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听不到你说话,你再不会骂我,怎麽办——那时我会疯的,你不理我我一定会疯的。登宵,我舍不得,怎麽办?如何是好?
连城哭著再次吻上登宵的唇:“再吻一次就好,再吻一次就够了。”连城轻轻抱著登宵的腰,微微用力,不停变换著角度,眼泪滴在登宵的脸上,一滴滴,一行行,连城轻声说到:“怎麽办……登宵,我怎麽也吻不够……登宵,怎麽办!”
连城说著,哭著,将手按在登宵的後脑,让两人更紧密的贴和著,大力的拥吻下去,连城绝望的小声说道:“再一次……登宵,再吻你一次就好了。”他用力的吻著,一次比一次绝望而深情的拥吻,一次又一次,一次再一次,连城绝望的小声哭喊道:“登宵!怎麽办……怎麽也吻不够啊……登宵!呜……三哥!!!”
哭声,丝丝缕缕,良久不绝。
次日,寝殿内。
“报——————报!皇上,太原侯李凌云帅军南上,说是……说是造反了!!”
连城闻言,将手中案牍一放,厉声喝道:“他造反?他造什麽反!……他打著什麽名号?”
来人在连城这一喝下,几乎站不稳身子,“好像是……好像是要为,为三王爷报仇雪恨,讨昏君诛逆臣……”
连城盛怒下不怒反笑,“开玩笑……此时时辰未到——三王爷活得好好的,他这名号打得也……”
话音未落,门外又匆匆忙忙冲进来一个人,乃是右丞相唐演,只见他面色灰白,跪倒在地“皇上,不好了,天牢那边来人说,三王爷……三王爷他……他畏罪自尽了。”
连城面色一凝,僵硬著说:“你……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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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演也是一脸惶恐,“他们——他们说,三王爷自杀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碎瓷片割脉,流了一地的血,发现的时候身子都已经冷了。牢里面的人知道他是死囚,从来没听说过死囚提前寻死的,对他也没太在意,一时大意才……”
连城猛得一拍桌子,厉声道:“荒谬!”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度著步,脸上满是孩子一般不知所措的表情,“怎麽可能?”连城喊著,“我昨天还看过他,他还好好的……伤口也都上了药了,怎麽今天就……”
唐演说:“皇上,请……节哀。”
连城厉声吼到:“你闭嘴!”连城几尽疯狂的说:“谁说他死了的,谁传来的这个消息,这是欺君之罪!我要杀了他们……”
唐演忍不出插了一句:“皇上,这事料想他们也不会瞎说……”
“如果是真的我就把他们一个个做成人彘泡在酒罎子里!!”
“皇上!”唐演有些著急的大声劝到:“三王爷本来就是定了要今天问斩的……早死几个时辰罢了,而况又是自己自杀的……何必牵连那些无辜的……”
连城听了唐演的话,身形微微一顿,然後几不可闻的笑了起来,他一手摸著自己的额头,双肩微微的开始颤抖起来,发出那种又像哭又像笑的声音:“也对……也对,本来就是今天要死的。哈哈哈哈……登宵,连反悔的机会都不肯给我,这真像是你的作风阿……哈哈”连城说到这里,笑声赫然而止——
笑话!如是你真的死了,李凌云又是怎麽知道的,他分明是部署已久,不,就算是部属已久,又如何能比我更早得知你的死讯!
连城转过身去,朝寝宫外快步走去。
我不信!登宵!我不信!!!连城脸上都是那种孤注一掷般的绝望——登宵!
唐演看著连城的背影,越走越快,走後几乎是跑了起来,心中也是一片焦虑,连忙跟了过去。心中转过一个念头——若是三王爷真的不在了,皇上大概也活不成了吧……
天牢内,灯火憧憧,人影攒攒。
连城半跪在地上,手抚过眼前那具冰冷的尸体。
御医在旁边躬下了身子解释道:“皇上,微臣已经仔细校对过三王爷身上每一道疤了,都错不了。”
连城没有说话,他碰触著那身体冰冷而熟悉的眉眼,看著那道肩上狰狞的,腐烂的伤疤。
唐演在旁边小心的陪著话,“皇上,您看……要不还是让三王爷早日入土为安了吧。”
连城放开了流连於那身体脸上的手,冷冷的说:“这不是登宵。”
周围的人都是一愣,那御医似乎有些受不了一样,有些硬著性子顶了一句:“皇上,微臣行了四十多年的医,以前三王爷有个皮外损伤也都是微臣可以保证,这就是三王爷没错!”
连城笑了,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众人才惊讶的发现那疯狂已经从连城眼里淡了出去,连城笑著,fēng_liú蕴藉,眉目温柔,连城说:“我都说了不是他了。”
唐演心以为连城怕是极怒之下,有些恍惚了,劝道:“皇上,冷静些。微臣也觉得,这就是三王爷……”
连城笑得一脸开心,他说:“这不是。怎麽,还要我解释给你们听吗?”连连城说到这里,把手一路指下去,“登宵的眉毛浓淡得当,登宵的眼睛要更大一些,鼻子也要更高一点,脸还要略瘦一点……”
唐演听到这里,有些哭笑不得的说:“皇上怕是记错了,这些细节的东西,本就说不得准。三王爷怕是在劳力吃了苦,何况人死後总有些不对劲的,肤色、五官都会有些移位元……
连城笑著说:“怎麽记不准了?”他指著那身子,“登宵若是站著,他的头正好到我的眼睛,这个人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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