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都能吃好多,拒绝他……始终还是没那么狠心。
她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把他领回店里,还得给这位大少爷单独安排一张桌子,不用他抗议,她也觉得让他和一堆闲杂人等同桌吃饭是超出她想象范围的事。
正值中午高峰,他一个人独占一张桌子引来很多没位子坐的客人愤然抗议,他却心安理得地悠然吃着,对周围的白眼和抱怨置若罔闻。
叶染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活儿,专门为他保障专座,把客人安排在别的座位或者干脆让他们等。
她真是苦不堪言,只希望他赶紧吃完赶紧滚蛋。
伙计们也都不省心地凑过来,挨个问她这个帅哥是什么人,而且表情都很暧昧,似乎早就断定他和她有着某种的关系。
没人想到这会是她的老公,因为谁都不认为她会是已婚人士。
“一个亲戚,一个亲戚!”她被客人的抱怨弄得焦头烂额,对伙计们的盘问更加地不耐烦。
终于他吃饱喝足地站起来,她真是发自肺腑地长出一口气。
招呼负责收拾的杜阿姨赶紧把桌子清了,把等在过道里的客人安排过来坐下。
还没等她用最后的礼貌向他道别,被争相坐下的客人挤在角落的他用受了天大怠慢地怨愤表情质问:“我坐哪儿?”
她的神经终于崩断,一把揪住他的胳膊,把他从墙角的壁扇下面拖了出来,“赶紧走!不是吃饱了吗!”
“一路开车从高速过来,吃饱了特别困,再开车很危险。”他撇着嘴,听口气他困了也是她的错。
她咽口水,“附近很多旅店,你随便找一家休息吧。”
他嫌恶地四下一扫,“这周围的旅店还是算了吧。”感觉都是肮脏的钟点房。
“去你车上睡。”她实在忍无可忍地建议。
“不!”他拒绝得斩钉截铁,“平时你睡哪儿?”
叶染皱眉,总不能安排他去姨妈家睡吧,那非引起轰动效应不可。
“跟我来吧。”她泄气,想和他划清界限,但到真格的,她又总狠不下心。
领他从狭窄的木楼梯上楼,听他直倒冷气,那梯子每一阶都很窄,她踩上也不过踏稳大半只脚,他的脚估计也就只踩上一个脚尖。
算不得是个二楼,其实就是个极其低矮的阁楼,半米的窗子看上去都是落地窗的架势。
叶染的身材都得微微弯腰,还没等提醒他,他已经“咚”的一声在楼梯口把头撞了。
“小心!”她忍不住低叫,伸手拉住他,生怕他两眼发黑从陡峭的楼梯上倒栽下去。
柯以勋脸色铁青地被她拉进阁楼,距离门口不到半米就是用木板简易搭的床,或者说是地铺。
擦的发亮的席子配上干净的枕头毛巾被,看起来很舒服。
距离地铺几厘米高就是窗子,彩色圆点的薄布窗帘也让阴暗局促的环境看上去十分温馨。
她让他坐上地铺,他总算能伸直腰了,脸色也缓和了很多。
为他打开了电扇和电蚊香,她转身就要下楼,正是忙的时候。
“你就住在这里?”他幽幽地问,如果她回头便能看见他的眉头紧皱,脸色黯然。
“嗯。”她不甚着意地回答,有时候店关门很晚,她懒得上楼就随便睡在这里,渐渐就习惯了。
“你……你家也不是没有钱,干吗这样?!”他的口气听起来有几分怒意,阁楼很小,他伸手一抄就抓住了她的胳膊。
狭小空间这么亲密的接触让她更加局促,用力想收回手他却抓的死紧,楼下全是人,她也不能尽全力撕扯,脸色都发了白。
“松手!”她都有心咬他一口了。
“拿去!”他不顾她的挣扎,在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信用卡塞进她手里,是不是她父母没给她钱才让她过的这么狼狈?他原来给她当零用钱的卡她走的时候也没带走,他早该来看一眼的!
“我不要!”她的脸更白了,声音无法控制地拔高,然后她感觉楼下的人声低了低,她稳了稳心神,压低嗓子,“松手!我有钱!我不要这卡。”
“收下就松手。”他平静地耍着无赖,她感觉他抓她的手越来越紧,都有些疼了。
僵持了一会儿,她终于点了点头,先敷衍他一下吧。
“揣口袋里!”他命令。
她无奈地用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接过卡,放进口袋。
他便松开手,她立刻快步下楼,再不看他一眼。
柯以勋脱了鞋,倒身躺下。
枕头上有她的香味……他盯着低低的棚顶。
今天她的态度让他竟然很恼火。
他以为他可以坦然承受她的离开,不分手只是想有机会补偿她,消除自己的歉疚。
他换了房子,他以为一切的记忆都留在那栋老房子里了。
可是他知道,并没有。
不知何时,他已经如此习惯她会在屋里点一盏灯等他,他开车回家远远就能看见。
在院子里锁车遥控器发出响声时,他会下意识地看窗口,以为会看见她挥着张开五指的小手向他笑。
当他在院子里望着空荡荡的房子一片漆黑的时候,心里总会莫名酸楚。
以前他觉得她有点缠他,很腻味,她睡到别的房间他会如释重负,可她真的不在同一个房子里,他一个人会非常寂寞。
无聊的时候他也看电视,拨到她喜欢的节目时他竟然会停留一会儿,猜想她会不会在某个地方也收看同样的节目,然后笑得前仰后合。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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