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易浩殇有些诧异地望着他,
“此药在下曾有耳闻。痴梦本色呈白,燃后无色无味,无形无影,却能让人昏昏欲睡,终日不醒。只是”濮阳靖柏说着,看了眼墨叶,难道他怀疑......
“只是什么?”墨叶从袖子取出一个纸卷条状物。
“只是多年前宫中曾因痴梦出过宫乱,先帝大怒下令民间不得流传。故而只有皇家才有这等秘药。”濮阳靖柏说道。
“濮阳,你说,易老庄主”墨叶突然笑出声:“莫不是睡着了?”
“夜子墨!”易浩殇指着那笑得有些怪异之人。身后,却传来一声苍老的叹息:“殇儿。”
众人回头望去,那本是躺着的易云天居然睁开眼睛,皆大惊失色。
“易老庄主可睡足了?”墨叶推了推脸上的蝴蝶面具,笑嘻嘻地问着。
“当然。”易云天咬牙说道,想起昨夜与赤寒子交锋之后,却又被人用药迷晕,沉睡之际,这个孩子的声音至今仍如鬼魅般在自己耳边回荡,“易云天,我可以救你性命,你躺着慢慢听出戏法如何?”却怎料是这么一出!
易云天瞪了张着嘴却什么也发不出的易浩殇甩甩衣袖,坐起身来。易浩殇连忙上前扶,却被易云天避开:“爹?”爹知道了?刚刚那夜子墨说出痴梦时,他便有这种不好的预感,易浩殇声音中带着几丝后怕与歉疚。
“易庄主,何为鸮鸟生翼,可否再为子墨解释一遭?”墨叶直盯着易浩殇笑着。易浩殇禁不住一阵哆嗦原来这人什么都知道,从一开始。
“易庄主可知痴梦虽然能令人沉睡不醒,但遇樊烟便能自体汗出,结晶脱落。易庄主昨夜下药之后,难道就没嗅到一股薄荷味?”墨叶把玩着指尖白纸卷裹着的条状物,轻轻吹了口起,那纸卷一端腾起几丝青烟,盘旋着冉冉腾升,散发着薄荷的清香。众人听后,甚是不解。
易浩殇想起昨夜将父亲丢在剑冢后,嗅到的那丝香味:“是你!”话一出便知不妙,却已收不住口。
“我当易烟山庄在江湖上如此显赫,必是子孝亲廉。没想到啊,没想到......”墨叶摇摇头,“易老庄主听的可过瘾。”
“过瘾,怎么不过瘾?”易云天站起身,便是一个巴掌将易浩殇扇到地上,“畜生!”易浩殇却一言不发,众人颇为不解。
“被自己亲子下药却不自知,确实不是什么舒心的事儿。”墨叶掐灭那仍腾着烟雾的樊烟卷,看着底下恍然的江湖中人。若不是昨夜无意看到那易浩殇独自走进天池,又神色怪异地离去,他还真就差点错过这场好戏了,再看看那百里梅溪等一行人,却似乎也才知道易浩殇真面目般,面露可惜之色,嗤笑着,好一群江湖前辈啊,接着说道,“易老庄主连日操劳,却莫为了这等事儿伤了身子。”
易云天本也上了年纪才会退隐江湖,此番再次出山却为亲子所害,心灰意冷,憔悴如同又老了数年般:“老夫此番铸剑大半原因也是为了夜公子,岂料这畜生却贪恋那子虚乌有的秘籍,做出这等天理不容的事,还让夜公子蒙受不白之冤。老夫真是......”说着,看了眼已从地上爬起的易浩殇,又愤愤地啐了口:“畜生!”
“易老庄主何必如此动气。子墨自己不是也没受什么损失么?”墨叶一脸和气地说道,“江湖传言本就是不可信的。易庄主为奸人蛊惑也是一时不察,何必为了因此伤了和气。”殊不知这神情看着旁人眼中确是那般狡诈。
易云天看着墨叶,这才相信为何当年皇上会重用一个十岁的孩子。若真为江湖和气考虑,怎会早知会发生什么,还故意作壁上观,经此一劫,易烟山庄百年的信誉怕是都被那逆子给毁了。易云天虽恼火易浩殇所作所为,却也不想让夜子墨将易烟山庄家丑这般搬上台面后,任由众人大肆宣扬,摆正神情:“夜公子此言差矣,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不过既是我易烟山庄的过失,老夫自当一力承担。”
墨叶眉梢一挑,难不成......果然见易云天走到赤寒子面前:“赤公子可否将剑还于老夫。”立即有人高声呼道:“赤寒子原来是你盗了宝剑。”墨叶笑着,眼见秘籍为假,就转移目标了吗。也是,这出闹剧总是要有个代罪羔羊的,虽然,那人也不是替人受罪。
赤寒子见状也不慌张:“易老庄主可是忘记赤某曾经说过什么?”
“老夫自然记得。赤公子说对老夫之剑志在必得。”易云天说道,“只可惜,此剑乃是老夫受人之托替夜公子所铸。赤公子如此横行,叫老夫如何向夜公子交代。”
墨叶笑着,这易云天也不是傻子,眼见易烟山庄失了颜面,就立即转移话题,对适才之事闭口不提,还口口声声为他讨回公道,这般冠冕堂皇,想来此人的脸皮,也果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赤寒子见墨叶笑脸盈盈,毫无助己之力,不禁猜想难道昨日这人将剑赠予自己到底是为何意。不过也罢,他赤寒子本就亦正亦邪,何时畏惧过与众人为敌:“易老庄主既知赤某心思,又何必明知故问!”
“赤门主,你当真不交出宝剑了不是!”百里梅溪对着那红衣孩子说道。
“自然。”赤寒子说道,那神情在一个七八岁般身体上,着实有些让人觉得诡异,“六月雪已经认赤某为主。百里前辈又何必咄咄逼人?”
“赤寒子,你为人不正,宝剑怎会认你做主!落在你这种人手上,岂不是助纣为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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