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谋出路。
神奇的是,这些人的长相都十分慈祥或老实,都是不会引人戒备的外貌。
李大郎试探性问起时,王宝毫不在意,轻描淡写道:“李兄有所不知,我们几个都是一个家族的,长相嘛,难免相似。”
“难怪!”李大郎笑道,仿佛放下了疑惑一般,心里的疑团和不安却越来越大,没有任何由来,这让他十分烦躁。
镖师和陈家的仆从们开始准备午饭,由于天气炎热,大多只能吃些硬梆梆的干粮。
商队自备的水早已在路上用得差不多了,王宝一行人见此,纷纷热情道:“用我们的吧!我们刚刚喝过水解渴了。”
“话怎么能这么说?”李大郎推辞道,“小溪不远,走几步去打水便是,哪里能占兄台便宜?”
“唉呀!这话说的!”王宝一拍大腿,浑身的肥肉顿时颤抖起来,“几杯清水而已,不值当什么,解渴如救急么!李兄这样说,岂不是不当我们是朋友?”
“就是就是!”王宝的同伴应和道。
闻言,李大郎的副手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爽朗一笑,道:“哪里哪里!王兄言重了。这些小兔崽子们再疲懒不过,再不让他们动一动,皮都松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错。”李大郎也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转头朝年轻的镖师们笑道:“还不快去!仔细你们的皮痒了!”
年轻的镖师们顿时一哄而散,拎着葫芦和木桶,嘻嘻哈哈地朝小溪跑去,打水也没忘记带上兵器。
王宝笑意不变,仍旧眯着眼,笑得和善。
他的同伴们却没有他那样的肚量,有几人露出了不愉之色,对商队众人的不知好人心,面露冷色。
树林里的风渐渐止了,凉意却慢慢加重,甚至变得有些阴寒了。一时间,小树林自成一个世界,与外面的酷热隔离开来,虫鸣鸟叫渐渐消失。
老道的镖师们开始不动声色地收缩阵地。
马车上的陈父不动如山,也不准帘子外的车夫动。他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即使热得很了也没有轻易动作。
芸娘沉默不语,只一下下地抹着额头上的汗水,再热也好,只要陈父不发话,她就不动。
她也许懂得的事情不多,却再识趣不过。不懂没关系,按聪明人说的去做就行。比如兰姑,比如官人,都比她聪明,听他们的,准没错。
这是她几十年来积累的生活经验,可谓是另类的生存智慧。
谢安歌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也很沉得住气,没有闹脾气,努力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在有限的信息中分析情况。
不一会儿,李大郎来到马车旁:“陈家阿郎,这些人只怕不安好心,某行走江湖多年,再没见过这般‘殷勤’的,黄鼠狼给鸡拜年尚有不及。”
谢安歌心想,我可真是乌鸦心,不详的预感再次实现了呢!
“古语有云,逢林莫入,是某失策了。”李大郎隐隐后悔,咬牙切齿道。
虽然商队的人数比王宝一行人多,却仍然不能让李大郎安心,他的刀是见过血的,本人也有一二分见识。他不怕正面对上敌人,怕就怕鬼蜮伎俩、旁门左道。
“马有失蹄,人有失策,这是人之常情。”陈父十分冷静,多年经商教会他,情况越是紧急越不能急,忙里易出错,一步错,极有可能步步错。
“大郎多年走镖从无失策,如今情形如何?还请大郎支个招才是。”陈父沉静道。
说话的这一会儿功夫,林子里的气氛越来越凝重,王宝一行人的神情越来越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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