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看的怎么样了?”
见刘易阳一直呆呆的看着白釉碗,又看了那么长时间,来卖碗的那个年轻人稍稍有些急了,大声问了句。
被他这么一问,刘易阳马上停止了思考,下意识的又看了眼手上的白釉碗。
这是一只真正的五代时期定窑官字款白釉碗,所谓的官字款就是瓷器底部写有一个‘官’字
,这个‘官’字和现在官字不同的是,瓷器上的‘官’字最下面‘口’字左边多出一竖,而且很长,看起来很有力量。
这样的碗价值绝对不止十万,从灵气冒出的时间来看,这只碗的价值和玉璜差不多,即使价格低点,也比玉璜低不了多少。
“我是看好了,不过我能不能问一下,你这碗是从哪来的?”刘易阳轻轻放下碗,小声的问道。
高价值的宝贝,低价去卖,还那么急着去卖,刘易阳本能的想到这里面有古怪,所以才这么问。
这年轻人可是一直叫着这是真的定窑瓷器,既然他知道来历,那对价值应该也有一定的了解,为什么还会卖这么低?
这也是刘易阳最大的疑惑,若不是这件瓷器一看就知道传世很久,不是刚出土的东西,他甚至会怀疑眼前这个人就是盗墓贼,是拿刚挖出来的东西来卖,又或者是偷盗来的东西。
“这是我家传的,你们能不能收,你能不能做主,不能做主的话赶紧叫个能做主的人来!”
年轻人大声的叫着,脸上还有着一股焦急。
“家传的,有证明吗?”刘易阳低头沉思了下,再次问道。
“当然有,他们两个都是我邻居,还有,这是我的户口本和身份证,陈寨那里的人都知道我,很多人也都知道我们家有这个碗!”
年轻人拿出一个袋子,里面还真有身份证和户口本等东西,看来他是有备而来。
至于他所说的陈寨,是滨海市的一个城中村,距离古玩城有点距离,滨海医科大学离那里倒是不远,刘易阳的学校就在古玩城和陈寨的中间,所以对那里有一定的了解。
刘易阳没去看那户口本和身份证,他们是古玩店又不是派出所,看这些也没用。
“既然是家传,那你能给我们好好说一下你这宝贝吗?”
刘易阳笑了笑,又问了句,胡红叶则有些吃惊的看着他,这会周围有人完成了交易,买了东西,有其他营业员叫她,她只能先过去照顾生意,把这边的一切交给刘易阳来处理。
“我家的宝贝我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宋代定窑官字款瓷器,是宋代官窑,很值钱,以前就有人给我们家里出过十万,我们没卖,这次若不是急用钱,我也不会拿出来卖,这是我家的家传宝!”
年轻人大声的说着,说话的时候又抱起了那白釉碗,眼中带着点不舍和难过。
刘易阳一直在注意着他,看到他这个申请也有些惊讶,能流露出这样真挚的感情,很像是真的,这东西真有可能就是他们家传的宝贝。
“你跟我来!”
刘易阳哑然一笑,叫上那年轻人,带着他们一起去了一楼大厅休息的沙发那,轩雅斋一楼有临时休息处,不大,只能坐几个人,这会那里正好没人。
去的时候,刘易阳又请服务员倒几杯茶,来招待客人。
刘易阳他们离开,周围围观的人也都跟着走了过去,很多人都想看看这个无比年轻,像个学生般的小伙子到底如何处理这件事,又会对人家拿过来的这件东西有什么样的点评。
他们认为像个学生的年轻人,自然就是刘易阳,只是他们不知道,刘易阳本来就是一名大学生,还以为他已经毕业在这里工作。
“首先我先更正一下,你之前的说法并不对,你这只白釉碗并不是宋代瓷器……”
“你说我这是假的?”
刘易阳刚说了一句,那年轻人就直接打断了他,脸色也变的极其难看,大叫着说:“不可能,这是我爷爷传给我父亲,又传给了我,我小的时候就见过,比我的年纪还大,怎么可能是假的,你看到这个字款没有,这是官字,这就是官窑!”
年轻人显得很是激动,对刘易阳也明显有了敌意。
刘易阳对此毫无在意,正好营业员端来了茶水,示意让那年轻人喝点茶,消消火,平静下心情。
过了会,他才继续说道:“这是官字款没错,但官字款并不就是指官窑,而且我说你这不是宋代瓷器,并没有说他就是假的啊!”
这次那年轻人并没有反驳,只是皱着眉头,很警惕的看着刘易阳。
“你这件官字款瓷器,釉色正,官字的书写也很老道,这是一只真正的定窑官字款瓷器,不过他不是宋代,是五代时期定窑的作品,而且也是精品之作!”
刘易阳笑着说道,这次那年轻人没在说话,只是张大嘴巴看着刘易阳。
人家只说他东西不是宋代,又没说是假的,他却那么激动,这会他也有些不好意思,过了一分多钟才小声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时代的瓷器,只是听说宋代官窑瓷器很值钱,宋代定窑也最出名,才认为它是宋代!”
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人都立刻笑了起来,听说宋代的值钱,就把自己的宝贝当作宋代的东西,这年轻人也挺有意思。
刘易阳也在笑,年轻人的话让他对他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观,别人不知道,他却很清楚,这年轻人说的肯定是实话,因为五代比宋还要早,没必要去编这样的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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