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终是又欠了她一条命,这辈子都不知该如何报答。想到这,娄瑞儿便想下床,只想立刻去到主子身边,侍候她。
“瑞儿,你这是做什么?!你现在腿上还伤着,还不能下地。”
七月见娄瑞儿坐到了床边欲站起,心里急了,也不顾了男女之别,连忙去到他身边欲扶着他,实则更是想阻止他,有些心虚,怕他看见主子手腕上的纱布,会问起主子,那她岂不是白费心思了?!
娄瑞儿避开七月的手,不让她碰他,靠自己试了几次,却次次都摔回了床上,只因那条被蛇咬过的腿仍酸胀无力得厉害,他最终只能气馁地作罢。
“你不必勉强的,你毕竟身上有伤,这几天你就算不去主子身边侍候,她也不会怪你的。”
七月见娄瑞儿刻意避开她的触碰,心里有丝受伤,见他颓然的模样,心里更是为他心疼,试着宽慰他。
“我有点困了,你先出去吧。”
娄瑞儿又重新躺回了床上,对七月毫不留情面地下起了逐客令,即使她说是她一直在照顾他,他也不想多作什么回应,不想给她希望。他已看出,她应是七月。
每日清晨驾马车送主子去皇宫的人便是她,主子早朝时,她和自己便在外等候。那期间,她与自己搭话,自己想着她同是侍候主子的人,将她当成了普通朋友对待,跟她相处也算融洽。
只是,有一次,她突然执了自己的手,跟自己说,她对自己有意,自己便被吓住了,随即便是愤怒,立马甩开她的手,跟她说明自己无意于情事,便不再理她。即使她后来向自己赔笑说只是开玩笑,他心里还是对她有了防备。
所以,今日见此女对他这般殷切,他才猜出她是七月。因为,他跟她的妹妹六月并无多交集。
他已将自己的心给了主子,又怎能再给其他女子?
“那好,你好好休息。”
七月眼里闪过一抹无奈,见床上男子已闭了眸,只好退出,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然,房门一关上,床上的男子复又睁了眸,眼里已有些泪意,直至蓄满,终有苦涩的泪从他的眼角溢了出来,湿了他的发鬓。
原来美好的东西,都只能出现在梦里。
只是,那梦境,为何那般真实?就连与主子亲吻时的感觉,他都如切身体会一般,害得他真的,真的以为自己和主子能真正地圆满了,以为自己终于也能得到主子的爱,得到自己一直奢望着的幸福。
可没想到,全是黄粱一梦,梦醒,那一切美好,都成了镜花水月,成了他自己一人的臆想。
果然,奢望,终究只是奢望。
至于梦里后来的画面,也早被娄瑞儿忽视了个干净,因为,他的思绪全纠结在梦中他与主子之间的那段痴缠上。
这日,洛安很忙。
轩皇女殿下即将迎娶皇夫,按规矩,在成亲前一日,她应先去皇室的祠堂祭祖,以示对凤氏历代祖先的感激和尊崇,并寻求祖先的庇护。
然,因着洛安才归朝不久,尚未正式认祖归宗。所以,这次的祭祖仪式,她也被娘亲的一道圣旨请了过去,要她同凤沐轩一起祭祖,气得她牙痒痒。
她活了两世,上不跪天,下不跪地,就曾为全师徒之礼跪过诚心待她的念师母和姑姑,如今却让她跪些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死人,她怎能甘愿?
但是眼下,为了形势,她不得不跪。凤沐轩跪了,她若不跪,不仅会引来众人的非议,还反衬出凤沐轩的得体风度,那她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此时的凤沐轩与洛安皆衣饰华丽,妆容精致,头发高挽盘成发髻,上缀繁杂的珠钗,模样十分尊贵。
两人恭顺地跪在了皇室的祠堂里,一旁的礼官念一句,她们俩就念一句,无非是些对凤氏祖先感恩戴德的话语,不仅拗口,而且十分枯燥乏味。
洛安甚至无聊得打了个哈欠,一旁的礼官看到了,眼里闪过一丝不满,毫不留情地喝叱道:“麟皇女殿下,请您自重!您如今这般精神恹恹的模样是对凤氏祖先的大不敬!”
“是本殿怠慢了,请礼官继续吧。”
洛安认错态度良好,醒过神来立马谦虚地认错。这礼官倒是个耿直的人,没有因着她的身份给她留些情面。
那礼官怔了怔,没想到麟皇女殿下会是这般友好的态度,随即回过神来,肃了神,继续念着手中礼卷上的礼辞,心里却对这麟皇女殿下产生了些许好感。
整整过了两个时辰,这祭祖仪式才算是结束,人皆相继散去,祠堂一室冷清,只灵牌前的香炉里仍散着袅袅的余香。
室内徒留两个皇女,需惨淡地自行起身离开,以示诚意。然,饶是有武功底子,洛安站起身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踉跄了一下,腿麻得厉害,让她眉头直皱。
突然,感觉一旁有人扶了她,她连忙转头看去,是凤沐轩。其实,心里也早认知到是她,因为自己早闻见了渐近的龙涎香气。
“皇姐,可还好?”
凤沐轩语气关切,手里紧紧地扶着洛安。难得能再触碰到尘儿,她自然不能白白浪费机会。因着衣物的遮挡,她并未发现洛安的伤处。
“皇妹,你呢?”
洛安意味不明地看着凤沐轩,反问道。她不是与自己划清界线了么?只是,她似乎对自己还是存着些许难言的情谊。
“皇姐,这你可不知了吧?!我都有经验了,你看看我的膝上!”
凤沐轩得意一笑,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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