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这样的。”
他越这般说,小娥越觉苦痛难伸,捂了脸,只像发冷一般,抖个不住。
交朱润抱了,低低道:“娘子这般模样,交人看了,真个难受……”
小娥一声不出,移时方止了颤,直挺挺立起身来,慢慢走将出去。
朱润只一路相随,走了小半里,小娥忽转身笑道,“担心甚么,我从前都没死,现在还能去死不成?”
朱润听了,无端一阵发绞,方一闭眼,小娥早走出几步远,呆了回,只默默无言跟了去。
小娥又走一时,见他仍在身后,只道:“让我一个人静会。”
朱润方立住脚,眼睁睁看她转过了巷角。
良久,有人上前道:“大官人,那两人如何料理?”
朱润半日方把他一看,道:“还要我教你?前些时刚出了人命,缉拿凶手不得,这等为奸为盗之人,甚么不做?”那人会意,唱了个喏,转身去了。
再说五月里天气,大雨时来,不多时风起云涌,早把红日遮了。
俄顷风定,天色如墨,雨只将落不落,众人看了,都说这雨只怕大了,慌忙忙往家赶。
张氏久不见小娥转来,眼看暴雨将落,出门转到衙旁,正遇着欢郎,不免嘀咕几句。
方说着,天空泼刺刺一声响,瞬时大雨顷盆。
欢郎顾不得,叫小厮往安泰桥去,自家也撑了伞冲到雨中。
那厢朱润遇雨,只往人家屋檐下立了,想着小娥,交小厮取了伞,也往雨中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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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呼,终于写完了,可以发了,二层被子一层毯子等着包子~~啦啦啦
小娥想着张氏每到冬日就抱怨腿脚酸疼,倒把心一动,看了他道:“不是你的船吗,为什么去晚了就不在?”
朱润晓得她意动,只笑道:“那是帮人带的,不过两三双,自然说不准。”说着便叫小厮赶了车来,请小娥坐了,不过半个时辰,就来到码头上。
小娥下了车,便见一溜船紧挨在码头边,许多人进进出出往岸上搬货物,道上马嘶人吼,连片儿声响,天虽冷,自有股热火朝天的劲头。
方看着,早有管事得了消息,一路小跑着过来,见了朱润,点头哈腰,笑得见牙不见眼,也不敢多看小娥,倒退着步子,领着两人下了船。
走到舱里,小厮斟了茶,小娥接着,先不喝它,只捂在掌心取暖。
朱润看见,即刻叫小厮来吩咐了,小厮跑出去,一会就拿了汤婆子进来,朱润接着,放到小娥膝上。
小厮又从案下掇出只箱儿来,小娥看上头几双毡鞋,下头却是些细葛布、虎骨酒、皮帽暖耳等过冬之物。
当下拿了毡鞋在手中,一摆弄只觉比棉鞋还暖和,心中欢喜,替易仲和张氏各包了一双,别的却不要,朱润也不管,只交小厮包了,说与易仲过年用。
小娥连说不用,不防他站起身来,道:“用不了摆铺里卖了便是。”
小娥见他面色微冷,只垂了头道:“我家的铺儿,糊口罢了,这许多物事,真放在铺里,未必卖得出实价来……”
说了半日,朱润只道:“你莫管,我乐意。”
小娥一愣,哭笑不得,左思右想,终觉别扭,只闷声道:“我不惯这样,总觉是占了你便宜一般……”
一言未了,朱润已道:“我来之前,你家的事,都是他在跑前跑后罢?”
见小娥不应,只笑道:“那时,怎不见你和他说这些?”
他语声微扬,笑意和悦,小娥反把脸红了,待要驳他,又不得言语,朱润就挑了眉,露出我就知道的模样,小娥一急,冲口便道:“我,你怎知我……”
方说得半句,朱润已哦了一声,低头笑将起来,小娥又急又气,急把话头止了,静了时,又听朱润道:“他如今和离了罢?”
小娥只扭了脸,不理他,朱润也不恼,忽道:“你想嫁他?”
小娥摇头不是,点头不是,烦恼上来,起身就走,朱润只嗤的一笑,把汤婆子往手中一掂,就交小厮提了包袱,随着下了船。
走到车前,朱润掀起车帘,小娥默默往车里坐了。
马车轱辘辘走了一程,到巷里时,朱润见小娥仍别着脸,想了一回,慢慢叹出口长气来,悠悠道:“他虽落了难,却有你日日送饭,不离不弃,也不算太坏。”
见小娥眼睫微颤,苦笑起来,方要再说甚么,车已停了,朱润也不待她回言,径把手一搭,扶了她下车,又交小厮把包袱拿到铺里,自转头去了。
车行到县衙旁,朱润猛想起一事,把小厮一看,小厮会意,当即道:“后日便是周知县公子生日,小公子交新年刚满三岁,是他第三房娘子养的。”又道:“知县大人十夜有九夜都歇在这小夫人房里。”
朱润点点头,吩咐道:“明日备礼时,把那对白玉瓶也添上,过两日,除了知县夫人,再送份礼与这小夫人。”
小厮点头应下,朱润就下了车,走到安泰桥旁的酒楼里,往雅阁里坐了。
不一会就有个四十出头模样的文士进来,朱润起身相迎,口称林兄,两个寒暄已毕,分宾主坐了。那人却是周知县手下一个极得意的幕僚,凡事百听百信,当下两个饮酒吃菜,吃到酒阑,各带了几分醉意,商议起中亭街银铺入股的事项来。
再说乔俊几番折腾,打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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