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猛地推到面前的男人眼前。
“我、我的种?!”
乐辉如今早已不是当年穿着喇叭裤烫着爆炸头戴着蛤蟆镜的流氓,黑色的真丝对襟褂子,老北京布鞋,看着普通,从头到脚都是纯手工制作,要的就是这种老爷范儿。
乔瑰菡冷笑,抿着嘴道:“你操/我时哪次不是全射在里面?!”
尽管当了多年混混,乍一听见她如此直白,乐辉还是微怔了一下,仔细打量了几眼乔初夏,似乎还有些不确定。
“小乔,我知道这些年你恨我,你说说看,我乐辉哪里对不起你,你要把我当猴儿耍?结婚当天一声不吭跟人跑了,我他妈就是个活王八啊!”
他忽然爆发出来,上前几步,狠狠抓着乔瑰菡,用力甩了她一个耳光。
他下手极重,乔瑰菡硬生生受了这一巴掌,压根没有躲闪,头歪过去,一丝殷红慢慢从紧合的嘴角溢出来。
“乐辉,我快死了,初夏你一定要管她……”
她蹙了下眉,眼圈儿红透,转过脸来,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他的手,冰凉的手一阵哆嗦。
他大惊,方才是自己一时没忍住,这一看她脸颊被打得几乎肿起来,心顿时揪起来,反握住她的手,乐辉慌张道:“你说什么?谁要死了?”
乔初夏猛地冲上来,她个子还矮,只到乐辉的腰际,拼命推他,嘴里尖声道:“你放开我妈妈!你这个坏蛋!”
乐辉顾不得她,死死瞪着乔瑰菡,终于在她的眼底看到了深刻的厌世和自弃。
“小乔……你放心,你们娘俩儿,我乐辉都要好好管!”
乔初夏跌坐在地毯上一阵阵发怔,她从小就显示出与同龄女孩儿的不同,她穷,她瘦,她不爱说话,不爱热闹,也不爱哭,因为没人听她讲话,没有热闹属于她,眼泪对于她的人生更没有一丝帮助。
现在,她做妓/女的妈妈就要死了,她从心底感到一种痛苦来,后来长大了才知道那种情感叫做悲凉,没有亲人的孤独。
可是,她又有着一种罪恶的解脱感,她想,她终于可以不被班里的同学嘲笑了,尽管她成绩好长相好,但依旧因为母亲的缘故没有任何朋友;也可以不必每天做早中晚三顿饭,天不亮就要起来生火,呛得直流泪;还可以不必洗两个人的衣服,在冬天被冰凉的井水冻得手指如胡萝卜。
“喂,小野/种!”
忽然,有一只穿着小皮鞋的脚踹了踹她,乔初夏这才猛地抬起头,看清来人,条件反射地一哆嗦。
是刚才养大狗的那个男孩儿,此刻正一脸厌恶地斜睨着她,然而眼睛里又有一种这个年龄的男孩特有的对女孩子的好奇和兴趣。
“我爸说了,以后你归我管,你要是敢不听我的,我就叫白虎咬死你!”
乔初夏惊惧地看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白虎”应该就是那只巨大的犬,她低头,就见自己的上衣前襟上还沾着那狗的涎水,顿时弯腰一阵干呕起来。
整个身体全都浸泡在水里,是什么感觉?
无尽的冰冷的液体,凉意侵入四肢百骸,少女娇嫩的身体泛起青色,小腹在隐隐作痛,抽/搐几下后,似乎有灼热的急流涌出来,疼痛难忍。
耳朵似乎也被堵住了,只有自己不断放大的心跳声,噗通,噗通,一声声急如擂鼓。
可是为何,嘲笑声和刺耳的挖苦话,却能听得那般真切?!
“嘿,怎么样,泡得舒不舒服?”
“程哥,咱们把她扒光了吧,我上回看见她换衣服,奶/子可白呢,真想咬一口!”
“程哥,我底下也胀得难受,妹妹怎么了,老子就要上她!”
“程哥,你先我后,大哥吃肉,小弟也得喝喝汤吧?”
一个激灵打透全身,骨子里渗出来的恐惧如蟒蛇一般,越缠越紧。
“啊!别过来……”
惊叫一声,乔初夏握住徐霈喆的手用力收紧,将男人手臂掐出几道红痕,自己青葱似的手指也骨节泛白起来。
催眠正进行在紧要关头,原本平淡无波的气氛一下子被从中撕裂,乔初夏立刻挺起身来,脸上犹自带着恐慌和厌恶。
“滚!”
似乎还未完全从梦魇中清醒过来,乔初夏下意识地拍开面前男人的手,大声喝道,人也跟着瞪圆了眼睛。
“乔初夏!你清醒一下!”
徐霈喆顾不得疼,赶紧再次抓住她的两边肩膀,猛烈地摇着,试图唤回她的神智。
许久,乔初夏终于平静下来,一张脸已经没有血色,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沉默地坐了片刻,慢慢下床,穿好鞋子,整理好自己,拿好包,抬起手顺了顺头发。
“徐医生,谢谢你,今天先到这儿吧,我先回去了。”
她客气而疏远,又恢复了第一次来这里咨询的戒备神色,走向门口。
徐霈喆快步上前,取过车钥匙,忙道:“我送你……”
“不必了,”乔初夏坚决摇头,想了想,语气又缓和了一些,眼睛垂下。
“谁也救不了我,包括我自己。”
05、○三有人像痰,无关痛痒;有人像癌,殃及性命(1)
“梁逸,你说话,咱们这是去哪?”
黑色的车子行驶在东直门外大街,某个街口一拐,停在北三里屯路一个小门脸前。
乔初夏终于沉不住气,也不下车,扭过脸来问梁逸。
这孩子正在玩着新手机,似乎只有这个时候他才像个十八岁的少年,对数码产品有着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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