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我现在继承了她的遗志,她在九泉之下该感到百般欣慰才是!”
“大姐,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悔改么?!干娘让咱们研习蛊术,只是为了传承祖上的秘法,却不想你急功近利,最终走火入魔,不但把三姐变成活死人,还撺掇五姐跟六姐一齐背叛山庄,最后甚至合谋杀了干娘!”
小个子声泪俱下,可申屠疯子笑得越发灿烂了,她道:“你确定是我把树变这样的?我的蛊术能轻易操纵人心,但本体与常人无异,不会被他人察觉的。如果最初真的是由我经手,树怎么可能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七妹,不要听这女人诡辩!”说话的是刚才出剑杀树的女子,她眼中的杀气比之前更盛,语气阴寒骇人:“不是你干的,难道是老五老六不成?我不认为她们有能耐把三姐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现在就要为干娘报仇!”
她话音一落,就挥剑斩向申屠疯子,不想竟被她身旁的同伴以剑格开。出手阻拦的是三女中年龄最长的,她一言未发,似在认真评估申屠疯子话语中的真实性。
“其实说起来,你们应该感谢我才对,如果不是我,恐怕你们早已沦为蛊虫的饵食了,就像树那样……”申屠疯子语出惊人,她脸上的笑,与其说是幸灾乐祸,不如说是恶意残酷的:“你们不妨猜猜看,你们亲生爹娘究竟是因何而死的?我给你们一个小提示,你们个个都是那女人煞费苦心搜寻到的绝佳的炼蛊材料!”
闻言,三个女子表情各异,许是惊许是疑又或者是怒,而到我这儿,就是欲哭无泪了——偷听了这么大的隐情,等等不被灭口才怪。
谁能想到,申屠疯子、树以及这三个女子原本是一家人,申屠疯子是大姐,树是三姐,至于三名女子……说来奇怪,为什么我越看这三人越眼熟呢?
我不经意地扭头,正好瞅见毒瑾无声无息地向后方暗处潜去,我一怔,直觉认定他是见势不妙,打算扔下我独自逃生。这下,我真要飙泪了,可怜兮兮地望着毒瑾企图唤起他最后的同情心,结果他只是冷淡地移开了视线。
好吧,我不会怪毒瑾的,性命攸关,既然他一个人能逃掉,就不必陪我犯险。
“虽然你没能帮我逃出去,但带我到这儿,也算对我仁至义尽了,之后就看我自个儿的了。”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开口说道:“如果可以,请你帮我捎个口信给颜煜,让他想法回族里去,他的族人会保护他的。当然,我不会让你白帮我的,我在门派我住的那个院内藏了许多金银珠宝,还在桓城墨台府的院中埋了一些玉石细软,原本就是为逃命所备,现在看来我可能用不上了,正好做个人情赠予你,你一个男子,到处行走多有不便,但有钱财傍身,至少生活能有所保障。”
“你……”毒瑾面露古怪,但没多说什么,兀自消失在了黑暗中。
就剩我一人躲在原处,紧紧握住剑柄,苦苦思量逃生之法。貌似,我只能寄希望于申屠疯子了,希望她可以让树诈尸或者搞出点什么跟三女同归于尽。
“很遗憾,我没打算死在你们的手里。”
当我听申屠疯子说出这话的时候,不觉精神一振,屏息期待,只见她忽然坐直身子,歇斯底里地狂笑,伴随着夸张的笑声,她的嘴越张越大。当第一头足有碗口粗的蛊虫从她口中爬出的时候,笑声嘎然而止了,可她的嘴没有闭上,于是我又看到了第二头、第三头……还都是活生生的,天知道申屠疯子养了它们多少时日。
请原谅我的语言的苍白,也许开始我还能面不改色地计算从她口中钻出的蛊虫的数量,但当蛊虫越聚越多,不断地从她的脸上、手上涌出,最后甚至破肚而出,我想我真的后悔躲这儿了,也许呆在地窖是更好的选择。
屋上二女的心理承受能力显然比我好不了多少,她们连连后退,一直跃下了屋顶停在小个子的身边。
“大姐死了?”小个子怔怔望着屋上。
死了,绝对死翘了,我确定,她身上的蛊虫就是证据!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年龄最长的女子叹了一口气,转而对边上面色阴沉的女子说道:“你先扶七妹出去,我四处转转,看能不能找到那位夫人……”
“大姐,那边还躲了个哑奴!”小个子慢半拍地叫道,一手直指我的藏身之处。
你才是哑奴,你全家都是哑奴!我暗咒,握剑的手心汗湿,无奈一步也挪不开。
“怎么可能?应该全跑走了才是。”话虽这么说,但阴沉女子还是提剑走了过来,她毫不费力地劈倒石笼,随即就看到了坐以待毙的我。
举剑,她的眼睛不带任何感情;落剑,杀人对她而言,可能就像切棵大白菜。
我奋力横剑一挡,那女子的长剑居然就脱手飞了出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在我面前软软地倒下,几乎是在同时,不远处的另外两名女子也倒地不省人事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忽觉鼻间奇香汹涌,瞬间就盖住了空气中刺鼻的焦味,在上风口处,站的是毒瑾!
“我还等着你报答呢!”他难得露笑。
☆、88怨春不语闲愁最苦
我躺着,很痛苦地躺着,身体仿佛在极地冰寒与熔浆炽热之间翻滚,脑海中空白一片,对时间空间没有具体概念。
“毒玄,你给我醒来!如果区区伤寒就要了你的小命,那么救你出逃的我岂不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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