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咱们来脱。」
自个儿一声令下,明明是观看兼验货的一方,楼主倒兴致勃勃舍命陪妹子了,把外衫脱掉掷到一旁。南洋海域一向暖热,脱去外衫后,她上身仅剩下薄薄胸围,香肩露得无比彻底,胸前沟壑明显夺人眼珠。
礼尚往来,见对方脱去一件,穆容华开始解腰带。
尽管气息略浓,她的指很稳,将腰带摺好收到一旁,才徐徐除下外衫。
她想,对方欲观女阴之相,主要在下身,上半身的中衣和内襦还是能穿着的。手指顿了会儿,她直接松开绸裤裤带。
「妹子果然爽快,丝毫不拖泥带水,姐姐我拭目以待……啊!」
砰磅——
突地一声震响,舱房门扉瞬间被击破,来人再挥两拳,破了大洞的门立时化作木屑散落一地。
穆容华犹抓着裤头,俊颜陡扬,双眸惊瞠。
那个破门而进的男人两刻钟前祛了毒、尚昏躺在榻上,此时竟杵在眼前,还……还杀气腾腾的!
「穆大少你干什么?!」珍二爷脸色不是普通铁青,额上青筋都浮显了。
「我……那个……」很少有她说不出话的时候。
「她什么都还没干,就被你破门,有你这样扫兴的吗?」楼主倏地从榻上跃落,裸足踩地,一臂叉腰、一手指着人骂。
「那你就这么想尽兴吗?」浑沉的男子嗓音加入战局,雷萨朗一出现便力压楼主气焰,尤其瞥见楼主香肩大露、春光无限,他严峻嘴角竟往上一提,那抹笑相当惊心动魄,令人骇然的那种。
舱房算宽敞,但前后冲进两个高头大马的汉子,似眨眼间把所有地方填满。
穆容华几乎忘记喘气,颊面憋得红红,她看着雷萨朗动手,那男人抓起楼主抛在一边的薄衫往自家女人肩上一罩,楼主倒安分得很,嘻嘻笑,无辜眨着艳眸,根本不怕丈夫那山雨欲来的冷笑嘴脸。
她看得入神,直到一具热气勃发的健躯骤然迫近,她侧眸去看的同时,人已被游石珍扯进怀里。
「啊!裤子——」裤头陡松,感觉凉风渗进,她骤然惊嚷。
险些露臀儿、露腿,全赖游石珍眼明手快,将快要滑掉的绸裤一把扯回。
「人家要看,你就给看,你、你干脆让人看光算了!」嘴上这样怒骂,一手却俐落挑起她叠好在榻边的外衫,包粽子般把她裹得密密。
离开那道破门时,各自挟抱自己女人的汉子们很心照不宣、很英雄「怜」英雄地相互颔了颔首。
「兄弟,海涵了。」
「你家那口子想尽兴,拜托你让她尽兴,别玩我家这个。」
「舱房门扉被毁,要我怎么尽兴?」
「自个儿看着办!」
雷萨朗暗暗苦笑,很无奈地接受珍二爷一记警告意味浓厚的锐瞪。没办法,事情是他家女人搞出来,只好闷声挨瞪。
这一方,回到原先养伤的舱房,气得热血澎湃、气息不稳的男人把怀里人儿搁到榻上时,自个儿也跟着倒卧。
「游石珍!」还不吓得穆容华玉颜失色?
拉开衫子赶紧爬靠过去,见他皱眉闭目,她碰触他的额、他的颊,体热确实偏高了些,但应无大碍才是,至于耳后的伤也没再渗血,甚至消肿许多。
「游石珍,哪里难受了?你说啊!」
「晕……」眉峰拧得更深。
突然察觉她想下榻,他长目陡张,一掌抓住她的腕。「还想去哪里?!」
「躺好啊,我去拧条湿巾子帮你降热。」她跌坐回去。
「不必。」一顿,再次闭目。「我是被你气晕的。」
舱房中忽然陷人一阵静默。
静到费力抵抗晕眩恶感的游石珍只得再次认命地张眼。
入眼就是她略苍白的脸容,表情绷绷的,神态有些倔强,说她哭,她没哭,说她没哭,微敛的眼里,瞳仁儿却黑润润像浸着泪。
「……那你还是要气很久吗?」连语气都紧绷。
「要很久的很久!」游石珍干脆把头蹭到她双膝上,恶狠狠亮出白牙。「别以为我真昏睡过去,什么也听不到,花夺美跟你提的事,你之后又跟她提的事,我听见了,听得真真的,只是一时间睁不开眼。」
他实在也是强撑,原本就要松泛神识全然睡去,岂知女人的对话荡在耳际,他认出她的声音,下意识依循不放,一直去听的结果就是——
他再不即刻阻止,她真要被看光。
「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知他仍不适,她指已自然而然贴在他两边额角,力道适中地按揉,一张嘴却锐不可当。
「为了请阿大姑娘牵线,为了与那支西漠汉子所成的船队合谋,你允了『天红贝』的买卖还不够,把自己也赔进去……当初问你了,不知你使何手段竟能在短短时日内混到过江龙底下,你说拿身子去卖,我还不信,原来是真的。你究竟知不知道阿大姑娘所谓的『绘丹青』所绘何处,还要制成画卷传看授业,你到底懂不懂?!」
「哥哥我聪明伶俐,没怎么混过花楼不表示啥都不懂,绘丹青就绘丹青,画就画,反正胯下长得都差不多,两丸蛋一根杵,没把脸画出来,谁也分不出谁,没在怕!」豁出去般低嚷。
「你、你……」他又想强撑。她知道的。
他纯情又带洁癖,童子功底缴在她手里,同时他心上亦落了枷锁,他只属她。跟她在一块儿,男女间什么浑话都敢说,什么浑事都敢做,因为她是他认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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