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
被三道目光盯视,一股庞大的威压逼迫,江余本能的将自己调整到战斗状态,本源兽更是不受控制的窜了出来。
看到少年脚边甩着尾巴的狮子,三个男人都不约而同的露出几分愕然。
孙子杨的黑豹,张释的老虎,还有徐奕名那只……疑似鹰的不知名鸟都围着狮子转圈,先是谨慎的观察,然后挪近一点在确定什么,慢慢的试探性触碰,最后各自摆出求偶的姿势,小心翼翼的讨好。
本源兽和主人的精神体是相同的,江余现在思维混乱,狮子也有点焦躁,张口发出吼声,三个雄性纹丝不动,一副执拗的样子,和自己的主人如出一辙。
“……”
孙子杨瞪大眼睛,一脸呆滞。
张释偏头,额角不易察觉的蹦了一下。
倒是徐奕名没什么变化,只是把目光从江余脸上移到狮子那里,再移回去,反复几次,他握拳在唇边清咳了一声。
从三人那里或多或少可以发觉出有那么一丝丝无地自容的羞·耻感。
江余皱了皱眉,“抽屉第二层的东西……”
椅子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张释两只手勒着江余的肩膀,从颤动的喉间震出几个字,带着清晰的颤音,“你说什么?”
江余愣怔片刻,“什么?”
脑子里传来钝痛,江余的目光落在情绪发狂的男人脸上,忽然发起了呆。
“放开他。”两道声音响起,透着同样的警告。
张释没松开,发抖的手指指尖紧抠少年的衣服,像是要穿·刺进去,在对方的皮·肉里留下深深的痕迹。
少年的迷惘不像是伪装,那么刚才他听到的难不成是幻觉?
“张释,你弄疼他了。”孙子杨满脸怒意,他的拳头挥过去,用了十成力道对付自己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朋友。
张释也以同样的力道还击。
彼此相互鼓励了二十多年,无数次祝福对方和爱人重逢并且相守到老,说好会是永远的朋友,在这一刻什么都不是了。
江余坐在那里看着孙子杨和张释交手,脑子里乱糟糟的,连徐奕名的靠近都没躲避。
“恩修齐,你他妈手放哪儿呢?”孙子杨急红了眼,嘴里的血沫都快溢出来了。
江余被孙子杨这声吼拉回意识,把揉·着他耳垂的那只手拍开,站起来恶声说,“你们慢慢玩,我不奉陪了。”
结果他才迈出一步就被围住。
江余把桌上的几个杯子全砸了,“妈的,你们有完没完?”
显然才刚开始。
边上的狮子也被围·攻,它凶猛的压倒看起来最好对付的黑豹,和它们扭打在一起,嘶吼声和不知名呼气声交织。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热火朝天的群干。
接下来江余成了小学老师,面临了一场十万个为什么,从三个男人气息的变化可以判断出,他答对了一部分。
江余垂下的眼底掠过困惑,那些答案为什么会塞在他的脑海里,近似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难道他身上拥有其他人的记忆?
而徐奕名,张释,孙子杨三人现在都陷入一种怪异情绪,是不是自己的爱人在投胎转世的时候出了什么偏差……
“我不认识你们。”江余脸色阴沉的补充了两个字,“确定。”
“请皮埃克医生过来。”徐奕名掀了掀眼帘,在掌心的光屏上点了一下。
江余警觉自己要被当小白鼠,皮埃克这个名字他在兰斯那里听过,是个了不起的医生,也是个危险分子。
他的右手按在左手手腕那里。
“你跑不掉的。”孙子杨两只眼睛跟钩子一样把试图逃跑的少年盯的死死的。
“要我说几遍?我不认识什么穆少卿,也不认识什么文涵远。”江余冷冷的看向张释,“我他妈也没住过什么精神病院。”
“你失忆了。”孙子杨想了好一会才想出一个有点靠边的词来解释现在的糟糕又诡异的形势。
“放屁!”江余锋利的视线斜睨。
孙子杨摸摸鼻子,我也觉得是放屁,就算真失忆了,也不可能会扯到张释和修齐,操,这都扯到哪去了。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亲嘴是在哪里吗?”
“不记得。”江余毫不犹豫。
“你怎么也不认真思考一下?”孙子杨嘴角抽搐。
“不需要。”江余依旧毫不犹豫。
“……”孙子杨。
张释和徐奕名都沉默不语,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以江余为中心的信息素在空气里冲开,一点点渗透每个角落。
精神力最不够稳固的孙子杨先离开,之后是张释,就剩下徐奕名在那端坐着,乍一看是很沉稳,细看就会发现他屏住呼吸了。
江余忽然发觉有股热气在体内乱窜,他烦闷的扯扯衣服领口,下一刻他就看到徐奕名优雅从容的走了,步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快。
三个男人都喜欢这个味道,为了不像条狂·犬·搏狗一样扑上去做标记,现在他们需要用药物来控制自己的狂躁。
片刻后,孙子杨带着一身水汽回来,贴着额头的发梢湿答答的,分不清是汗还是水。
不出一分钟,他又出去了。
比起孙子杨的急躁,张释和徐奕名就显得稳重多了,他们在外面注射了足够的药剂,调整好才进来。
但是事情超出预料,弥漫的信息素和那点莫名又珍贵的熟悉感,以及萌生的悸动都化作最纯粹的征·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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