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休沉默了两秒,说道,“你不能因为你追夫人追了四百年就对我人身攻击。”
晏归哼一声:“你又不是人。”
帝休从善如流:“树身攻击也不行。”
聂深坐在他们边上,将目光从那个挂坠上挪开,抬眼看向帝休和晏归,显得有些茫然。
晏归嘀嘀咕咕的凑在帝休边上继续玩手机,而帝休发觉了聂深的目光,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又想起什么来了。”
聂深迟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没想到大妖怪是像你们这样的。”
帝休见过的妖怪其实也不多,他被以晏归为首的一堆大妖怪保护得很好,而晏归他们出现之前,找到他本体边上来的妖怪,态度都被他的力量安抚得相当温和。
帝休于是问:“你遇到的妖怪是什么样的?”
“欺软怕硬,趾高气昂。”聂深想了半晌也没想到什么更合适的词汇,最终只能总结道,“很坏。”
晏归靠着断木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懒洋洋地插嘴道:“很多小妖怪的确这样,一些大妖怪也这样,我们俩不能代表大妖怪整体。”
帝休点了点头:“不能以偏概全,除了那些能够羽化登仙的圣人以外,有智慧的生灵都不可能只有一面性格,就说晏归,他在面对外人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
晏归闻言,得意的轻哼了一声。
青丘国主这么多年来虽然浪名在外,但也没有几个妖怪有胆子因为他那个浪荡的名头就真的把他当成一个很随便的妖怪。
聂深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挂坠,问道:“那你们见过我母亲吗?”
“你母亲太孤僻了,没见过面,只听过一些传闻,传闻做不得真。”晏归摆了摆手,“你有问题还是留着问鸾凤吧。”
聂深于是收回视线,打开了那个挂坠,看着静止的梦泽画卷发起了呆。
林木回屋之后十分紧急地冲了个冷水澡,感觉身上的燥热和动静都平和下去之后,沉着脸从淋浴间里出来,擦干了身体。
套上衣服站在镜子前边吹头发的时候,林木开始十分认真的思考起自己搬出去这件事。
秦川这个小瘪犊子。
再来这么几次林木觉得不是小林木出问题,就是秦川被打死。
刚刚气氛多好啊!
要不是秦川!
……虽然说没有秦川外边还有两个家长四个小妖怪和一个路人聂深。
林木关掉吹风机,捂住脸无比痛苦地叹了口气。
他觉得他根本克服不了这种羞耻感。
尤其是这些妖怪都耳聪目明还八卦!
他甚至都怀疑如果他跟晏玄景滚床单了,都用不着等第二天,当天晚上就被直播出去了。
这他妈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公开处刑羞耻y啊!
但是搬出去也不合适——他可是家里的顶梁柱。
上有几千岁的残障老爹,下有几百岁的野生崽子,偶尔还有搅风搅雨的亲戚突然而至,再加上时不时的有精神不正常的路人过来打秋风。
林木这么一想,觉得自己好累。
他才二十三岁,还是个宝宝,他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林木一边唏嘘感慨,一边晃着脑袋出了浴室,把自己裹进被子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晏玄景在院子里发泄爽了,把宛如一条死龙的秦川挂在了帝休最高的那根枝条上,打了个死结之后,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着,转头回了屋里。
他回屋的时候林木迷迷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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