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学出兴趣,性子跳脱活泼的黎舒阳喜欢生意经,性子沉稳自信的童舒韩却对朝堂事感到兴趣,后来干脆一到下午黎舒阳到童府、童舒韩则留在家里。可是他们害怕被拆穿,两人晚上回到屋里,还得把曾祖父和外祖父教的,互相教给对方。
年纪小时还好,反正都是脑袋聪明的,应付两份功课也不觉得辛苦,可年纪越大,曾祖父和外祖父的要求越严格,同时学两门学问着实辛苦。
最近一次,爹爹拿一篇文章问黎舒阳有什么看法,他支支吾吾,几句话说得坑坑巴巴。而外祖父为表现自己的教学成果,送了个金算盘给童舒韩,要他当众表演一下,童舒韩当然会打算盘,但会打和熟练是两码子事。
两个人几次差点儿露馅,吓得一颗小心脏评怦乱跳。
「我的意思是,不换回来了,以后你就当童舒韩,我当黎舒阳。」大哥说话。
「可以吗?曾祖父、外祖父那里还好骗,爹娘那里肯定骗不过。」
「爹忙着呢,听说最近又要出远门办皇差,至于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怀弟弟妹妹,她的舌头不好使,连脑子都不好使。」
「大哥的意思是……我们能够骗得过?」
「应该没问题,今天先试试,好不?!」
童舒韩笃定地看着弟弟,黎舒阳想了想,用力点头,最近他背书背得头昏脑胀,还要学西番话和算学,脑子都快撑破了。
达成协议,两人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好,黎府到了,他们回府里,首先去向祖母和曾祖父母请安,再回到康园。
很意外,爹居然没有外出,在屋子里写字,而娘拿着账本斜靠在软榻上看着。
两兄弟都有点局促,却还是硬着头皮进屋请安,夫妻俩问了两人几句功课,他们不断互使眼色、表情心虚,黎育岷笑了笑,没多说话,就让他们下去找弟弟妹妹玩。
黎育岷走到软榻边扶起童心,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他圈住她的腰,亲亲她的额、亲亲她的颊,长声轻叹,接下来的日子,没有她在怀里,要怎么睡得安稳?他真不喜欢办皇差啊。
童心放下账本,问道:「这次去,几天才能回来?」
「快的话十天半个月,如果不顺利……也许会拖到一个月。」
「皇帝真没良心,好处占尽,还不让我家夫君多歇个几日。」
也不想想那五成股份,每年给国库带来多少收益,钱也要、人也要,皇帝人财两得,还不替她这个人财两失的可怜女子多想想。
「我已经奏禀皇上,这次回来后要留在家里陪妻子,你快要生产了。」
不讲还没气,一讲到这个她就怒火中烧,上回她生孩子他不在身旁,育岷听到消息后急匆匆赶回来,没进宫禀事,而是先回家看妻子,这件事传出去,皇上居然笑道:
「一回生、二回熟,怀德公主事事干练,生孩子定比旁的女人多精明几分,爱卿就别太担心。」
什么叫做事事干练?什么叫做精明几分?女人生孩子就是一脚踩进棺材,不死也累掉半条命。
怀德公主的事她还没找他算账呢,什么叫做怀德?嫌她德性不足、贤良不够吗?自家生的不是怀玉就是怀珠,一个个都是珍珠宝石,她们这些外来的只能叫怀德、怀恩,要记德又得念恩,他当人人都爱当公主吗?
吐口怨气,撇开脸,再不满也只能腹诽两声,谁让人家是皇帝,是她家相公的顶头上司。
「有件事想同你讨论。」
「你说。」
「我觉得舒韩对营商似乎不大感兴趣,反倒是你论起朝堂事儿,他都听得津津有味,而舒阳对做生意倒有几分天分,要不,你去同爹爹说,让舒阳过去与他学生意,放舒韩到学堂念书。」这是她之前的观察,一直要和他商量,却总是忘了。
她希望孩子能做想做的事,不想他们受强迫。
黎育岷看一眼童心,果然,儿子奴婢们背地里议论的没错,四奶奶每次怀孩子都会变傻,不过他就是喜欢她的憨傻模样。
「你别操心,这件事我心里有底,两个孩子都是颖慧的,会自己找出办法。」他眼神闪过一抹精光。
「自己找办法?怎么可能?」童心轻嗤一声,才五岁的娃儿呢。她倒是忘记五岁时,她就把自己的终身给许出去。
黎育岷微微一笑,偷偷朝门边看去一眼,夕阳斜照,两个小小的影子被拖曳到门前,他们没发觉,而正处于脑筋不顺转的童心也没发现。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少操点心,把孩子好好生下来才打紧,别看账本了,先睡一会儿。」说着,他打横抱起童心往屋里走。
睡?这个时候睡,晚上要怎么睡?
童心满脸怀疑,当仰起头、看见黎育岷那双充满情欲的眼睛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都老夫老妻了。也好,人要出门,不让他把弹粮散尽,难不成教他去便宜外头的野花?
还没上床呢,童心扣住他的脖子,挺起上身吻住他的唇,熟悉气息、熟悉的香味,黎育岷在瞬间沉沦……
屋外,童舒韩和黎舒阳面面相觑,许久,黎舒阳问:「大哥,爹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童舒韩想了半天后松口气,说道:「不管有没有看出什么,都默许了。」
「真的吗?我们进去问问!」黎舒阳一乐,咚地跳起来就要往屋里冲。
童舒韩急忙拉住他的手道:「别进去。」
「为什么?如果爹同意了,你不必当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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