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着眼泪和流下的鼻涕,但美人的优势就在于即使这样狼狈了,哭起来仍然显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当然此时别人眼里这么美的她,罗溪玉自己是看不到的。
不能装晕又不能装神经,想来想去索性就让圣主推开她好了,她破罐子破摔的将眼泪鼻涕偷偷抹在他衣袍上,但圣主却没有推开她……
他不是最厌恶别人的哭闹吗,还有各种洁癖。
罗溪玉抽噎声小了点,心头一直打鼓,他在众人面前搂得那么紧,最后要怎么收场?虽然事实是她主动的,但确实是冲动了些,平日里辛苦攒的一点面子里子,在这儿这么一扑,好像什么都没有了,重要的是以后不知道怎么才能在众人前抬头?抬不起头要怎么做人啊。
可是再一想到之前被活埋的事,又觉得自己死过两回了,还管什么里子面子,这么一想又觉得抱都抱了,只当理所当然。
可是在感觉到圣主轻抚她后背的动作,还亲她耳朵的动作时,她吓的噎了一下,下意识的松开手,用力挣了出来,擦干眼泪,转身就脚发软的去找葛老要回宝儿。
没有看他一眼。
若说罗溪玉心里对埋自己的圣主没有半分埋怨是不可能的,即使她又被他所救,但那窒息的过程和恐惧又如何能弥补。
她虽然在他怀里哭了,但那是一时激动,缓过神来再看他也是心里极不舒服斯基的。
罗溪玉从葛老手里接过宝儿,此时它刚刚哭完,眼睛红通通的,自己一抱就知道用手抓紧了哼唧,眼晴圆溜溜的盯着她,她心肝都颤了。
罗溪玉能撑过来是运气,可宝儿人还那么小,她眼眶有点湿的坐在“棺材”边,端着碗给它细心的喂着泡好的米粉。
当时那情形,她只记得自己倚在一只空木箱里,可能是肩膀倚开了木箱的一条缝,或者那断裂的土层离得近,还有点空气透进来,总之她和宝儿支撑到最后,都活了过来,死里逃生的一大一小,虽然即狼狈又可怜,但是又有说不出的劫后重生的庆幸感。
此时圣主还在原地坐着,风已吹落他满身腿的黄沙,罗溪玉当然知道他脸色疲惫,状态很不好,抱着自己时下巴还抵在她肩膀上有些失力,但是她现在哪有那个心情伺候了,她自己都难受要死,胸腔也疼,嗓子也难受。
又不是真的圣母,能毫无条件的付出奉献,她也有委屈,也气愤绝望,好了伤疤忘了痛也要有个过程,反正此时此刻就是不想接近他。
想到当初他下令埋黑棺时的毫不犹豫,罗溪玉想起来心仍然拔凉拔凉的,有哪个人被人活埋时会心情好的,就算知道是权宜之计也会害怕会恐惧的好不好,何况是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差点在里面活生生的憋死。
她心里没怨恨死他就不错了,短时间内才不会上赶子去伺候呢,至于最后是靠他才得救,但这有什么可感谢的,当初让人活埋的也是他。
想到这里,她便心下一紧,决定至少几天之内不主动靠近了,他若生气便生气,反正死过一次,还怕什么。
别想弄得自己跟买回来的东西看久了不值钱一样,说丢就丢,扔了也不心疼,如果她还这么上赶的不计较,以后说不定有一有二有三有四。
她的命也很宝贵,绝对不是被人用来当累赘一样说舍弃就舍弃。
就在罗溪玉边哄着宝儿入睡边打定主意时,远处突然转来十二剑的声音。
因为葛老担心,厉护卫也放心不下,便让十二剑在周围搜了一下,也许就能恰好找到那个漏网之鱼的尸体之类。
结果没搜到那个逃脱之人,倒是从土里拽出一个半百的老头。
罗溪玉看也不看离她三丈远的圣主,只低头亲昵的给宝儿用手指梳理头发,结果下一刻见到那个黄沙布满胡子只剩一口气的老者时,缓过来还没多久的脸色顿时一变。
心口处已经许久没动静的“鸭蛋玉兰”此时突然“咔嚓”了一声,然后她的耳朵里能清晰的听到并感觉,那本来已延展出两根的玉兰枝,叉口处突然又生出一枝,而枝上立即生出一个有花生米大小的花苞。
伴随着这个花苞,本来鸭蛋里就不多的白芒,立即如潮水一般涌进了花苞里,花苞一生出来,在三五日内必须要开放,那需要极大的功德量来凝汇聚结,如果没有足够滋养它的白芒,罗溪玉就要再次体会那股痛不欲生潮水般的痛苦。
什么事情都要付出代价,只是这容貌所带来的代价太过于残酷,罗溪玉只要一想起玉兰的副作用,就心头一阵阵发紧。
也不右自己是招谁惹谁了,别人穿越锦衣玉食,屏春闺暧,爹疼娘爱的,就算再不济是个农家女种田女,也能一步步凭自己双手发家致富。
可是她呢?空有个娇弱美貌的身体,可是遭遇的都是什么?
一穿来就吃不饱穿不暧,差点饿死的遭遇,无良的爹与继母及半年多的颠沛流离。
后又从火坑跳进冰窟,自从跟了那个什么龟毛圣主,再是惨上加惨,若换个心脏不好的,这一路早就吓死了。
任她有颗强大坚韧的心,并学会你硬我软你软我硬见风使舵的技能,但这种残酷的江湖生活也都有些快受不了了,何况身体内还有个定时提醒你电量不足,再不充电就要进强制惩罚的催命蛋。
罗溪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史上最凄惨的穿越者,但绝对能排上前三名吧,如此下去,她已经能预料到自己将来不是死在逃亡的路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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