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却是分毫不露:那是自然,以利刃定情,当真不祥之兆。
少爷,言澈低头看他,神情有一丝古怪:您
怎么?卿寒见他反应不寻常,抬眼颇为奇怪的应。
您同苏公子亦是
接下来的话言澈没说下去,卿寒却已明其意,顿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在心里自然把这个杨子杰又诅咒了千遍万遍。
脑海此时却是灵光一闪,卿寒想起初见杨子杰时的状况,突兀道:我和苏苏严复的定情之物,就是我当初见到你时手里的那把刀?
言澈点点头,正是。那刀是苏公子所赠,少爷您极度珍视,每天佩戴擦洗,形影不离。
可是那把刀一开始是插在杨子杰的心口之处,怕也是让杨子杰致命的原因。
谁能想到,最初的定情之物,成了最终的夺命之物。
卿寒皱了皱眉,仿佛突然理解了什么。
难怪他进入杨子杰体内时,会觉得心口疼的那么厉害了。
为挚爱之人用定情之物所杀,搁了谁,大概也不会好过吧。
卿寒在心里默默定了对方的罪,意有所指的道:我突然很是期待,回去能和苏严复好好会一会。
言澈闻言脸色又略略苍白了些,揽着卿寒的手不由自主收紧又慌忙松开,咬了咬嘴唇才平静的应:本当如此。
本来烧的旺的火堆因为无人添柴渐渐暗了下去,柴火燃烧时噼里啪啦的声音渐消,一些些火星挣扎着,最终还是湮没在夜色里。
第38章:无关紧要
夜深了,老沛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时辰过的真快,今儿这一聊,可别把两位闷着了。
怎会?言澈轻笑:倒是我们多方叨扰了。
哈哈哈,老沛丹爽朗的笑出声:不说这些客气话了,两位兄弟,早些回房歇息吧!
阿邦开始忙忙碌碌的收拾小院,言澈也跟着帮忙,卿寒本懒得动,可看着一同默契打理的两人实在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刺眼,索性也站起身搭了把手。
吹灭烛火回床躺下之后,同样漆黑的夜,安静的小屋,还有抵着自己的温暖身体,卿寒却不知怎么的,不但没获得前晚一般的好眠,反倒是失眠了。
今晚听来太多闻所未闻的事情,却和族里都脱不了干系。
老沛丹没理由欺骗两人,如此看来,这场天劫,为他带来这般际遇,是福是祸,反倒无从得知。
只是这两日与言澈同行,开始时只求能驾驭这具陌生身体,后来又为言澈的作为所冲击,在族里发生的事,甚至都无暇想起。
现在被老沛丹一提起,所有回忆这会儿也跟着铺天盖地涌上来。不断提醒着他他的使命,和他的初心。
最信任之人的另怀心机,打算共度一生之人的伤害
他该得到的位置,他受到的背叛,待他恢复完全,他要一笔笔的讨回来!
想到此处他胸中思绪便更是汹涌澎湃,两人挤着的小床并不稳当,一旦有动静便可能惊醒旁人。
卿寒忍着不适,一动不动的装睡了良久,在发现自己实在毫无睡意时终于挫败的吐了口气,决定看看言澈是否睡熟,好不着痕迹起身下床去院里透透气。
他毫无预兆的睁开眼,竟对上另一对正呆呆看着他似乎出了神的沉静眸子。夜色里见对方的眼神温润,所有情意仿佛都包含其中。
卿寒吓了一跳,本能往外一侧,差点直接翻下床,你没睡?
言澈没料到他会突然睁眼也是一惊,复而平静下来:少爷也没睡?
一声少爷提醒了卿寒,眼前这人类适才愣愣看着的绝不是他,而是自家的杨子杰少爷。
心中本来那一点悸动很快冷下去,卿寒不是滋味的下床,也懒得说穿,只淡淡道:既然都睡不着,就去外头散散步吧。
言澈毫无异议的跟着起身,自然还不忘拿了外套递给卿寒:少爷,外头凉。
卿寒嗯了声,扫了眼言澈单薄的穿着和还未完全恢复血色的脸色,很是顺手的展开外袍,披在他身上。
言澈楞了下,不自然的动了动:少爷,还是
他接下来的话,在卿寒牢牢揽住他肩膀以制住他脱衣的动作里,不自在的消了音,看着卿寒的侧脸几度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默默低下了头,眼里挣扎和痛苦之色划过。
夜色深重,月光微凉。说是散步,也无非只是两人在院里彼此沉默着面面相觑。
好半天言澈终于打破寂静,仿佛鼓起什么勇气一般问:少爷,你有心事?
卿寒不答,突然没头没脑的道:你右肩被碧顶所咬的伤,如何了?
啊?言澈一怔,老老实实的答:今天听伊诺先生言道,毒已清,已经不碍事了。再换次药便可无妨。
既然如此,明日再去换一次药。卿寒仰头看了看似乎比前日又缺了些的月亮:休息好了我们就尽早出发吧,回澜月城。
言澈身体轻轻一颤,垂下眼去,仍是应:好。
卿寒点点头:回去睡吧。
两人重新回到屋内床上躺下,这回言澈大约是有了顾忌,没再如先前一般盯着他看,只侧过了身去脸对着墙。
隔着单衣的瘦削背部,线条虽流畅,可突出的骨头,显示这人几日来的疲惫消瘦。
卿寒默默叹了口气,也翻过身去,与对方后背相贴。
其实他能看的出来,言澈留恋此地,加上才因为他而被蛇咬伤又未痊愈,并不适宜继续风餐露宿,无论从哪方面看,他都不该这么催着言澈上路。
可此地终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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