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当然北北绝对不会傻呼呼问月月,在北北心里,就算有一天月月笑眯眯说:那个,北北啊,我其实根本不是地球人啊。北北也不会觉得惊讶,毕竟他已经怀疑很久了。
自从卫星上属公司代表入席,北北终于发现了一点,就是哲学所说的——事物的外因多为内因的表现,事物的内因有着必然的联系。
穿着世界名牌成衣,上面扣着意大利手工袖扣的北北,差点没一跤摔在光可见人的大理石地板上,他的大脑有如火山爆发,苦于是处于深海里还要屈服于理智。
他开始在心里诅咒月月,并且决定回去扎小草人,并把月月连同月月那些东西全部扔出去,这个王八蛋,男画皮,原来他平时是这样的。
真的,如果不是和月月很熟,熟到象北北这样上过床,并有不共戴天的仇恨的人,真的不会识破月月现在独特的装束。
头发全部用发胶向后梳,鼻子上架着疑似老花的不明黑框眼镜,脸上还多出无数黑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冒出这么多的美人痣。
身上的衣服虽然是名牌西装,却由于过度肥大,又是土红色的,怎么看都象爆发户进城,尤其还配了一条明黄色的领带,上面更残不忍睹的夹着大红宝石的领带夹,更别提好象下乡刚回来一样沾满泥的名牌白色皮鞋,即使是月月这样身材一流的美男子,也可以蹂躏成他孩儿他爹的大伯的衣服,真是…………无话可说。
月月和跟随在他身后打扮精致的属下简直不像是一个国家来的。
从来没有哮喘的北北开始上不来气,头重脚轻,没有吐两口鲜血就算自制力超强,一口洁白漂亮的牙齿却真的快要碎了,你个……,他找不到适当的形容词来形容月月。
月月当然也看到北北,温柔的含蓄的有礼貌而陌生的,甚至是政客般的轻轻点了一点头。
北北的眼睛刹时红了。
“,你没事吧。”头一次看到北北这么失控,用这么“热烈”的眼神去看一个人,凌笑天基于同事立场连忙把他拉坐下来。
“那个人是谁?”北北咬牙切齿。
“越跃,”凌笑天用钢笔在餐巾纸上写。“华新的董事长,卫星上属公司的直接管理者,北北,我告诉你,不论他是奸了你妹妹还是勾搭了你相好的,你今天都把你的火给我压着,别看他一脸善良无害的样子,这家伙绝对不好惹。”
深吸了一口气,不让自己爆发。
北北气的血压升高,没有人比我更加知道这家伙有多不好惹,他要是奸了我妹妹或者勾搭了我相好的也就罢了,可是,他睡的是我!!
当然男人最重要的是事业,北北还没冲动到上前剥了月月伪装的地步,何况,人家一开始就没骗咱,名片也看过了,可惜是他妈的英文yueyue,还以为真是叫“月月”,北北还被这个无限女性化的名字骗的失身,中英文的误会啊。
甚至他也知道月月是一家公司的董事长,然而绝对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么大的公司,归根结底,北北就从来也没有防范过月月。
恨不得把月月老爸拉出来批斗游街的北北咬着下嘴唇。
如果说这次见面前北北对月月的矛盾,是人民内部争夺领导权的矛盾的话,那么见面以后就是民族之间利益冲突的矛盾,北北现在连立刻到警察局告月月猥亵的心思都有了,这个qín_shòu,竟然忍心让他做了将近一个星期的策划案流产。
专案奖金插着翅膀飞走了,虽然北北想过,他和月月的关系就是一个无利可图的垃圾股,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个股会让他赔的这么惨。
出门的时候如果不是凌笑天拉着,北北绝对要杀了月月,他没想到一个人玩阴谋可以玩到这个程度,每天陪着他做策划到三更半夜,端茶送水,嘘寒问暖,投怀送抱,就是为了有一刻正大光明的否决他。
没有心碎,谈不上心疼,甚至说不上痛苦,因为北北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付出过这些,所以他还有一棵完整的心在跳动,一路上继续和凌笑天唇枪舌战,互相推卸着责任,后来干脆轻松的睡着了。
是的,那种巨大的工作压力和感情纠纷落空以后,北北无忧无虑的睡着了。
他开始做梦,梦里是第一次到迪斯尼乐园,那时侯他刚到美国,一切都新鲜,吃着汉堡和米其照相,爸爸妈妈对他笑,他做云霄飞车做转轮看动感电影,和小孩子们一起欢笑,多么幸福,真的好幸福。
他买三球冰激凌,想分给爸爸妈妈吃,在棕榈树后听见他们微笑说,离婚以后还是朋友……
越跃骗了自己,自己不是也骗了他?
爸妈是不可能一起回到国内了,然而那又有什么?
美国是个离婚率那么高的国家,即使在中国,离婚也不是新鲜的话题,自己为什么象个小孩子一样想不通呢?
“北北……北北,我们到公司了。”凌笑天摇醒北北,表情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但是北北不去管他,他的生活不需要任何人管。
“首先我重复,叫我,其次请您下次坐自己的车。”一阵厌恶这个充满压抑的生活和现实,北北却没有任何挣脱的方式,,回到办公室他照样开计算机写总结报告,分析失败原因。
第一次见面这么可笑荒诞,然后他的生活就这么一直荒唐下去么?让人家当猴子耍着玩?
不要了,结束了。
我一点进步也没有,太过蠢了——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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