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起来是不可能跳起来的,毕竟他是一个很沉稳冷静的帅气少年。
于是江稚紧紧地在南北掌心里掐了一把。
“靠。”
江稚听到了南北小声地喊了句。
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想笑。
幸好整个过程没持续多久,江稚刚想做个深呼吸来放松一下就听到脑袋上传来的展医生的声音。
“好了,结束了。”
江稚松了口气,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哎哎,帅哥嘿!”
有人非常小声地叫了他一句。
江稚扭过头,南北一手撑在床头柜上看着他。
“叫帅哥何事?”江稚问。
“想让帅哥松个手。”南北艰难地动了动藏在防寒服里被江稚因为过度紧张攥得太牢而开始生疼的手指,更加小声地说。
江稚顿时感觉脸部温度开始飙升,伴随着刚缝好就发紧的头皮,让他有种两腿一蹬去了得了的颓废感。
江稚被展医生留在手术室里交代了些术后几天的饮食规范以及拆线的日期,出来的时候看到南北提了个小塑料袋朝他走过来。
“这什么?”江稚抱着防寒服问。
“跌打损伤药。”南北说。
“买这个干嘛啊?”江稚看着他。
南北抬起眼睛看了看江稚一脑袋被个网罩压实了的头发,觉得这人肯定是被砸傻了。
不过就这么顶着一脑袋网罩,居然没影响到此人的帅气,就是更痞了点,看着跟有多能打似的。
不过确实还挺能打的。
和时运他们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小毛头是不能动的状态了。
他叹了口气:“你身上是不是有伤?是不是得上药?不上药是不是好不了?”
“是啊。”江稚接着他这跟糖葫芦串似的几个问题,迷茫地点点头,“你…给我上药啊?”
“啊。”南北挑了挑眉,“不然你自个儿扭着脑袋原地旋转三百六十五度给自己上药吧。”
“三百六十。”江稚长叹了口气。
跟着南北出医院的时候,江稚又想到什么:“那个医药费…”
“请我吃饭。”南北打断他。
“成。”江稚也没多想,点点头就答应了。
南北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一点了。
急诊院前门停着几辆出租车,都打着空车的标志。南北拉开其中一辆的后车门,把身后裹得跟包子似的江稚塞了进去。
“不骑车啊?”江稚又很迷茫地看着他。
“太冷了,而且我不疲劳驾驶。”南北挨着他坐下,朝司机报了地址。
“嗯。”江稚往车窗上一靠,偏头安静地看着窗外。
外面街道上的不知道哪来的彩色灯光,透过车窗落到江稚的脸边,随着车厢的移动而在江稚的眉间眼角不断连番变幻着。
特梦幻,跟给这个刚被开了瓢又刚被缝了脑袋还哭一鼻子的傻子加了层特效滤镜似的。
南北撑着脑袋,目光落在江稚身上。
以前吧,他觉得江稚这人就是勇敢,连狗都不怕的话在他这就是非常勇敢的人。
不仅勇敢,还沉稳。
不仅沉稳,还幼稚。
不仅幼稚,还挺中二。
……
南北低头笑了一声。
没想到他生病的时候还挺娇气的。
还挺那什么…脆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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