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乱说,我欺你什么哦……”
“毒玄,我想让你听的话你也听到了,我只问你一句,当我昏昏沉沉之际,在门外与我说话的人,是不是你?”紫罗兰寒声道。
什么门外说话?拜托,那日我是被人追杀,哪敢明目张胆地出声——心思瞬转,我面容一凝,视线越过紫罗兰,落在了后方始终笑吟吟的宗政绮的身上。紫罗兰说自己意识混沌无力辨人,即是尽管隔着门听过宗政绮的声音,却没法确认,那么他要我听的话,其实并非是出自他之口,而是宗政绮所说的……
“如果你带你未来的妻主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的话,我能肯定地回答你,门外之人……是我。”我依自己的揣测微微颌首,密切关注紫罗兰的反应。
然而,他没再给我什么暗示或明示,只是缓缓松开了我的手,一边后退一边说道:“立刻离开皇都,我不想再看见你!”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问我这个有什么意义?”我下意识抓住紫罗兰的手臂。
“墨台夫人,就算您跟蔓殊公子略有私交,也该注意自己的举止言行,以免他人乱嚼口舌,污了蔓殊公子的名节。”宗政绮疾步上前,颇显占有欲地站在了紫罗兰的身旁。
“我希望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一如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紫罗兰吐字铿锵,不待我继续追问,大力推开了我。
我毫无防备,身形不稳险些摔倒,幸亏春莲及时过来扶住了我,她似乎动了气,阴沉着脸,转向紫罗兰他们不亢不卑地说道:“我家主子临出门有交代,夫人身体不适不宜见客,两位若没什么要紧的事儿,请改日再来。”
紫罗兰没再说话,深深睇了我一眼,在宗政绮的陪伴下离开了。很快的,人潮散去,我这才发现墨台遥母女也站在院外廊下,不知她们是何时过来的。此时,墨台遥的一张娃娃脸格外严肃,她没理会欲上前见礼的我,径自甩袖离开了,倒是墨台槐,显得忧心忡忡,在原地踌躇片刻,居然不合礼数地对我作了一个长揖方才转身。
只有傻子还没嗅出异状。在我看不到的角落似乎发生了什么,大家都知道,唯独我还被蒙在鼓里,于是,我想我是最后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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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灯时间,春莲通报墨台妖孽回府了。
我坐在厅中,秋梅着人开始布膳,过了许久,墨台妖孽才进来,带着一身浓重的湿气,黑裘罩氅下摆更如沁水一般。
“外头又开始落雪了吗?”我疑道,见墨台妖孽有意无意地避开伸手欲搀他的夏枫,动作缓慢地入座。
“时不时下些小雪。”墨台妖孽面色如常地应了我一句,扫过满屋子忙碌的丫鬟小厮,道:“全都下去吧!”
“主子,您的腿……”夏枫面露焦急。
“你们三个也下去,这儿不用任何人伺候。”墨台妖孽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重复了一遍。
我大奇,平日里墨台妖孽做什么事都带着“四季”,她们的地位自然不同于寻常的下人,何曾像现在这般打发过她们?!
春莲与秋梅默默退了出去,夏枫端过来一个碳盆,本来还要取来干爽的布帛,但经墨台妖孽淡淡瞟了一眼,只得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你的腿怎么了?摔着了?”我关切地探手,但半途就被墨台妖孽握住了,他的手意外地冰凉。
“妻主,今夜子时我们出城。”墨台妖孽静静开口,美眸紧紧锁住我。
我一惊,脱口问道:“出什么事了?我一下午都心神不宁的。”
“冉燮左相认定你对蔓殊公子意图不轨,但她显然不愿公审,所以递了密折。”墨台妖孽掏出一本祥云团花的缎面折子,沉下了脸:“今天蔓殊公子还上门来闹事了,是吗?她们母子欺人太甚,这笔帐我早晚会跟她们清算!”
我匆匆接过展开,很想赞叹冉燮絮的书法飘逸,行文洗练,布局奇正——当然,如果她所参之人不是我的话。
“为什么会这样?子迟公子他今天是怪怪的,但是我以为……我明明救了他啊!”我的脑袋一木,说话都不通顺了。
“妻主,你认为在这种情况下,蔓殊公子会为你说话吗?”墨台妖孽挑眉。
“可也不能听凭左相的一面之词,皇上那边……”我犹抱期望。
“上古之治,尚德下名。今墨台氏招嗣婚者,肆犹放纵,诽讪风俗,疑乱朝廷,其志流宕,世人羞与为伍,匹夫抗愤,处士横议,纲纪文章荡然矣。嗜恶之本同,而迁染之涂异也,故其风不可留,其弊不能反,臧罪狼藉,惟死祸塞。”墨台妖孽居然流利地背出了密折中的文段,语含讽意:“冉燮絮这个左相没白当,将先帝的圣旨文诏研读得如此通彻,信手就用出当年先帝训斥敦亲王的话,所以皇上顺理成章地把先帝对付敦亲王的那套用在了咱们身上。”
我并不清楚墨台妖孽口中的敦亲王的旧事,只是心头蹿升不好的预感,直接看向密折末端,果然找到一行朱砂批文:今感念墨台氏德馨功著,特蒙降恕,敕戒闭门埽轨,终身禁锢,如若逃刑,则全族获罪,望省自身作恶,勿因己累人,令族辈流离矣!
“这是……软禁?我们逃了,姑母她们怎么办?”我无助地反握墨台妖孽的手。
“妻主放心,我会安排好的,只要有我在,你绝不会有事的。”墨台妖孽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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