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就放了一个屁。
是的,我坐在云易风的脸上放了一个屁。
意识到这点,我赶紧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战战兢兢地一看,却发觉,云易风双眼紧闭,已经彻底昏死过去了。
究竟是被我的肥屁股给坐晕的,还是被我的屁给臭晕的,这是个问题。
于是,我便一手托腮,认真地思考。
但是,只思考了三秒钟,我就拔腿走了——那味道,实在是太鲜活了,连自己都受不了。
出门,赶紧向左拐——我记得那是去大厅的路。
但没跑几步,就遇上熟人了。
我看见乔帮主带着自己的手下来了。
就像是穷苦劳动人民遇上了解放军,我赶紧扑过去,道:“帮主啊,你终于出现了!”
乔帮主看了我一眼,道:“快出去吧,童遥受伤了。”
我心猛得一跳,赶紧向着大厅奔去。
此刻,大厅中灯光大亮,音乐也停止了,地上散落着玻璃碎片,还有滴滴血迹。
一群混混正被警察叔叔押着,蹲在地上,伏法认罪。
而我一眼就看见,中间的沙发上,柴柴和耳钉弟弟正围着一个血人——童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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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顿时一窒,忙冲过去,急问道:“怎么回事?是被谁打?他嫌自己命太长还是jī_jī太长,我两样都帮他一起灭了!”
童遥猛地抬头,那双因失血过多而略有些迷离的眼睛,在看见我的那一刻,忽然爆发出一道精光,紧接着,像是瞬间释放完力量似的,散淡了,安宁了,放心了。
我将耳钉弟弟挤到一旁,仔细查看童遥的伤势。
伤口在发际线处,挺深的一道口子,血汩汩地直往外冒。
因为工作的关系,平时也是见惯了各种血肉模糊的伤口,再狰狞再恐怖,也是习以为常。
但是,当伤口出现在自己在意的人身上时,我的眼睛,还是有微微的刺痛。
“怎么不去医院?”我皱眉:“难不成要看着他把血流尽吗?”
“拉不走他,”柴柴语气中带着气恼的无奈:“他一定要看着你平安出来才肯走。”
“我好得很,走,快去医院!”我忙和柴柴一起把童遥给扶上耳钉弟弟的车。
耳钉弟弟也是够义气的,一路上火急火燎的,连闯了三个红灯,终于在五分钟内将童遥送到了医院中。
止血,缝针,打破伤风针,又去照片,弄到半夜,终于确定童遥没什么大碍。
但因为失血过多,童遥躺在病床上睡熟了。
我揪着耳钉弟弟的耳朵,拉着他来到病房外,敛眸逼问道:“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打的童遥?”
耳钉弟弟痛得嘴都歪了,忙求饶:“姐姐,你轻些,我耳朵都快要被揪下来了。”
反正威慑的作用已经达到了,我便放开了手。
“事情是这样的,”耳钉弟弟揉揉红肿的耳朵,慢悠悠地说道:“那酒吧我只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而另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则是属于东区大哥云哥的。今天酒吧第一天开张,他自然也是带着手下来捧场。谁知,那西区的大刀和云哥一向有间隙,今晚故意要来挑衅寻事。姐姐你一定很奇怪,他们关系为什么会这么僵呢?这说来话长了……啊,痛!”
“痛就捡重点说!”我气得差点将他的耳朵给拧下来:“你是故意在耍我是吧?”
黄金棍下出好人,耳钉弟弟这次彻底学乖了,他委屈地垂垂头,道:“姐姐,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是童哥嘱咐我不能告诉你的。”
“放心,我一定会装作不知道的。”我宽慰道。
耳钉弟弟没奈何,只能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在我通知你们离开后没多久,西区大刀就带着人来到了酒吧,不仅乱砸东西,还动手打人,我忙派人去通知云哥出来收拾他们。就在这时,我看见童哥急匆匆地走下楼,说是你去上洗手间,却一直没回去,问我没有看见你出来。我想姐姐你肯定是迷路了,便把这个猜测告诉了童哥。童哥一听,马上转身,说是要回去找你。但那时,西区的人去到了楼上,双方已经在火拼,再上楼,简直就是去送死啊。我死拉活扯想拽住童哥,但根本就拉不住,他一把将我推开,三步两步就上去了。结果,在我姐姐你的途中,和那些人混战,就受伤了。“
我边听,边捂着自己的胸口,眼含热泪,感动得一塌糊涂。
童遥啊童遥,你果然是个带把的,够义气!
今晚注定是不眠夜。
我这边刚了解完情况,柴柴便拿着手机,走过来,道:“林封让去派出所录下口供。”
闻言,我脚趾头一紧,猛地想起了自己在那包房中敲晕的四个人。
完蛋了,该不会一时下手过重,出了人命吧?
心惊胆颤地来到派出所,才发现自己过虑了。
原来乔帮主要找的,是柴柴……靠着派出所墙边蹲着的那五个小混混,头上的伤口就是拜柴柴所赐。
看见柴柴,那五个小混混愤懑得一塌糊涂,其中一个甚至委屈地指着柴柴哭了起来:“就是这个女人,我们本来自己打架打得好好的,但她一上来,二话没说,直接拿着酒瓶就向着我们的脑袋瓜子给拍来……我们,我们根本就没有惹她!”
乔帮主边做着笔录边抬起眼皮,看了眼柴柴,这次虽然没露出那经典的白森森的牙齿,但嘴角的笑,也是和此刻我头顶的日光灯一样,瓦亮瓦亮的。
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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