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烧啊?去医院得了。”
“不想皮试也不想挂水。”江稚把他的手拿下来,瞥了他一眼,“不想在你面前哭一鼻子。”
“...你哭呗我又不会嘲笑你。”南北隔着震天响的音乐大笑起来,在他的耳朵上轻轻弹了一下,“反正我现在都是你的监护人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吗?”
“监护什么?”江稚以为自己听错了。
“监护人!”南北提高声音,对着他耳朵喊道。
“操,我耳膜破掉了!”江稚偏头也朝他吼了一声。
生病中的江稚总是跟个小孩似的,有点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平时被照顾惯脾气的南北就不得不耐下性子,配合他的情绪。
十七年都没动过一口的耐心全用在这人身上了。
玩了那么多年的乐高和拼图治不好他的脾气,能治好他的只是江稚。
“我就在这陪着你,等会和你一块收拾。”南北笑着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把他的冲锋衣拉链从底端给拉了上来。
“热。”江稚说着,就要把拉链重新解开。
“你解一个试试。”南北抬眼看着他。
“.…..”
江稚往后一仰,把手臂伸展放到南北的肚子上。
“我说什么来着,你对病人的态度真的很差。”他叹口气。
“不服也憋着,有本事别发烧啊。”南北挑眉。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江稚把头转了过去。
“少说点话好,对嗓子好。”南北笑眯眯地点点头。
江稚没忍住,偏过头就悄悄笑了。
一曲结束,已是将近凌晨一点。
酒吧里的人逐渐散去,联谊晚会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光盯着门口,就能看到好几对勾肩搭背地走了出去,明明来的时候还只是孤身一人的。
“树老板挺牛逼啊。”南北朝他竖了竖拇指。
树学霖一手撑着吧台桌,往嘴里灌了满满一杯白开水。
整晚都在跳和嚎,不渴就怪了。
“因为我心怀整个市区的单身男女的情感问题。”他抹了抹嘴,一本正经道。
“好的,你很伟大。”南北给他鼓了鼓掌,从桌子上跳下来,跟着江稚一块收拾起来。
地面上挺多垃圾,纸巾塑料管子乱七八糟扔了一堆,甚至还有半个被踩烂了的黄桃。
……
“我说老树,你还是先心怀一下怎么教本区单身男女有点社会道德素质吧。”南北皱眉回头看了他一眼。
树学霖干笑了两声。
“你一边待着去等我就行。”转眼江稚已经戴上了皮手套,拿着个干净的套了垃圾袋的塑料桶开始弯腰捡。
“不用扫把吗?”南北叹口气。
倒不是嫌脏,是看到江稚脸上不健康的潮红就心里一阵难受。
“这不地上有水吗,扫不干净,先捡了再说,等会直接拿拖把拖。”江稚说。
南北没再说话,跟在他身后和他一块捡。
清理地面和排列桌椅差不多花了半个小时。
最后还要把晚上客人们用剩下的那些高脚玻璃杯拿去一个个洗了,擦干。
“我来。”南北把江稚手里的塑料筐抢过去,默不作声地站在水池边开始洗起来。
江稚就靠在一边看着他,眼里带着点笑。
“是不是觉得你男朋友特性感,特帅气。”南北偏头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沾了点洗洁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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