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东煜看着隔绝他们的那扇门板,深深叹了口气,简桑榆那时候承受了怎样的压力,他是最清楚的一个。
这件事说起来离奇荒诞,简桑榆说他那晚昏迷前看到的是邵致他们三人,再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也还是邵致他们三人。可问题就出在,简桑榆醒来的瞬间警察就破门而入了,那是谁报的警?
还有简桑榆身体里留下的痕迹不属于他们三个其中任何一人——
简东煜总觉得疑点很多,可是又完全找不到突破口,或许唯一的真相还是的从孩子身上下手。
简桑榆一直待在屋子里,简东煜敲了很久的门她都不吭声,简东煜无奈的笑道:“哥错了好吗?一会我们一起去接麦芽好不好?”
简桑榆依旧沉默,过了很久才瓮声瓮气的喊道:“你一点也不明白我。”
简东煜失笑,倚着门板点头:“那你出来打我几下出出气?”
简桑榆坐在床上踢空气,事实上很多东西她很清楚,简东煜是世界上最疼她的人了,她不该不分是非的胡乱发脾气。这么多年,也只有这一个亲人和她相依为命,对她的阴晴不定忍耐承受了。
简桑榆打开门,从门缝里露出苍白的小脸:“哥,对不起。”
简东煜眼里蕴了宠溺的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刘海:“桑榆,天塌下来还有哥替你撑着呢。”
***
简桑榆的生活又重回了短暂的宁静,邵钦莫名其妙的求爱她压根没当一回事过,所以当邵钦送的花持续不断的每天准时出现在她的化妆台上时,简桑榆有些暴躁了。
她盯着那花看了几秒,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媛媛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花束里翻找,最后失望的撇了撇嘴:“怎么没署名啊,玩神秘?”
简桑榆把花往媛媛那边推了推,坐回化妆台前开始忙着上妆:“送你了。”
媛媛鼓起腮帮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才不要呢,我又不是回收站。”
“那你帮我处理了吧,”简桑榆捏了捏眉心,额头上的青筋都在一根根鲜明的跳动。邵钦这混蛋还玩上瘾了?这一天换一种花这么老套的招式,到底是几年前的泡妞绝招啊?
可惜邵钦送花归送花,人却一次也没再露面过,简桑榆又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只能一边受着这香气四溢的折磨,一边暴躁抓狂却无处纾解。
鲜花攻势进行到第三周的时候,邵公子总算出现了。
在简桑榆凌晨下班的时候,邵钦静静立在车边,暖黄的路灯下笑得一脸英气。他身上的军装还没来得及换下,大概是刚从部队回来,扣子一丝不苟,领口处还能看到里边的灰色衬衫领子笔挺整齐,大檐帽下的五官阳刚坚毅。
这样的邵钦让简桑榆有瞬间的恍惚,有点……陌生。
身边的几个女伴都瞪大眼,拄了拄简桑榆:“那谁呀?”
简桑榆从牙缝里蹦出俩字:“无赖。”
几个女孩都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暧昧的朝简桑榆使眼色:“挺帅的无赖呀,我们先走了。”
简桑榆已经被那些花给折磨的焦躁不堪,走到邵钦面前时脸色就好看不起来,阴沉沉的跟要扑过去咬死他似的。
邵钦微微低头看她一眼,踌躇着说:“我前段时间回部队了,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简桑榆闭了闭眼,终于不可遏制的爆发了:“换你花粉过敏一个月,鼻子都快擤破皮了你能高兴得起来吗?”
邵钦深沉的眸子却静若寒潭的望着她,帽檐将他锐利的眸光挡住了几分,简桑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忽然就听到邵钦温柔沉静的回答:“高兴。”
“啊?”简桑榆不可理喻的瞪着面前的神经病。
邵钦伸手覆在简桑榆单薄的肩头,嘴角轻轻扬起,眼角眉梢都透着浓郁的温情:“只要是你,要了我命我也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12点更哈孩子像谁我后边慢慢写,小包子之后戏份很多,喜欢小包子文的童鞋不要忘记收藏哟~~)o~
☆、8
邵钦说完那句话,表情依旧镇定沉静,内心却早被自己恶心到不行。他真是受不了何夕城教他的这些东西,不明白女人为什么会喜欢听这种虚假的情话,更不明白一个男人为什么要说?
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一个人爱另一个人爱到连命都不要?至少绝对不会发生在他邵钦身上。
简桑榆眯了眯眼,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别有深意的多看了他两眼,最后轻轻一挣,脱出他的掌控。
邵钦率先打开车门,优雅的做了个请的姿势:“你应该不会做无谓的抵抗吧?”
简桑榆最讨厌邵钦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刚刚才因为英挺军装生出的那一点类似于庄严深沉的错觉,瞬间就飘零了。她转身就走,毫不在意邵钦阴沉下来的脸色:“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简桑榆踩着路灯下自己纤长的影子,细跟凉鞋发出妩媚的声响,忽然急促沉稳的脚步声迅速逼近自己,随即而来的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简桑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邵钦轻而易举的扛在了肩头,他还不忘体贴的帮简桑榆压住不断往上滑的裙角,嘴角带着浅薄的微笑,得意的看她一眼:“因为你很快就会成为我的女人。”
柔滑的布料蹭着她细腻的肌肤,邵钦厚重的掌心因为走动的频率微微擦和着,温热的触感,邵钦心里生出一股不明的、暴躁的悸动。
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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