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电热毯,毛毛就又蹭了蹭,也蹭到点电热毯的边缘,呜,暖和些了。
“你把我往旁边再挪最儿。”笑笑突然出声儿,
毛毛摇头,“没事儿,这么着儿就行。”
好半天,两人无语。
“你……”
“你……”
毛毛觉得这阴森森的洞里还是说点话比较好,刚出声儿,哪晓得,笑笑也出了声儿,
“你先说你先说,”毛毛笑着谦让,又蛮开朗,
哪晓得笑笑一张嘴就问了句直插心窝子的话,
“老虎死了,你怎么当时没跟老虎一块儿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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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问题,插在心窝子上,一碰,血流成河。
毛天安一颗心上也就插着这么一个问题,已然长进肉里,碰一碰,疼是疼,但流不出血了,走深,没地儿搁流血的空晌了。
老虎没让毛天安见他最后一面,留下话说:你得活着,将来会让你知道我的尸首在哪儿。你要玩好,玩痛快了,人生在世,你还有好些未尽之能事。你要现在就跟我要死要活,到了地底下,到了下辈子,下下辈子,咱都甭见面了,你太孬……
也许毛天安自己都没觉察,她的手又开始不由自主去轻拍着地,头向一侧微垂,笑笑只能隐约见到她的睫毛,
“这问题,你没资格问,我也没义务回你。”
孩子没哭呢,也不显悲伤,就是犟!这是我和老虎的问题,你们问个鸟?
笑笑也不生气,他真的只是纯粹好奇。
不舒服地蹙蹙眉头,当然还是保暖裤勒得难受。要是能动,笑高估计第一件儿不是去扯裤子,而是咬指甲。嘿嘿,不晓得吧,笑笑也有个不自觉的小毛病,一难受或一烦躁,想咬指甲。不过大多数时光,笑高都忍了。小时候,他一咬指甲,他父亲就拿笔抽他的手,笑笑犟,晚上躲起来连脚趾甲恨不得都咬光!……咳,谁说大神就没幼稚的时候?没有稚嫩的过往,那不是大神,是六根清净的菩萨。
其实,现在笑笑稍显多话,也是为了转移那勒得难受的感觉,不带任何目的性。
“老虎,我们也都没接触过,你心眼儿里他是个什么样儿的人?”
第一个问题问得嘎,不过那么冷淡呛他一句他倒也没计较,这叫毛天安缓过来点劲头,愿意跟他继续聊聊,
“有ròu_tǐ,有思想。”
说实话,这六个字撞进笑高耳朵里,真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你自己想出来的词儿?”看向她,
毛毛倒老实,摇摇头,“周腻说的。”
周腻说的,
周腻说的?!……
“周腻”……强悍的两个字就在何笑高耳朵边狂风大作!……笑高即使现下ròu_tǐ是麻的,但也能真切感受到那神经性的一紧绷!仿佛终于捉住了一个线头……
“周腻?谁啊,”笑笑的音很稳,不能叫这小精丫头听出分毫,其实,笑笑的整个心都在抖!
“不认识。只见过一面,挺让人向往一人。”毛毛笑着看向他,
笑高却不着痕迹垂下眼,“他,怎么说老虎有ròu_tǐ、有思想呢,”像不经意,顺嘴这么一问,
毛天安一扬眉,“我那时候还小,他跟老虎说了那么几句话,我就只记得这两个词儿了,后来越大越觉着这两个词儿形容老虎再贴切不过了。
啧啧,如何了得?
她以老虎的一切为第一要务,不足为奇。但是,同时,她还记着了这两个词,记住了“周腻”这个名!……足见她对这个人印象有多么深刻,看看她还用了哪个词,“向往”……
何笑高一心在抖,意纷乱,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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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挺难受。”
还是被她发现了吧,所以说,这孩子触角灵敏。
笑高也就不矫情了,“这裤子勒得我不舒服。”
“你还是有知觉啊……”毛毛赶紧侧身雩腰就要帮他调整,却腾地见到的就是胯部小鼓包一样的隆起。
对此,毛天安肯定不得有小女人一样的臊气,且不说这孩子从小就没有“性”的概念,从安缘那里学来的对此全都是如何享乐。再,此间整日呆在军营,见惯战友们的晨勃,不足为奇了。
“这玩意儿有感觉了是不是意味着你在恢复?”不惊不避,天安俯下身一手抓住他裤腰边缘又要往下剥。既然难受就脱了吧,她可以把军装外套脱下采给他盖上。
“也不是……”笑笑话音未落,自己那活儿一下矫健弹出,
男人呐,就这块儿最难把握了。柳下惠当年能坐怀不乱,也不意味着他那里就不硬。稍受最刺激,这玩意儿就能“立正起立”,其实这也是正常男人的表示,否则,不得有病?所以,笑高也没觉要多臊气。
说来天安更可怜他这双腿间,咳,刚才只顾着怕他冷和有碍观瞻,赶紧地给他套上裤子,就没计较这么紧的裤子勒得他那受伤的双腿间该是何等疼,虽然他可能也没知觉,但这一摩擦,伤口还在往外冒血,……这叫天安十分自责。
毛毛赶忙坐起来变成跪,躬着身子低着头靠近那伤口,给他慢慢剥离裤腿。血腥味儿冲鼻,新鲜的血点儿直往外渗,天安低声说,“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全神贯注……
毛毛很多诚意的瞬间是极打动人的,
首先,她不做作,是真心实意,绝不掺目的性。此时,她着实感觉自己操之过急做错事儿了,相当自责,眉头都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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