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有什么地方我没见过,用得着如此吗?”
他把衣裳递给她,却完全没有退出去的意思。
浅浅无奈,接过他手中的衣裳,转身背对着他,手忙脚乱地穿戴起来。
正如他所说的,她的身子他哪里没有看过?既然早就已经被他看光了,现在这个时候才来遮遮掩掩的有什么意义?
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脱衣的声音,浅浅吓了一跳,忙回眸看着他,见他正在脱衣裳,她又生起了一脸的防备:“你要做什么?”
东陵默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把外衣脱下来挂在屏风上之后,又伸手去脱xiè_yī。
在他脱衣的同时,浅浅慌忙把衣裳往自己身上套去,不管套得整不整齐,也要先套上了再说,要是两个人都光秃秃地待在这里,会发生什么事,可以想象。
东陵默的身材是绝对的完美,当浅浅穿好衣裳回头看他的时候,便看到了他那副令人迷醉不已的赤裸身躯,他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就这样大刺刺站在她面前。
她甚至还不小心瞄到他早已参天雄立的伟岸巨物……小脸一红,她忙错开目光,视线锁在他脸上。
想要说什么,东陵默却大步一跨,直接跨入浴桶里,往还有一丝温热的浴汤中坐了下去。
原来,他不过是想要沐浴。浅浅狠狠松了一口气,迅速离开这一方。
可离开之后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这个房间是东陵默的,门外还有两名护国军的兄弟守着,她想要闯出去,定然不可能。
虽然赫连子衿有安慰过,说东陵默如今也受了重伤,不会有能力强迫她,可与他呆在一起,心情始终是紧张的,半点也轻松不下来。
东陵默似乎也没有想要在浴桶里泡太久的意思,匆匆把自己洗了一遍之后,他便跨出了浴桶。
随手抓来被浅浅用过的毛巾,把身上擦了一遍,就这样不着寸缕大摇大摆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浅浅吓得忙别过脸,心跳不断在加速。
既然受了重伤就不要再那样,要是再伤得更重些……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奴役惯了,而对他产生了彻底的奴性,在这种情况下,她担心的居然还是他的伤。
东陵默其实也没有做什么,只不过他的衣裳并不在屏风后,所以才会一丝不挂地出来。
给自己换上睡袍后,他只是看了躲在长椅上的浅浅一眼,便褪去靴子上了床,盘腿静坐,开始运功疗伤。
浅浅本来还有一丝不安,怕他出来之后不知道要怎么对待自己,可如今见他运功,知道他的伤还没好轻松的同时心里又不自觉绷紧着。
见他脸上额上渐渐冒上细密的汗珠,心又不自觉被揪了揪,他究竟伤得有多重?直到现在她也没见他喝过什么药,或者让大夫给他瞧瞧,只是与赫连子衿一样自己运功调理。
她不是古代人,不清楚这样的方式能为身体带来什么好处,不过,既然他们俩都这么做,那定然是疗伤的良方。
她把两条腿缩在长椅上,抱着自己的膝盖,本想安心闭目歇一会,视线却总是会不自觉时不时向床上的东陵默瞄去。
他不说话的时候,又或者说他不强迫她的时候,其实她并不讨厌他。
她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那种极端的手段来对付她,她究竟得罪了他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似乎传来一阵喧嚣的声音,她心里一紧,忙把两条腿从长椅上放了下去,套上靴子想要往门外走去。
床上的东陵默却忽然开口道:“你离不开这里的,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
浅浅脚步一顿,回眸看着他,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可心里还是止不住有几分怨念。
东陵默睁开眼看着她,看了好半天,才忽然道:“你知道赫连子衿是谁吗?”
她心头一紧,五指不自觉紧握着。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知道赫连子衿的秘密?
“看来他是真的挺喜欢你。”居然愿意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她!
看到她眼眸底下的慌乱和紧张,东陵默没发现自己心里竟泛过了继续酸楚,没想到原来她在赫连子衿心里真的这么重要。
浅浅是真的很紧张,东陵默是夏朝的侯爷也是护国大将军,而赫连子衿却是前朝的皇子……
两人的立场和政见都不一样,如今东陵默还知道他的秘密,那……
她抬起眼帘,看着再度闭上眼打算运功疗伤的东陵默,犹豫了半天,才举步向他走去:“你究竟知道他多少事?”
“不多,只知道还有另一个身份。”虽不多,但,光是这一点就足够可以让赫连子衿身败名裂。
她紧抿着薄唇,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应该说,慌得有点手足无措。
“你真这么紧张他?”东陵默又睁开眼眸盯着她,湛黑的眸子里似藏着什么,旁人却无法看得清楚:“你怕我对付他?”
浅浅深吸了一口气,极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看着东陵默没有任何表情的俊脸,她淡言道:“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为什么没有对他动手?”
“我为什么要对他动手?”东陵默挑了挑眉,不以为然。
赫连子衿所做的事情暂时来说并没有伤害到他的利益,他没有必要对付他,为自己树立这样一个劲敌。
“不过,我想我或许很快就会出手了。”他忽然浅浅笑了笑,向她伸出手:“过来!”
浅浅不仅没有过去,反而退了半步,瞥见他倏地眯起的眼眸,她咬着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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