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自前天傍晚向蔓的尸体被发现后,除了探员外,外人一律不能进入。她的生活用品和财物都在宿舍里,昨晚在学校招待所将就睡了一晚,上午的论文答辩自我感觉一团糟。
更糟糕的是,因为和向蔓的关系并不融洽,她成为了谋杀向蔓的嫌疑人之一。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很多同学在根本没弄清楚真相的情况下将扣扣签名改成了“谢舍友不杀之恩”。
许是为了跟他们对抗,赵苏漾马上把签名改成了“在别人眼里,在风雨里,独自混.蛋着,简单牛.掰着。”
几年前,沪州的昌华大学发生过一起大学生中毒案件,凶手就是死者的舍友。凶手利用专业之便将n-二甲基亚硝胺溶进舍友的饮用水中,导致舍友中.毒后抢救无效死亡。那时,“防火防盗防舍友”变成热词,“谢舍友不杀之恩”一句调侃也怪异地火了。
赵苏漾没有见到向蔓的尸体,不知道她什么死状,听别人说,向蔓也是中.毒死的。至于中什么毒,怎么中.毒的,恐怕只有探员和法医知道。宿舍进不去,所有东西都是物证,暂时一个也不能拿出来,包括手机充电器和保湿面霜等等。她微微叹了口气,按照手机短信提示,去了宿舍楼二楼活动室。
现在这间活动室变成了探员的临时问询室,专门接待和向蔓之死有关或者是知道内情的人。
作为舍友,向蔓死的当晚,赵苏漾就被问过一次了,手机为什么关机、和向蔓之间有什么矛盾之类的问题她回答得几乎嘴唇生茧。
她只不过想专心临时抱佛脚,为了避免偷懒刷微博看豆瓣,才关机了一天。她怎么会知道向蔓竟然死在宿舍,而发现尸体的几个同学连同楼管轮番给她打电话,然后很不负责任地传说她杀人后畏罪潜逃了。
沿着阶梯走下活动室一路,遇到不少同学和学妹,她们避之唯恐不及的动作间,还夹杂八卦和探究的目光,似乎她已然是个杀人犯,只是还没有被关起来而已。
“吴导。”离活动室门口还有几步远,赵苏漾见辅导员吴雪璐和两个面生的男人站在那儿,就闷闷打了个招呼,低头走了进去。
有罗子在身边,吴雪璐心里踏实不少。“刚进去那位是向蔓的舍友赵苏漾,她说昨天自己一早就去了图书馆,去之前向蔓还没起床。我听探员说,那时向蔓已经死了,不可能起床了,具体死亡时间他们没告诉我。苏漾目前是重点侦查对象,听其他宿舍的学生说,她俩曾经大吵过一架,苏漾还摔了向蔓一巴掌。唉,我真不敢相信我们年段会发生这样的事!”
“进去看看。”岑戈话音未落,人已经推开了虚掩着的门。
“喂……”罗子来不及拉他,只能无奈地对吴雪璐说,“岑戈这人就是这样,不管是不是他手下的案子,是大是小,只要有空就跟,并非热心肠,就是冷冰冰的往旁边一站跟幽灵似的。有些重暴力犯杀人不眨眼,私下跟我们抱怨,见了那小子就发毛,感觉说什么都是错。”
“他破案很厉害吗?”
“挺厉害的,三十不到,一级探员,还是刑侦大学客座教授,一年总要开个五六次的讲座。”
“结婚了吗?”女人关注的重点果然和男人不同。
“啊?呃……没有。”
“女朋友有吗?”
“没听说。应该没有。”
“那……有男朋友?”
罗子无语地擦擦额头的冷汗。
活动室里负责问询的嘉华市刑侦中心三个探员阿东、小丁和小王见忽然闯进来一个陌生男人,心里一惑。
岑戈掏出证件,亮了一下,侦查局的金色标志下,五颗银色星星表示着探员等级。五星是最高级的一级探员,在大家的印象中要拿到这个等级至少得40岁。三个探员任务在身,反正都是自己人,也没多说什么,就开始了问询。
岑戈慢慢踱到三个探员身后站定,直直看向对面的赵苏漾。她的头发向后梳成一个简单的马尾辫,皮肤很白,更显得嘴唇嫣红。一双杏眼微微上挑,睫毛长而浓密,目光却清冷稍显不耐烦。
也许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赵苏漾抬眼瞅了瞅他,一时有点不解,上下打量一轮,又移开目光,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嘴角微微向下一撇。探员还未发问,她就开口道:“向蔓真不是自.杀?她到底中什么毒了?是老鼠药吗?能把一个人给弄死,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玩意。高.毒类的老鼠药市面上很难买到。普通人想买有毒制剂,首选就是农药店。据我所知,现在农药店里卖的那些标了‘高.毒’的农药,不喝到一定的量根本毒不死人。”
说罢,她没心没肺地盯着探员们看,似乎很想知道答案。
跟一些刻意保持沉默的嫌疑人相比,赵苏漾显得太过“不低调”了。正要开口的阿东愣了一下,继而虎着脸说:“现在是我们问你,不是你问我们!我们问什么,你答什么。”
赵苏漾好像没听到似的,“她是什么时候死的?是我在图书馆复习期间,还是我起床之前?几点?”
岑戈眼里浮起些笑意,嫌疑人这般咄咄逼人,相信这些探员一时也懵了。
“午夜12点到1点之间。”阿东非常挫败地说。
“也就是说我起床的时候她都死了大半天了!”赵苏漾不可思议道,感觉全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小王顺势问:“所以,你午夜12点到1点之间在做什么?”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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