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子吗?”
子詹又是一惊:“娘娘……记得?”
“记得。大凉和东离有深刻的渊源,他们是皇上的心腹之患,是大凉的皇子,我怎么会不知道?”清洛说到玄华和玄息的时候,眼神里毫无半分感情。
“那娘娘不记得自己为何会入宫遇见皇上?”
“这……”清洛的脸色忽然渐渐的发白,“是啊,我是大凉人,可是我心里却对大凉充满了陌生感,我是为了什么进宫,为什么要杀皇上?我……我怎么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清洛忽然捧着头,她想用力回忆过去,越是回想,脑子便胀痛得厉害,“子詹,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们呢?难道我认识他们?之前发生过什么,子詹……你知道吗?我不记得了……不,我好像记得……好像记得什么——可是……啊——我头好痛!”
“娘娘!无须逼迫自己,只要娘娘记得皇上就好了。不记得的事情,都会慢慢记起来。”见清洛激动了,子詹连忙开口安抚。
清洛的情绪很快平静下来,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里已经浮上了笑容,“是……我不用记起其他的事情,我只要记得孤云就好了……子詹,我不能离开皇上,我爱皇上,我要永远留在他的身边!皇后她不喜欢我,但是清洛不管,清洛只想好好爱皇上——”
“子詹!”清洛蓦地抓住子詹的手,开心的说:“皇上要为清洛建造洛阳宫,那是皇上给我的家,我要在洛阳宫里为皇上生儿育女!你要帮我,你说,我可以怀上孩子的是吗?”
“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子詹,谢谢你!”
子詹的眼神透着淡淡的悲哀。
眼前的清洛,好像变了一个人。
除了这具外壳还是她,她只不过是西摩花操控的一具臣服于皇帝的傀儡。她的眸光不再光彩夺目,她的思想不再属于她自己,她只为皇上而活,失去了她的自我。
“娘娘无须多谢,今日诊脉到这,微臣先行告退…”
子詹心里一声叹息。
君孤云回宫的时候,寝宫里清洛已经熟睡。
他遣退左右,自己宽下龙袍上了榻,拥着软玉温香在怀里,放下帝王的担子,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是真正活着的。清洛转醒过来,抬头对上近在咫尺的眼睛,她的眸光里满满都是爱意,双臂自然缠绕在他脖子上,“这么晚,皇上是在为大凉的事操心,还是为了别的事?大凉的两位皇子有什么动静吗?”
君孤云刚要亲下来的唇又忽然抬起,他的眼神飞快腾起一丝不安:“洛儿,你在说什么?”
“宫里都在说着大凉和东离的战事,我只是想知道你在烦恼什么。”
“洛儿只是在担心我?”
君孤云放松下来,他靠着龙榻坐起,将清洛紧紧的搂在怀里,“洛儿,很多事你大概不记得了。那就让我来告诉你。”
不论君孤云对清洛说什么,清洛记着的,永远都是君孤云给的‘真相’,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看着清洛在他怀里疲倦的沉睡过去,君孤云的眼神既满足又遗漏出暗藏的哀伤。但与其看着清洛的目光永远不可能在他身上停留,他宁愿拥有一个满心只有他的傀儡。
半年后。
一座洛阳宫在东离帝都平地而起——
第一百二十章:宫宴
浩荡的帝王队伍逶迤从崭新的街头走过,彩色九龙伞和龙旗在风里招摇,遮蔽了两旁百姓的眼,灼目炫丽。金碧辉煌的銮驾仪仗铺开十里,到处是山呼万岁。哪怕他们心中唏嘘不平,明知这华丽的洛阳宫乃是为敌国一女子所建,帝王銮驾在眼前,百姓也只得臣服在君孤云天生的王者之气下。
百姓们只记得,这一天,皇上乘车载着宸妃,搬进了洛阳宫,一路上皇上的笑声不断。而那宸妃之容色,竟将那飞阁流丹的洛阳宫也比了下去。
五月初时令,阳光炎烈,风清娇爽。树木葱郁,花香齐放。清洛眼前的洛阳宫可谓是惊为天人。殿宇绵延,楼台遍地,红墙碧瓦,雍容大气。宫内凿地为池,堆土成山,规模虽比不得皇城,却精致美伦十倍。轻烟薄绕,遍绽奇花,气象万千。殿观楼宇,皆流苏帐帷,满壁悬挂玉石、宝镜,地衣锦绣,香囊遍堂梁,奢华壮丽。
当晚洛阳宫内大摆宫宴。
数不清的宫人进进出出殷勤侍候,无数的伎人们在表演着各色杂耍节目。
明亮的灯火和烟花,将洛阳宫点缀得如同白昼。
“洛儿,朕要和你在这洛阳宫相伴一生……”
君孤云将清洛搂进怀里,他已有七分醉意。
“然后,生儿育女?”清洛也面带三分醉媚之色。
“是,然后生儿育女。”君孤云垂头,深望她。
“住在哪里无所谓,清洛只想在你身边。”
“但朕想给你最好的。”
君孤云将清洛打横抱起,当着无数人面,就离开了宴席。
“玄息。”一旁角落里,玄华低呼。
“皇兄放心,我不会妄动。”玄息的嗓音也同样低低的响起。他二人乔装成伎人的模样,混在人堆里。玄息眼睁睁看着清洛依偎在君孤云怀中,柔情似水,他不相信,清洛会忘记了他。
君孤云刚抱着清洛踏入鸳鸯殿,赵南狂却带着一队护卫前来。
“皇上,皇后亲贵党羽带着兵马,偕同几位大臣闯宫了——”
“早料到他们不满,今日断是要来搅一局的。”
“让我去处理。”
“你等等,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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