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惊吓不轻,又一度被关进又阴又冷的房子里,发烧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其实昨晚一直撑着想要保护小楼,直到风云悠出现,不管怎么说,他知道他们安全了,不由公下一口气、很快就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
惨归惨,不过,他可没有失忆!
字条说,小楼安全了……可他还是不放心……他得亲眼看到才算!而且,那样长期饱受凌辱,小楼那孩子的心理创伤到底有多严重……他不信像风云悠那种人,能真的照顾小楼!
他本来想立刻离开,他不想跟那个人面对面,这种念头听上去有些过河拆桥,可是以他和那个男人说不清的恩恩怨怨,这剪不断理还乱……现在,却偏偏被那个人救了,他实在不知道要如何面对!
可是想到小楼那单薄的孩子,离诺把这个念头硬生生的压了回去——死去的人已经回不来了,只能缅怀,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着!
死去的人是小雨,活着的是同样乖巧懂事的小楼……他想让那个孩子活的更好,他至少要留下来看到那孩子可以很好的活着,才能放心离开。
当然,风云悠怎么可能舍得让他等太久?没多时,外面便传来了拿门卡开门的声音——
“诺,你怎么起来了?吃药了么?”
可是,离诺下意识往后闪的动作,却让他尴尬的热情僵在原处。
“诺……”
“谢谢你昨晚救了我们,现在能带我去找小楼么?”
——客观的说,昨晚的事情,离诺应该像这样道谢的。
可是他现在最紧张的是小楼那孩子……而且,他根本不想跟这个男人单独在同一个房间里说话!
“我觉得,你现在最好不要去见他,因为他正……”
不料,风云悠面带难色的解释还没说完,就见离诺紧张的冲上来,甚至激动到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这个绵羊一样的男人鲜少有这样粗暴的动作,一把扯住他的衣领——
“你又把小楼怎么了?那孩子已经够可怜的了,你不能再伤害他,把他还给我——”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其实不能怪离诺不识好人心……当初,他能用小雨做诱饵、作威胁、甚至最后牺牲掉小雨,那谁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死性不改,这次又拿小楼开刀……
“诺,别把我当成那么十恶不赦的人,好不好……他已经平安了,我会帮他的!再信我一次吧,拜托你了……我会还给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少年的!”
拜托你,别用那样警惕的眼神看着我!
离诺看着他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剜在他的心里……他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善良,也知道是自己把人逼到了这个份儿上!
“那带我去见小楼,现在我就要看到他——”
离诺的口吻稍稍缓和了些,放开对方的衣领,想到不管怎么说这个人都是他和小楼的救命恩人,自己的确是过分了,可是要说信任……昔日的伤害,那不是几句话就能抹平的。
“你如果坚持的话,我现在带你去。”
风云悠有些无奈,拗不过他的坚持,把自己的外套披在离诺的肩上,扫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空水杯水、知道他喝过药了,又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这才放下心来,伸手搂着他的肩头,这个动作让离诺有明显的抗拒,可是最终还是放弃了闹别扭,他现在着急的是小楼的事,其他的不想管那么多了。
其实,栎小楼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
风云悠这次很谨慎,他不知道风云耀什么时候会醒来,可他绝不会允许那家伙再来破坏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所以没有带他们回家,而是在这里开了两间总统套房,这是很偏僻的度假村酒店、而且开房用的是他那些朋友的名字。
可严格的说,栎小楼住的那间,已经不能叫做酒店的客房了……风云悠让人把那里连夜改造成了病房和抢救室!
离诺一进门,就被一股浓浓的药水味呛的咳嗽不已,眼前被一道双层的无菌玻璃挡住,里面除了忙忙碌碌的医生之外,可以隐约看到少年身无寸缕的趴在床上,身上那些伤口依旧那么触目惊心……
“啊……啊……”
栎小楼沙哑的悲鸣不绝于耳。
“别担心——”风云悠一把抓住想要冲过去的离诺,紧紧地抱住,他就知道是这样子,才不忍心爱人来看这一幕,“他身上的鞭伤,都是些皮外伤,已经上过药了,医生不建议包扎,说是这样会好的快些,疤痕什么的别担心,他们会处理得干干净净;下体的伤比较严重,我给他请了最好的腊肠科专家,手术昨天下午已经做完了,医生说大概一个月后才会恢复少年本来的机能,不过大概再有一周他就能下床、勉强走动;现在他们正在给他洗去臀部的纹剌,那种药水的确很难洗,不过也不是完全做不到,只是需要点时间和很多次反复的治疗,而且每次都会这么疼……这是他要破茧重生,所必经的过程。”
的确是很难洗的特制药水,但是对于有钱能使磨推鬼的风云悠而言,没什么事办不到的!
离诺呆呆的在玻璃外面站着,看着里面的少年承受着痛苦……可他知道,风云悠不让他进去干扰治疗是对的……为了小楼的明天,这份痛苦,谁也代替不了他……
“呐……谢谢你……”
离诺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过分了。
“怎么?不把我当坏人了?”自己心里还委屈得想哭的风云悠,却低着头逗弄着身边窘迫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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