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这么多次提到这个熟悉的名字。
原来,也不是这么艰难。
“我不知道。”童遥实话实说。
“我也不知道。”我将烧烤锅中倒上一点油,将肉片放在上面,看着那肉肉的红色,渐渐成为金黄,轻声道:“恋爱这回事吧,讲究的就是天时地利人合,真的,差一个条件也不行,差一分一毫,就错过了,玄乎得很,估计只有算命的才能说清。”
确实是这样。
虽然我一直在说,自己与戚狐狸交往,是被他给逼的,但那只是一个推波助澜的原因。
这么说吧,要是老院长这么逼我,我肯定是宁死也不干啊。
也就是说,在我那扭曲的内心中,对戚狐狸还是有点爱的。
现实点说,那就是,在现在我所处的环境中,我只愿意和他成为男女朋友。
这就回到了童遥同学的问题上。
为什么我要和戚狐狸在一起。
首先是因为我们都没有结婚,构成了可以在一起的前提条件。
然后是因为机缘巧合,戚狐狸放弃了其他牛逼的医院,来到了我们这所相比较而言不这么牛逼的医院。
接着,就是那天,我恰好在温抚寞去屏风后时,说出了要掐他屁股的话,就这么和他不打不相识了。
再接着,就是我们性格使然,开始斗争,在斗争中深入地了解了对方。
再然后,就是我无意间从童遥口中得到了温抚寞和安馨要订婚的消息,于是,就和戚狐狸上床了。
接着,就引发了一连串的事情。
最后,我们在一起了。
是的,这就是我和戚狐狸在一起的全过程,由一系列的机缘巧合构成。
或者,更简单一点说,我们之所以会在一起,是因为一个缘字。
我和温抚寞一样。
因为缘份到了,我和他谈了一场对我而言刻骨铭心的恋爱。
又因为缘分淡了,我和他从此分隔天涯,或许一辈子,也无法再见。
所以,并不是柴柴和童遥,甚至是戚狐狸认为的那样,我是因为戚狐狸和温抚寞长相相似,才会和他在一起。
你运气不好,踩到狗的粑粑就算了,但如果你故意让别人再去踩到,那就是不道德的。
“不是别的意思,”童遥道:“只是那戚医生和温抚寞确实挺像的,所以才让人有那种联想。”
“那你们就这样想吧。”我道:“我喜欢的就是那种小白脸类型,以后我的老公也会找那种……对了,人家柴柴说我结婚时,要送我guccl包包,你一个堂堂富商,也应该送份大礼吧。”
“你出嫁时,我把我那间公司送给你做嫁妆。”童遥抢了我一块牛肉,豪爽地说道。
“这么大方?”我感动得泪水盈眶。
“当然。”童遥又接着不怕死地补充道:“反正你也嫁不出去……啊,寒食色,你好狠毒,居然想偷袭我的命根子?!”
与童遥告别之后,我继续在街上闲逛着。
忽然觉得,今天出来一次,还是有收获的。
至少,弄清了不少东西。
至少,我可以当着人的面说出温抚寞和安馨的名字了。
只不过……当说出那两个名字时,心中还是有些涩涩的。
初夏的天气,是最反复不定,刚才还是艳阳高照,没一会,天上便是乌云滚滚,再没一会,那豆大的雨滴就落了下来,将我淋得个透。
我赶紧跑到商场门口去躲雨。
这一下雨,那风就是窒闷的,天色,也是暗黄的。
汗,似乎一层层地粘在人身上,特别不舒服。
本来想进商场逛逛,但是想到每次一进去就会忍不住刷卡,就忍了。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戚狐狸打来的。
我接起,他在那边问道:“你在哪里呢?”
“王府井门口。”我回答:“等雨停了就回来。”
戚狐狸没说什么,也就挂了。
我将手机放好,继续在那里看着天空,发呆。
这时,从商场里面走出来一对情侣,男的将雨伞打开,搂着女生走进了雨幕之中。
雨势很大,地面像是起了一层白雾。
但是那男人一直紧紧搂住女伴的腰,一直将伞往她那边移,而自己的肩膀,却湿了大半。
忽然之间,心中有种深深的落寞。
没来由地。
虽然看不清那女人的表情,但我觉得,她一定在笑。
看着看着,眼睛居然有些润。
心中暗暗骂道:“寒食色,你矫情个屁啊。”
想想也是,我寒食色的骨头是铁打的,没男人打伞,我自己冒雨前进。
于是,我将皮包放在头顶,深深吸了口气,也冲进了大雨中。
那雨可是真大呀,雨滴一个个的,打在人身上,麻麻的。
我在心中默念着:“苦不苦,想想红军二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
于是,作为退团的共青团员与预备党员,我就这么不怕苦,不怕累地走到马路边,伸手招出租车。
可是这下雨天的出租车,就跟处男一样难找。
等了十分钟,还是没拦到一辆。
而且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湿的。
正在焦急中,忽然一辆车停在了我面前。
定晴一看,发现这车有些眼熟。
等车主下来时,我醒悟过来,这不是戚狐狸的车吗?
当然,下来的车主就是戚狐狸。
戚狐狸皱眉看我一眼,什么也没说,一把将我推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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