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点名要的,我也不太清楚。”金发护士戴着口罩,只看得出一双明亮纯真的蓝色大眼,眉眼间有些混血儿的味道。
“哦。”干瘦的狱警对着那双大眼,竟忍不住略略红了满是雀斑的脸。
闻着熟悉的草药香气,白夜微微眯了下眼打量着这全封闭的禁地,应该说是老康办事的效率越来越高了呢。
“你要去x区……”犹记得会唔时老康阴晴不定的脸,欲言又止的脸,才低声道:“白夜,别再给自己找麻烦,那个人你惹不起死回生,过去的都过去了,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近乎恳求的无奈语气让白夜沉默了许久,才回道:“老康,我瞒着圣殿理事会接下来这担生意,也许真的会给大家带来麻烦,但我为什么当掮客,我想,你大概也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你可以拒绝。”
一名狱警拿着只锦盒递给老康,老康看了眼白夜,打开盒子,一条镶嵌着晶灿碎钻的细致金链子躺在盒子里,老康看着面前的东西,满是络腮胡的脸微微抽了一下,阴霾的目光移动到白夜安静而坚定的脸上,许久,起身收起那条链子,慢慢向外走去。
“抱歉。”白夜轻声地道,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与诡谲。
……
“好了,就在这里,你进去吧。”干瘦狱警声音里带了丝遗憾,过了重重安全检查,到了这个地方,就不是他能够进去的了。
“谢谢。”白夜点点头,端着药物走向那道自动打开的门,门沉重的哐当一声合上,低沉冰冷的金属触碰声回荡在安静的充斥着白炽灯森冷光芒的走廊。
每隔五十米安静站在每个路口的特勤人员,如雕像般面无表情。
这种厚度的特制门,分明是为了阻隔爆炸威力的防弹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易守难攻未必是件坏事,白夜不动声色地评估着。
低着头刚进门,就听见一道还算好听只是略显阴鹜的声音淡淡道:“药搁在旁边。”
“是。”白夜恭敬地道,转身将药搁在右边的台子上,又安静退回原来的位置等候吩咐,大人物据说不太喜欢别人乱瞟的视线侵犯自己的空间。
只是过了片刻,也没有听见男人再说话,只有空间里传来的某种奇特的声音让她的心蓦地缩了缩,那种熟悉的……身体亲昵磨动的声音与喘息,仿佛蜘蛛蠕动慢慢吐丝时的细微抽动令人毛骨悚然……
明知道,不应该亲选的职业医护人员受到的培训便是不动如山,绝不会违背条令,这会成为致命的破绽,可是……
那种心脏越跳越快的感觉,让背后的皮肤沁出一层细细密密地汗水,不动声色地微微掀动了一下睫毛,随即,目光便在那画面上定格了片刻,瞳孔缩了一下,随即又回复了面无表情,手也安静地搁置交叉垂落在小腹前。
她,早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会被匪夷所思、阴森诡谲的画面还吓得大失方寸的单纯女孩。
只是那幅极具冲击效果的画面依然深深地烙印在脑海里。
被有力双臂架起的修长白润双腿带着种qíng_sè的意味,无力地大大分开着,线条完美的诱人身躯泛着耀目的白,因为被激烈撞击的动作,而不断无助地晃动着。
他每一寸莹泽的肌肤,却并没有因为这样剧烈的运动而泛出应有的潮红,艳绝精致的脸孔带着病态的苍白,长翘靡丽的睫毛安静地覆盖着凤眼,惟独菱唇因为被人咬噬tiǎn_shǔn留下润泽的津液而依旧滟涟。
太阳穴、手腕、胳膊甚至胸口两朵精美的粉樱圆果上方都贴着数条导线连接着放置在房间的仪器。
一晃眼,会以为那躺在床上的不过是一尊荏弱、精致而没有生命的人偶,任人亵玩。
覆盖在那尊绝美人偶玩具上的男人,肌里结实匀称,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汗水,亦是极其白皙的皮肤,染了情欲的红,喘息微微紊乱,只是白夜却觉得,那个男人即使在交欢的时刻,也同样自制而冷静,即使身下的是自己毫无知觉的‘爱人’。
这样的冷峻与自持,让白夜忽然间生出一股陌生而熟悉的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
而他似乎并不在乎被人观看现场版激情戏,即使这出戏份里面主角只有自己一个人,只是为了慰藉着什么,或者宣誓着什么,做的人是冰冷的,躺着承受的人亦如尸体冰冷。
头顶上的无影灯照不出彼此的影子,四周的各种奇特医疗器械和一身白衣的冷漠护士,诡谲得犹如……冷色调的惊悚qíng_sè片,一如那部名为《不可撤消》的、让所有影评人胃部神经曲扭的电影。
这场一个人的电影,漫长、压抑而窒息,像是谁在编制一个虫茧,慢慢将一切缠绕,冰封。
千年万年,永垂不朽。
许久,白夜以为自己都要僵化成石像的时候,有些急促的喘息慢慢停下,然后是什么翻身移动的声音。
一双裹在丝绸长睡衣的笔挺长腿立在她面前,冷淡的声音却听不出一丝疲倦:“把药热一下,跟我来。”说罢向另外的房间走去。
真不是一般的强……
白夜按照之前得到的交待径直用速热器将药物重新加热到可以入口的温度,顺带着看了一下墙上的石英钟。
整整持续了三个小时十二分。
这位墨菲议长先生真的年过五十了么?
确实,面前长沙发上优雅俊挺的男人不但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同时丝毫没有任何政客常见的侵略性,浅棕偏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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