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现在是我们学校物理研究所研一的学生,家里挺有来头,在他们那帮孩子里很有号召力。
他又来找佛狸干什么?上次的教训还不够?那件事儿,我没有找“丛洋”的麻烦。可,那间屋子里的每一个孩子,我都记住了。或经过学校,或经过家长,至少都得了个警告处分,毕竟,玩mí_yào可不是好事。
“佛狸!”她回头看了我一眼,跟那卜锐说了句什么,才跑过来,“跟他说什么呢?”我口气可不好,佛狸最好永远别跟这种人打交道。
“他来跟我道歉的。”牵上我的手,另一只手接过我递给她的盒子,一看是牛奶,又皱眉,又摇头,
“喝着试试,兑了蜂蜜的,”她还是摇头,我也没勉强。牵着她准备走,佛狸却拉住我,对裴满一扬头,“他还找你呢,也要给你道歉。”
“我不去。”裴满跟在佛狸旁边,回头看了眼那边的男孩儿,嘴一瘪,摇头。
“他比你有出息。还知道记记仇。”我笑着横了眼佛狸,那丫头片子抱着我的手一哼,“切,道歉谁不爱听?”一起走出去,谁也没再理后面那个男孩儿。
佛狸“你还来这儿?”裴满叉着腰,皱起眉头。我们在“丛洋”门口。
“我想找那个卜锐问清楚。”双手环胸,拇指磕在下巴上,我靠在一辆私家车后备箱上望着“丛洋”的大门口想心思:怎么才能进去呢?
“问什么?”裴满拉带子。两个孩子都是斜背着重,运动外套还上,一看,就知道是才下晚自习的学生,不好混进去啊。
“他那天下午来除了跟我道歉,还跟我说了一句话,”我看向裴满,眼里有怒气,“他说我表叔不是个好东西,我要让他说清楚,凭什么这么说项存!”
“啊,那你那天怎么不跟项叔叔说?”“我不想让他烦。”说着,我自己都有些不耐烦了,到底怎么进去呢?“裴满,想想办法!”
“你看这个,”裴满从他裤子荷包里掏出两颗金亮金亮的小圆蛋,“什么东西?”我拿起一颗掂量掂量,不重。“臭蛋。一摔下去,臭得死人。”裴满眼神奸奸的,
“你怎么有这玩意儿,”我已经充分领会了他的用意,抛着臭蛋一颠一颠地向“丛洋”走去,“别人学校都玩疯了,我好容易弄到两颗。”另一颗臭蛋在裴满手里也一抛一抛的,
“小子,你学坏了。”斜睨了他一眼,我坏笑着。裴满兴奋地蹭蹭我的胳膊,“一起?”我点点头。两个人使劲将两颗臭蛋砸下去————哇靠!真臭鸡蛋的味儿,臭死了!
门口的侍员们全捂着鼻子,皱起眉头弯腰瞄地上,我和裴满趁乱用胸前的衣服捂住口鼻跟着往里走的大人们赶紧混进来了。
呵!那天是下午来的,没现在这么热闹。震耳欲聋的音乐,色彩繁杂的霓虹,穿着时尚的男孩,女孩,男人,女人————
人挤人,穿过舞池时,我朝裴满坏坏地使了个眼色,他旁边有一对男女正在忘情的打啵儿,裴满拇指滑了下下巴,皱着眉摇摇头,意思是,女的长得太次。我笑了笑,手插在裤子荷包里,继续往前走。如果没记错,卜锐他们的包间在舞池的那头。
“怎么又是你们?”裴满推开门,里面的男孩儿,女孩儿全睁大了眼,显然,极不欢迎我们。“卜锐呢?”裴满问。我们站在外面,门槛儿都没迈进去。
“不在!玉佛不是还给你们了吗?”里面,女孩儿说话的怒气还蛮大咧。我拉了下裴满的袖子,摇摇头,裴满关上了门。咳,好容易混进来,他又不在?
“那谁啊?”里面,听见一个男孩儿的声音,懒懒地。马上旁边有人七嘴八舌起来,“就是前段时间摔了卜锐拼图的那两小屁孩子,”
“那女孩儿的叔叔真够狠,都告到我老妈那去了,”“可不是,害老子在学校还得了个警告————”
裴满拉起我的手就快步走起来,真怕里面那群咬着牙说的大孩子们出来拍死我们。我也挺怕就是的。所以,当身后门一开,传来————“喂!”
我和裴满都吓了一跳,脚步更快了,“站住!再跑,我喊了啊!”我两同时停脚。谁让我们是混进来的呢?“你就是那个佛狸?”
我转头看了眼后面,一个男孩儿手放在荷包里,吊儿郎当地斜靠在门框上,笑起来很漂亮,可惜,挺坏。我没做声,只瞪着他,
“你找卜锐有什么事儿!”他问地悠闲极了,感觉,象看热闹。
没理他,拉起裴满我们就跑了。我觉着,他不会喊。果然,身后没有声音,只有震耳欲聋的音乐掩盖了我乱跳的心跳声。
项存“项教授,一个男人有几个女人为好?”
“不好说,不过,也许男人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哈哈,哈哈!”底下的学生都笑了起来。我教的是自动化专业,鬼知道,怎么讲到这上面来了。“那项教授,你这么帅,有几个女人啊?”
学生们起哄地更猛了。我笑着耸耸肩,双手按在讲台上,摇摇头,“没有。”“切!”学生们一起嘘声。是没有嘛。我的,还是个女孩儿,小小女孩儿。
“呱咕!”突然一个鸟叫声在门口响起,我一侧头,笑了。我的那个不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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