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反常。
好不容易睡着了再将她叫醒似乎有点残忍,烛台切就这样看了一阵子,最后试探着抱起她,突然的移动让她皱了皱眉头,最后勉强睁开一条缝,迷茫的看着他。
充满了睡意的语调听起来有几分脆弱,「……烛台切?」她以为她又回到今夜的梦境里,她梦见自己失去了灵力,烛台切温柔却决绝的跟她告别,变回了刀的模样永远沉睡,而她最后只能拿着他的刀心痛的无以复加。
「是我。」他低低的回应着。
意识像是又即将要沉入浓浓的黑暗中,她阖上了眼,任由烛台切将她放到他的床上。
「别离开我……」这是她在之前的梦里来不及说出的话,声音小的像是呢喃,只有在梦里她才能稍微坦率一点。
烛台切才帮她掖好棉被,正欲起身听得格外清楚,才抬头看向黎依,她却像是累极般沉沉睡去,在黑色的床单衬托下显得脸格外苍白。
「我一直都在。」注视良久,烛台切终于低下头,轻轻地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
他只有在她毫无所知之时,才会如此的靠近她。
外头天光已经大亮,她将自己埋在黑色的棉被里,裹得像是蚕茧一般,睡得无比安稳,那如墨晕开般的发尾如同黑海中绽放的花。
直到她觉得似乎有视线一直定在自己身上……哪里来的视线?万分疲懒的睁开一只眼,却看到很像长谷部的人影。
长谷部怎么会出现在房间里,他一向只会规矩的守在门外……大概我还没睡醒,她随即又闭上眼。
长谷部端坐在不远处,像是已经感应到床上的人已经苏醒,「主殿,妳已经醒了。」声音带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
黎依只好睁开眼坐起来,身上还裹着棉被,头发有些乱翘,「长谷部你一早在我房间干吗?」顺便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长谷部声音像是在忍耐着情绪,「主殿,请看清楚这是哪里。」居然连自己睡在哪都没搞清楚吗?
嗯……?黎依睡眼惺忪的看了下四周。
看着充满男性气息的房间,昨夜的记忆开始回笼,最后的印象好像是她趴在桌上然后就不醒人事了。
等等——难道昨天我跟烛台切睡在一起?不可能吧?!她被这个结论惊悚到了。
长谷部盯着自家主殿的脸色变来变去的最后停在惊恐上,她现在才开始觉得不妥已经来不及了。
他一向是本丸里最早起的人,但今日发现烛台切早就在厨房里准备早餐时还在纳闷,直到烛台切主动承认主殿睡在他房里,而他合衣在沙发上窝了半宿。
「主殿,妳怎么会睡在这?」虽然烛台切解释过两人聊天聊太晚所以她不小心睡着了,但他决定还是问问本人的说法。
「……我有权保持沉默。」黎依单手捂着脸一副让我静静的模样,她现在装死来得及吗?
看着长谷部呈现暴走状态,像是马上要来给她上一课「关于身为女性应该注意的十大重点」的模样,她最后只好稍稍解释了下自己最近睡不好所以时常半夜起来闲晃的事,昨晚刚好晃到烛台切这里,反正睡不着就聊聊天。
长谷部听完后看起来冷静多了,思考了下问了句,「主殿昨天睡得可好?」因为黎依白日精神不错,没人发现她这几天晚上几乎没什么睡。
黎依一边离开温暖的被窝还有点依依不舍,烛台切的棉被有种阳光的味道,躺起来特舒服,这几天以来没睡得这么好过。
她万分可耻的点了点头。
长谷部皱了皱眉头,试探着问,「那主殿这阵子要睡这里吗?」他权衡之下还是觉得她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再不然还能让烛台切去大俱利房间睡。
黎依瞬间瞪大眼,脸上写着「怎么可能你别开玩笑」的看着他,她宁愿每天晚上起来巡房啊。
长谷部继续再接再厉,「还是尝试看看其他人的房间?」说不定有同样的效果。
她自暴自弃的说,「那今晚就去你房间睡。」中世纪欧风是吧,她还没住过呢。
长谷部听了倒是十分镇定,看来上次盖印章事件让他「成长」了不少。
「这是属下的荣幸。」他面色不改,站起身鞠了个躬。
你认真的吗……?这下换黎依惊愕的看着他。
还以为长谷部会像上次脸红的退场呢,她不会承认这是因为她被抓包睡在烛台切房间而产生的报复心理。
最后虽然没真的去长谷部房间过夜,但在那享受了一顿美好的英式下午茶,她差点都以为自己正在古堡渡假——当然下午茶点心出自于烛台切的手艺。
因为从那天开始,她终于停止作梦了。
?
☆、「知道不知道」
? 逐渐步入冬季的本丸,却感觉不出什么萧索的气氛,随着黎依灵力逐渐恢复开始体现出灵侍的等级后,刀剑们开始感受到与之前些微不同的力量差异,连在演练场的获胜次数也逐渐攀升。
不过发尾部份现在从下往上的呈现灰色到黑色的渐层效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最新流行的染发技巧,颜色晕染的恰到好处,在演练场遇到绚音时还问她去哪里染的,她只能呵呵以对。
而去过八荒神社后,她与时生的通信频繁了起来,交情倒是增进不少,从他那边得知不少关于灵力的数据,时生对此倒是极为大方的分享。
时生先是推了推眼镜靠近看了会儿,再伸手撩起黎依的一束发仔细观察,「妳的头发要恢复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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