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多啊”,宇文的视线投向前方的时候停住了。
相隔不远的树下站著个人,看上去有点眼熟。
看起来是想躲没来得及,发现宇文看见自己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踌躇著的人影尴尬地原地踏步。
心里好像有什麽崩坍了。
“哼,说你笨吧……”宇文脸上泛起分不清是嘲笑还是苦涩的笑容,慢慢走过去。
“你站这干吗?”用手里的围巾给他扫去头上、肩上的雪。
“我……我怕你像上次一样,喝多了去打架……”男人微微缩著肩膀。
有车子经过,车灯一晃,发现他嘴唇冻青了。宇文给他围上围巾,胡乱打了个结。
“回家吧。”
“好。”
路程不长,不过下雪司机很小心,车就开得慢一点。
两人沈默得好像不会说话一样。一个看窗外,一个看司机的後脑勺。
差不多半个小时到家,宇文送萧重轻上楼。看他开门进屋,说了句,“早点休息。”转身下楼。
“宇文……!”萧重轻叫住他,“很晚了……在……这里睡吧……”
宇文看了他很久,突然笑了。
“萧重轻,你叫我在这过夜?你知道这代表什麽?”
“什麽……”干吗那样笑,萧重轻心里发毛。
“我今天受到打击,心情很不好,需要找个人上床来安慰我。”
“……”
“所以别招惹我……乖乖的,睡觉去吧。”像哄孩子似的,宇文帮他关上门。
轻轻的“喀哒”声,墨绿色的门板掩去了宇文的脸孔。
萧重轻静静地站著。
男人刚才的笑容很恐怖。
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恐怖,而是那种他自己无法控制,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麽会做什麽的恐怖。
看起来很寂寞。
别招惹我……其实他想说的不是这个。刚好相反,应该是“陪著我”才对吧?
他不会说的。
就算说也不会对自己说。
他只会在喝醉的时候,对被他当成方奂言的自己说。
清清楚楚地这样告诉自己,萧重轻冲过去拉开了门──希望他还没有走远。
出乎意料的,宇文还在。
垂著眼睛,没有看他,困惑地皱著眉头说,“……突然不想走了。”
26
萧重轻握住宇文的手腕,朝自己的方向拉过来。
男人很乖,没让他费半点儿力气就跨过了门槛。
萧重轻寻找著他的视线,盯著他的眼睛看,也不知道自己是要看什麽,就一直执拗地看进去,看进男人的眼底。
他用手指轻轻抚摸著宇文手腕上的皮肤,一点一点的,能感觉到脉搏的跳动。他想,自己在摸他这件事,宇文有什麽感觉?
无从得知。
可是这样一个小动作,萧重轻竟然乐此不疲。只有麽指在袖子的掩盖下偷偷的移动,范围也不过那麽一、两厘米,可是觉得有种甜腻腻的触感,在互相接触的地方逐渐浓厚。
卧室里的电话尖锐地响起,打破了萧重轻小小的sè_qíng想象。
好吵,这麽晚了打来干什麽?吵死了!
不想接,可是它却一直响个不停。萧重轻舍不得地放开宇文,向卧室退了几步,可是又觉得这样不行,重新把宇文拉住,跟著他一起走。
宇文仍然很听话。
虽然拿起话筒,可是萧重轻的眼睛还是一直看著宇文的,也没听清对方说什麽就机械地说了声“你打错了”而挂掉。
再响,萧重轻回身拔掉了电话线。
男人抿著嘴,看著他做这些事,眼睛里有光聚集。
萧重轻觉得嘴唇发干。
宇文现在安静过头的样子,就像一只伺伏已久的豹子,随时会扑上来咬住他喉咙。
宇文确实这麽做了。
男人的嘴唇贴上他脖子的那一刻,萧重轻发出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期待的惊呼。薄薄的皮肤下,仿佛血液都集中在那一点,疼得他浑身颤抖,又兴奋得想要尖叫。
来不及发出更多的声音,嘴唇移动,湿润的舌头侵入他的嘴里,用力地摩擦他嘴巴里所有能触及到的地方。
变换著角度舔舐著他的口腔,宇文褪去萧重轻的外套,把他压在床上。
无论是脱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衣服,男人的动作总是那麽迅速。萧重轻喘气的功夫,被宇文剥得近乎全裸。
宇文俯下身吻他,从额头开始,连耳垂也不放过细细密密地吻。嘴唇自然而然地有无数次的交叠,萧重轻没有任何技巧,只是一味地在宇文的舌尖进来的时候缠上去罢了。
“唔……!”
男人的手伸进他胯下,稍嫌粗暴地揉捏著柔软的性器。又嫌内裤碍事而毫不犹豫地用力扯下去,萧重轻於是听见布料轻微的撕裂声。
宇文的亲吻继续向下,下颌,脖子,锁骨。
被含住rǔ_jiān的时候,萧重轻忍不住轻颤起来。他从来不知道男人的这个地方也可以用来爱抚的,吸吮,啃咬,所有他想象不到的方式却给身体带来难以启齿的颤栗。
嘴唇离开的时候,宇文粗糙的手指代替舌头挤捏著已经肿胀起来的rǔ_tóu。
这是sè_qíng的玩弄,更多的是疼痛,可是同时还有兴奋。
宇文的舌头沿著萧重轻不断起伏的腹部向下,在肚脐附近打转之後,和整个口腔一起包裹住他的阴*。
听见萧重轻地抽气声。
不同於手掌的热度和湿润,再加上舌头的刺激,yù_wàng以令人羞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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