来了,让他尽快交换给他。
云洛从自己贴身行囊中找出了那本不知自己为何会在出发来京城前专门会带上的书,郑重的交给了他,有心劝他几句,但是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声叹息。
后来的时间,云洛就呆在格外温暖的卧房中一直照顾着钱泽的伤势,自己再抽空去和别院的中的老账房先生继续去学算账,但是他一直小心的让人都瞒着钱泽,没有让他发现。
易大夫的要当真十分管用,一个月便让钱泽身上的伤大好,上身的伤口都只剩下了新肉长成的淡粉色的印子,行动间也完全没有问题了。这让钱泽把易大夫离开别院去给成王治病之前交给他的药方子看了有看,珍而重之放好,决定了把自己心中定好的价码再翻上一番。
钱泽在别院养伤期间,京城的局势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太后去了行宫休养,陆相爷一派的不少身居要职的官员都被牵涉到了两年前贪墨赈灾款项案件中,后查出了又用多种阴险惨无人道的手段来发了一大笔黑洗钱之余,害了无数灾民的性命的事情。陆相爷一派的官员起初都严厉斥责,后来在两年前被处死的靳大人留下的关于同伙的证据时,便无力辩驳,哑口无言了。
后来陆相爷一派树倒猢狲散,又查处了不少的事情,朝廷所贴的诏书上,陆相爷除了通敌卖国之最外,刑律的大罪几乎都犯遍了,后来被查抄了府邸,灭了三族。在告示中,除了陈列了许多与陆相爷同流合污的京城的官员的姓名,还有不少一方的父母官,曾经任两年前那受灾最为严重的县令,后来因为协助成王查抄贪官而连升几级,如今任淮南府知府的成知府的姓名也赫然在列。
外面风云变幻,钱泽却丝毫没有紧张,依旧把大半的时间花在别苑中休养,顺便陪伴的着最近对自己寸步不离的跟着的云洛,在书房中井井有条的处理着自己的事情,仿佛那些与自己无所关联。
这日钱泽刚进了屋里,就见云洛正坐在钱泽平时每日清晨涌来剃须的梳妆镜前,见自己进来了,便匆忙把什么东西收进了梳妆镜下的木箱中,钱泽以为云洛是在藏算盘账本之类的事情,起了捉弄的心思,走过去笑道:“是什么东西,你竟还要藏着不让我瞧见?”说着便佯装要伸手查看。
云洛面上色微红,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得逞,却眼神躲闪的不肯直视钱泽。
钱泽看他样子觉得应该不是账本之类,这下确实起了好奇的心思,一手搂住他的腰转身让他远离梳妆台,一手探过去很快就从最上面取出一盒膏药,好奇的拿在手里闻了闻,问道一股熟悉的清冽舒心的药香味。
“这是什么?药膏?你那里受伤了?”
云洛脸上红晕更深,咬唇低头不语。知道钱泽紧张的要给他褪下衣物检查,才挣脱了来开,退后几步站在一边,支支吾吾的说了。原来云洛是见上次自己烫伤之后用了这个药膏,后来脸上手上全无痕迹不说,皮肤比其他地方的还要滑嫩了许多,才偷偷的抹在脸上试试。
钱泽知道了原委,上前几步,一手夹住他的下巴仔细看着,笑道:“我倒是没有看出来有何区别。我还当是什么事呢!你想用的话用就是,若是不够我还可以让人做成功了先给你用,何必瞒我?”
云洛垂眸道:“我知道你是不喜欢我用些女人家的东西。”
钱泽一怔,这才隐约忆起最初自己见了云洛的女装扮相,虽然不说,但是定时被心细的云洛觉出了自己不喜欢他那样,再转而一想,自己在现代公寓浴室的那一管男士洗面奶和一瓶古龙水,顿觉有些尴尬,转移话题用手轻抚了云洛的脸,道:“我倒是没有看出有何差别,就是闻着香些……”
云洛想要退开,却被钱泽一手桎梏了腰,只好用手使劲把在钱泽已经贴上自己侧脸的头退开,一边看着门口,生怕被外屋的婢女听到什么不好的动静,脸上红成一片,急道:“大白天的,你……”
钱泽待还要闹他,就听见了敲门声。钱泽见云洛又羞又气的瞪了自己一眼,轻笑一声放开了他,轻咳一声,道:“什么事?”
一个婢女低着头送了一个名帖进来,然后什么都没有说,匆匆退下了。
钱泽打开了名帖,里面只有一个私人印章。
钱泽脸上的笑意敛去,想了一会儿,便对云洛道:“成王要见我,我去去就来,你在屋里等着……”
说着如愿的又被云洛瞪了一眼,从卧房一边书案变的大瓷缸中取出了一副卷起来的画,就匆匆离开了。
钱泽离开不久,又有下人来说一位姓靳公子在花园中求见。云洛赶紧穿上最厚的衣服,又披了那个钱泽专门为他定制的披风,来到花园正等着自己的云洛身边。
靳正背对着云洛站着,面前是一树在寒冬中开的茂盛的寒梅。
听到云洛的脚步声,靳正转过身来,看着云洛露出一丝笑意:“我好不容易能正大光明的递上写有我真实姓名的名帖,却不知与何人炫耀,就来和你说了。”
云洛见才半个多月的时间,靳正脸上的那疯狂决绝的神情已经不见,有些茫然也有历经苦难的坚毅,衬着他出色的相貌,愈发让人移不开眼。
云洛淡淡的一笑:“那便恭喜了。”
靳正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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